足足过了半天,宁静才从惊恐中爬出来,记得自己是有门派(靠山)的,还是个什么长老来着,自己爬不上去,总可以叫别人把自己背上去呀!默默地在心中点了个赞,自己果然是个机智的骚年!
“子离啊,你不是说还有个什么掌门吗?你说,把他叫过来一起和你回忆一下我以往的事情可好?”
“师尊,昆仑离这里有几十万里之遥,虽然我生出了镜灵,但是要我独自去的话可能也得好几年,还是发个符讯,将岑参掌门请过来吧!”我才不会说我其实是个路盲!
“额,符讯?怎么发?”宁静倒也知道修真的人不用手机,就是隔上几万光年也能用某种东西传话,速度还极快。
“就是用灵力将讯息记载在法阵之上,不稍片刻,岑参掌门便能收到,师尊可还记得怎么使用灵力?”看师尊的样子根本与三岁稚儿无异,子离只得试探着问宁静。
“不记得,怎么用?快教教我,我快饿死了。”反正脸面都丢尽了,再丢点也无所谓啦!反正又不是丢自己的!
师尊是说她快饿死了吗?千年来都没见过师尊吃东西,竟然说快饿死了?我家师尊好可怜啊!甩了一把辛酸泪,子离说道:“师尊,还请坐到蒲座之上。”看到师尊乖乖坐下,又继续说:“调息静神,意守丹田,感受身体四周灵力,纳气入体,内视周身经脉,行运周天。”听得宁静一愣愣的,却也闭上双眼,试着去感觉四周。
蒲座之上冒着的丝丝寒气尽数被宁静应该说是吾凌收入体内,冰室中的寒气也逐渐朝着她所坐之处聚集。原来这身体还可以当做抽风机用,哈哈!宁静看到四周异象,不禁分了神,刹那间如烟似雾的寒气就如同被投了颗石子般四处散开来。宁静赶紧定神,继续感受,慢慢地,寒气又蜂拥而来。
突然,像是被什么拉扯,宁静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无边无尽的冰雪天地,就这样出来了吗?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柄长三尺有余的银色长剑已经亲昵的蹭到胸前,发出清脆悠长的颤鸣之声。宁静好奇的握住长剑,觉得这把剑就是天生属于她的,甚至能感受到剑身发出的喜锐之感。再一看,眼前景象大变,筷子粗的青色筋脉在鲜红的肌肉中蓬蓬律动,看一眼就能感受到这个生命的强大,宁静觉得有点恶心,这是人体解剖课程吗?还没吐槽完,强大的吸力就将宁静拉入飞速运行的灵力之中,转得她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转了多久,一停下来宁静倒觉得有点不习惯了,只见一个寸许的金色小人手中正有模有样的挥舞着长剑,劈,斩,截,撩,挑,刺,扫,穿,抹,扫,点,崩,挂,云,一招一式都极其缓慢,却让宁静觉得每一式都带着无穷的力量朝自己涌来。宁静不知道,吾凌修炼的是上古剑诀心法,自筑基起便会自行运转大周天,金色小人正是吾凌的元神。
子离看着运行完大周天后对周身灵力控制自如的师尊,一颗小心脏(有的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师尊就是师尊,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怎么样,这般磅礴的灵力,不过就是开个护身灵罩的事儿!
“子离,你看我灵力控制的怎么样,你快把那符讯拿给我,快点快点!”真是被天大的馅饼砸到了吧,看看这仙气飘飘的模样,自己电视上看到过的女神都坑成渣啦!宁静反反复复将灵力散开又收拢,镜子里的仙女不要太美,都快爱上你了!
“师尊,我,我也不知道那符印的法阵是如何施展的,您看看界域中有没有。”子离是面有了器灵的镜子,但是也不会修真者的秘法。
“界域?在哪里?”宁静转着脑袋朝四周扫视了一番,也不知道子离说的是什么。
“在您腰上呢!师尊。”子离颇有种和白痴交流的感觉。
宁静摸了摸腰间,只有一块入手光滑的白玉,子离赶紧说,“就是那个,师尊进去拿便是了!”
还没等宁静来得及感叹要怎么钻进一枚不及巴掌三分之一的玉佩里时,眼前已经变成偌大的虚空,无数的玉简便堆积在身前。对于这种分分钟被吸到另外一个地方的事情宁静已经安心接受了,心中便默默念道,符讯在哪儿,我要找岑参掌门带我出去啊!果然,一枚枯黄色的玉简飞到她眼前,刚一看,几道繁复的手印就冲入脑海,想记不住都难。
一退出界域,宁静就开始照着脑海中的所记掐起手印,做起来竟也有些行云流水之感!不到一息间,一个灵力交错的圆形灵盘显在身前,宁静不知道说什么,便在上面写了句:“速来”
宁静一时间来了劲,只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乐呵呵的将一个个玉简都翻出,逐个逐个的练起来。
岑参坐在主殿之中正在与炎茂宗晏殊道人争执齐鸣山的灵脉归属问题,突然代表太上长老吾凌的符讯传入识海,腾地站起来,看着晏殊道人冷冷一笑,“晏殊老儿,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哼!不知道昆仑掌门想和老道赌什么?”晏殊道人斜了岑参一眼,只觉得他那张留着小胡子的长脸着实倒人胃口。
“当然是齐鸣山的灵脉,现下,我派吾凌太上长老已入定百余年,你也知道。若是她飞升,这齐明山自然就是我昆仑的地盘啦!”岑参心中恨不得现在就抱着吾凌的大腿大叫一声:“福星啊!”
“你!哼!吾凌道君修为深厚,若是她都不能飞升,我们这帮老头子还修个什么道!也罢,我便和你堵上一把,也算是送吾凌道君一份薄礼。”晏殊看着岑参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恨得牙痒痒,只怪自家门派没有想吾凌那般的天纵奇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