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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隐情

澡堂入浴过后,他们走到镖局后院的僻静处,彭举(岳飞)将自己如何变得年青,永享长生不老的经过,向杨再兴坦然相告。

杨再兴听后恍然大悟,道:"今元帅之龄与少帅及岳夫人相距甚远,难怪元帅不敢与之相见,实属无奈!不过,岳夫人见元帅迟迟未返,忧心过度,牵肠挂肚,终日以泪洗脸……。"

"本帅对娃(岳飞妻李娃)心存愧疚!再兴,此事定必保密!"彭举(岳飞)认真的说。

"元帅请放心,属下定必保守!"杨再兴拱手保证的说。

此刻,后院门外传来敲门声,原来是一位银发老头,身穿锦袍,束金色腰带,一脸憔悴的在门外左顾右盼一会,便轻声的敲。

杨再兴打开后门,问道:"老人家!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那老头低声说:"听闻此处贵人多,可助民解困……。"

"助民解困?老人家!伸冤该到开封府……。"杨再兴愕然。

"大爷!恳请先让老夫进去,好说话……。"那老头跪下,苦苦哀求说。

"老人家不必如此!好了,请进!"杨再兴扶起说。

"多谢大爷!"那老头回应着。

杨再兴引领老头走进后院,遇见彭举(岳飞),杨再兴介绍说:

"此为三当家!"

"草民叩见三当家!"那老头行礼说。

"老人家不必如此大礼!敢问何事至此?"彭举(岳飞)问着。

"望贵人相助!"那老头回应。

"相助?为何不至开封府衙?"彭举(岳飞)疑惑的说。

"宫中姪女跟草民说,此处有比开封府包大人更尊贵之人……。"那老头回话。

彭举(岳飞)不满的说:"此等宫女真守不了秘密!老人家姓甚名谁?快快报上!"

"草民孙牛羊,乃孙羊正店第四代传人!"那老头又说。

彭举(岳飞)确认的说:"京城名店传人?"

"正是草民!"孙牛羊拱手说。

彭举(岳飞)唤杨再兴搀扶年纪老迈的孙牛羊进入内堂,方便说话。

杨再兴好奇的问:"孙羊正店贵为京城一大酒店,虽历经金人洗劫,然复业十余年,理应生意滔滔不绝,还有何烦忧?"

"唉!如今孙羊正店已被开封府衙封存……。"孙牛羊慨叹说。

"吓!为何会如此?"彭举(岳飞)惊讶问着。

"此事与毒羊有关!自战事平息以来,朝廷取回燕云十六州,羊、马畜养之地不乏,遂解禁羊、马作为军需物资,敝店亦乘时贩卖上等羊肉,岂料遇上毒羊……。"孙牛羊吞吐的说。

"乘时贩卖?孙羊正店不是一直以羊肉菜肴闻名……。"彭举(岳飞)感到诧异。

"当家有所不知!孙羊正店乃草民曾祖父孙羊所立,其时得朝廷许可酿酒与贩酒,并非卖羊闻名……。"孙牛羊回答。

"惭愧!惭愧!在下早年一直从军,甚少涉足京城各大酒馆……。"彭举(岳飞)尴尬的说。

"当家无需介怀!"孙牛羊拱手的说。

"嗯!贵店出现毒羊,开封府理应查封,待查明情况,相信自会解封……。"杨再兴判断的说。

"不过,于毒羊事件发生前,敝店曾有财主代表前来洽谈收购,亦包括敝店独有之酿酒秘方!惜被老夫一一婉拒……。"孙牛羊抢着回应。

"竟有此事?有否向开封府包大人言明?"杨再兴问着。

"并无言明!所谓官官相护,老夫实在惧怕!皆因羊肉购自官府……。"孙牛羊欲言又止。

听到毒羊来自官府,彭举(岳飞)与杨再兴听后目瞪口呆,短暂哑口无言。

"官府?宫中御用食材岂会流落民间?老人家切记慎言!"彭举(岳飞)半信半疑。

"大胆刁民!竟敢诬陷朝廷命官……。"杨再兴斥责的说。

"草、草民不敢!此乃实情,惟恐官官相护,未敢向开封府言明……。"孙牛羊再次跪下,结巴的说。

"嗯!毒羊来源不清,汝教开封府如何彻查?"彭举(岳飞)训诫的说。

"草民知罪!"孙牛羊低头说。

"老人家请起!本当家可保证开封府尹包大人定能秉公处理,绝不偏袒……。"

彭举(岳飞)扶起孙牛羊,道。

杨再兴又问:"到底羊肉从何获取?宫中司膳?牛羊司?"

"卖肉者声称来自牛羊司,肉质上品……。"孙牛羊回应。

"牛羊司?再兴,明日将此情报告知包大人!"彭举(岳飞)考量一会,命令的说。

"元师,末将领命!"杨再兴一时冲口而出。

"元帅?岳元帅?年纪不像……。"孙牛羊打量一下彭举(岳飞),然后喃喃自语。

"老人家听错了!让在下送汝回去……。"杨再兴催促孙牛羊回家,以掩饰他的冲口而出,而彭举(岳飞)却一脸怒气的盯着他。

孙牛羊告辞说:"时候不早了,草民告退!"

"老人家放心!吾等定当与开封府擕手查明真相,还孙羊正店一个清白!"彭举(岳飞)承诺说。

"草民拜谢两位大爷!"孙牛羊拱手作揖,道。

清晨时份,正当李多巫(赵谌)聚精会神的翻查过去钱币走私大案卷宗,耶律宝贝突然走了进来,二话不说的挽着他的臂弯,然后以迷人的眼神凝望他。

李多巫感到愕然,道:"何事?"

