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有一部战车(单车)穿梭校园各大小街巷,会惹来羡慕的目光。羡慕的对象不是战车本身,而是后座的女乘客,双手环抱前座的男架驶员。
某天的中午时份,李多巫与伍肯放学途经球场,听到从后传来的单车铃声。
“陈家辉跟蓝岚?怎么会这么快?开学才一星期...…。”李多巫看到短发、脸带甜丝丝笑容的蓝岚,向自己挥手后说。
伍肯回应:“可能是她喜欢电影明星梁家辉这一类型!实在太像……。”
“我看不是!是手慢了……如果我不是有了目标,她可以坐在我的单车后座。”李多巫沾沾自喜说。
“李大哥!别以为你工作几年,这种事很有经验……。一切要说“FEEL”的!”伍肯取笑道。
“哈哈,说也是!”李多巫尴尬的回应。
陈家辉与蓝岚在整个一年级学期,当上战车(单车)上的神仙眷女,他们都穿上牛仔夹克和牛仔裤,在校内的道上驰骋,男的长发飘逸,女的可爱动人。
当然,过着神仙眷女的生活是需要有所取舍的,在如胶似漆的情况下,缺课以致成绩一落千丈是可预见的,他们第一年就放弃学业,去追寻短暂的甜蜜,真像两股不羁的风。
相对不羁的爱,李多巫爱的攻势来得实在,他在郭丹凤面前处处维护良好影象,予对方眼前一亮的感觉。
譬如说,班中有一名叫“李硏慧”的女生,有一次打篮球,扭伤腿要用拐杖爬楼梯上课。在昔日没升降机的教学大楼,李多巫见到同学有难,当然是义不容辞。
“李大哥!不是说背我到五楼吗?到现在还等什么呢?”李硏慧等得不耐烦,便道。
“稍安无躁,就到了……。”李多巫安抚的说。
“谁就到?”李研慧好奇的问。
“啊!到了……。”李多巫目睹郭丹凤走了进来,道。
“哦!原来是丹凤……。”李硏慧如梦初醒,道。
“快!”李多巫已摆好姿势,催促的说。
“李大哥要背硏慧上去?”郭丹凤走近他们问着。
“是的!同学有难,我义不容辞......。”李多巫嘻笑的说。
此刻,李硏慧布以不屑的眼神。
“李大哥真有绅士风度……。”郭丹凤赞口不绝。
作为同学,李多巫这种壮举理应加分;作为情人,他更可加分。不过,首要的是弄清楚对方的心意如何,如果对方不视你为情人,这种加分,根本就没有意义。
李多巫好人做到底,来往宿舍与教学楼之间,以单车接送,在梯级间背上背落,令人感动。
李多巫自以为在女神面前大可加分,但他从未到过女神家作客,女神只许透露家中的电话号码和传呼机号码,作为功课详情联络之用。
90年代,传呼机十分流行,通常供使用者接收回呼请求,同时也能够接收其他留言信息。到了21世纪,功能逐步被手机取代。
许多人认为多毛的男性,容易吸引女性。毛多予人一种安全感,谣传性方面还很强,但李多巫的优点并没有吸引女神郭丹凤。
郭丹凤不知为啥开始疏远李多巫,中午吃饭刻意避开他,改与梁海去吃,又拒绝李多巫为他擦座位,献殷勤。
为什么郭丹凤有这样的180度大转变呢?这都是她的富豪未婚夫出的鬼主意,他派人监视郭女神,发现这位多毛的同学对自己的未婚妻心怀不轨。
梁海是在校内唯一一个可接触她的同学,因为梁海刚巧是富豪在澳门的远房亲戚。
李多巫对女神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感到困惑。他趁中午下课的时候,把郭女神强行拉到校门。
“李大哥放手!痛......。”郭丹凤挣脱的说。
李多巫吃了一个耳光,松开了手开口说:“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一定有难言之忍......。”
“我怎样对你?”郭丹凤反问。
“不瞅不睬,故意避开,只跟梁海去吃饭......。”李多巫抱怨的说。
”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的什么人?”郭丹凤质问着。
“我是你的......。”李多巫吞吐的说。
“算了!你以后别再接近我……。”郭丹凤说毕,便走出校门,并没有回头。
李多巫心情跌至谷底,他并没有吃午饭,直接返回宿舍房间,他把所有黑色窗帘布拉上,有心谢绝阳光的取笑,然后大被盖头。CD机调至最大音量,不断重复播放巫启贤的《太儍》,这是久违没听的偶像歌曲。在被窝里,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实在太儍,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此时,住在李多巫附近的伍肯听到声浪过大,便拍门叫停,可是他并没有应门,可能是内心的伤口还在流血。李多巫就算在大马与人打架丢了门牙都不觉得可惜,这时的若有所失,实在太伤了。
他托伍肯递了连续几天的请假条,把自己关在房间。伍肯敲了李多巫几天的门,他终于肯开门。不过,他一开门,便赶快躺到被窝里。
“怎么房间的空气发臭了…...。”伍肯不满的说毕,便拉开所有窗帘,打开窗户,让阳光透入。
伍肯走到李多巫的床边,与他争夺被褥。
“你颓废到什么时候?不上课吗?”伍肯大声呐喊。
“上课不是又见到她…...。”李多巫逐渐从被窝中探头出来。
“见到又怎样?要逃避到何时?”伍肯反问着。
“我...我...”李多巫吞吐的说。
“我不会再替你请假!”伍肯义正词严的说。
“行!我再考虑一下......。”
李多巫进这校,是家里人悉心安排,希望他学有所成,将来成为舅舅工厂的管理层。他一想到家人的寄望和期望,确实是不能放弃自己。
李多巫跟自已说:”再颓废多半天,我就重新做人!”
”被人打倒是不甘心,被自己打倒是懦弱无能!”这是李多巫老爸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现在又再度浮现在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