耶律宝贝抓紧他的手臂,然后拉扯的说:"去吃早饭吧!"

"要这么急吗?让我看完此卷宗……。"李多巫回应。

"吃完早饭,吾等游汴河,回味美好回忆……。"耶律宝贝提出诉求。

"来迟了!刚才来报,毒羊案有了新进展,吾等正要前去开封府……。"李多巫推却的说。

"不管如何,今日定必要你相伴游河!"耶律宝贝不断摇晃李多巫身子,苦苦哀求。

"别摇,骨头快断了!去就去……。"李多巫无奈答应。

吃过早饭后,耶律宝贝缠绵的挽着他的臂弯,两人沿河畅游。李多巫感觉有人从后跟踪,于是回头一看,只见两名穿上道袍之人,正亦步亦趋跟随其后。

忽然烟雾迷漫,两人咳了几声,便失去知觉。他们甦醒之时,正身处一片无边际的浮云之上。

李多巫甦醒过来,喃喃自语:"此处?天庭?"

而耶律宝贝却昏迷不醒,即使他如何用力摇晃。

"哈哈哈!"云边天际远处,忽然传来笑声。

李多巫回头一看,惊讶着:"仙人?"

"本仙张果老,无需再摇了!此女暂且昏眩……。"张果老一边说话,一边从远至近飘荡而来。

"张仙因何而来?"李多巫向飘至面前的张果老一问。

"黑帝势将翻天覆地……。"张果老摇曳扇子,神情肃目的说。

"黑帝身在何处?"李多巫追问下去。

"本仙只测得黑帝将临,至于此妖以何种形态隐于大宋,身处何方,就不得而知!此妖施法刻意隐藏,要觅寻妖孽就要靠你明查暗访……。"张果老回应。

"靠我?"李多巫感到愕然。

"只有你可召唤超级灵火,发动天火,除魔降妖!"张果老解说。

"连黑帝身在何处都毫无头绪,要怎样降魔呢?"李多巫反问着。

张果老没有再回应,默默一指,底下的云层逐渐消失,云散去一个大洞,"哇!"的一声,他们双双下坠。

两人双双堕下,将近着陆之时,似有一种浮力,使他们安然无恙的躺卧汴河河畔。

李多巫用力摇晃耶律宝贝,道:"醒来吧!"

"明明是游河,何以躺下?"耶律宝贝似乎忘却被掳前一刻的景象。

"忘了刚才被掳之事?"李多巫好奇问着。

"被掳?别胡说八道!顶多吾等倦极躺下……。"耶律宝贝驳斥的说。

"算吧!忘了也好……。"李多巫回应。

他们继续在河边漫步,但李多巫总是心不在焉地思量张果老的一番话。黑帝?他会怎样翻天覆地?到底他身在哪里?一连串的问题,使他忧心忡忡。

正当李多巫埋头思索之际,从后而来,滚滚扬尘的马蹄声传来,打断他的思路。穿上官服的领班策马抢先,到了他的跟前翻身下马,拱手作揖,道:"太上皇!"

"方护卫要到何处?"李多巫问着。

"吾等正要前去牛羊司牧场!"开封府护卫方明拱手说。

方明说毕,向他们拱手作揖后,便一跃骑上马背,与同僚策马奔驰。

方明带领一众开封府衙差,正走入京城郊区牛羊司牧场之际,一名牛羊司官吏却慌忙溜走,逃离牧场,策马扬鞭,直奔恭王府。恭王赵惇乃宋孝宗第三子,孝宗其余两位儿子为长子赵愭,次子赵恺。这名牛羊司官员乃南方财阀大族蒲氏一员蒲文定,他要登门拜访的并不是恭王爷,而是恭王妃李凤娘,而蒲、李两家为世交。

王府管家引领蒲文定进入王府大厅,李凤娘命府中下人退下,以便密谈。

"王妃大事不妙了!开封府已派人至牧场搜查……。"蒲文定急不及待开口说。

"命汝将羊价抬高上报朝廷,从中获利之事洩露?"李凤娘焦急问着。

"不仅如此,下官从西夏引入大批活羊,可折半价,羊入牧场活生生的,数天后相继死亡……。"蒲文定禀报。

李凤娘斥责说:"文定呀!文定呀!蒲氏一族精打细算,没想到汝如此愚昧!蒲家富甲一方,亏了填数不是了事吗?"

"王妃,救救下官!"蒲文定突然跪了下来。

"何事如此?快快从实招来!"李凤娘皱眉的说。

"下官、下官将死羊屠宰转售各大酒楼,现百姓中毒者众……。"蒲文定战战兢兢道出。

"文定,此乃死罪一条!"李凤娘大惊,突然站了起来。

"命汝收购朝中大臣经常驻足之酒楼正店,用以探听圣上立储心意,汝可有亲自出面?"李凤娘思量一会,又问。

"卖羊与收购正店均未有亲自出面!而且出面之人已给付银两,使之远走他方……。"蒲文定拱手说。

"嗯!开封府未必查到文定头上!切记别牵扯到本王妃身上,以毁王爷名声,否则绝不轻饶……。"李凤娘告诫的说。

"下官绝不连累恭王府!"蒲文定拱手作揖后,便装着淡定的回到牛羊司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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