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早上的九月末开始冷了,秋风瑟瑟。
我每天起床很能折腾,穿衣太慢总被我弟嫌弃。
我弟叫林阿意,只比我小一岁,我小学一年级曾经留过级,他现在自然和我同年级,现在在四班。
阿意每当我慢吞吞时便吓唬我,“再不快点我就自己走了。”
这句话要是放在还没买电动车之前我是不在意的,可是如今大不相同了,我需要他骑车带我上学。
在这句话的胁迫之下,我急不情愿的胡乱扒拉几下头发,拽起书包急忙冲出家门。
说来也巧,我和阿意从小到大从未被分在一个班过。有许多关于他的事我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也多,就比如感情那回事。
不过就是喜欢和不喜欢,爱与不爱。
简单来说,就是你在乎与否。有时候看惯了他们的分分合合我总结出一条结论。
“不是看多么喜欢而是看多么在乎依赖。”
我在校门口好巧不巧的又碰到了阿描,只是这回旁边还有阿落。
出于朋友情谊,我很仗义地下了车陪她们步行。
“你今天不吃包子和面啦?”我悠闲道。
阿描瞅了我眼,接着抖抖裤兜说:“钱掉了。”
“......”阿落默。
我还未说话,阿描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我说:“好阿恣,你借我点钱呗。”
“我钱也掉了。”
(十六)
星期三是国庆节的前一天,不论作业多少,光是凭着上完就可以放假回家这一条,就够我们高兴老半天了。
“阿描英语什么作业。”我说。
“抄写,背诵,试卷,订正,复习。”
我当场无语,这还能在再简洁点吗?
“等等,复习什么?”我冒着她那“没空搭理人”的表情,提出疑问。
“大姐,要月考了你不知道吗?”阿描狐疑地看着我,而我呆萌的眼神已经表现得很明白了。
“哈哈哈——”阿描转眼笑容满面,“你竟然不知道诶!”
我知道那不是什么好的笑。
阿奕在旁边添一句,“月考就在国庆假出来后的第一天和第二天。”
“什么!”阿描反应又变了,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还以为是第三天和第四天呢!”
这么一说我是想起来她嘴里一直是“下周要考试了”,而不是具体时间,原来竟是不清楚。
“这有什么区别吗?”
“你懂什么,我小说都还没捂热乎呢,就等着这七天看完。”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就还会有的。”阿奕名言已脱口而出。
哐当——
绕过地上的椅子,我回到原位望着教室里追逐的两人,欢快的笑了。
(十七)
曾老师是我们的语文老师,他有一大上课特长。
爱扯话。
这倒不是指他瞎说,曾老师的知识渊博是有目共睹的,只是有时爱啰嗦,简直比班主任还班主任,上课讲到一点能无限跳跃。
他能从语文讲到数学,中间还经历跨越了英语和物理,不容易。
记得那天语文课他评讲作文,作文题目现在我是真忘了,不过当他讲到错别字的重要时举了一个特别典型有趣的例子。
“我以前有个学生,作文写他自己回农村爷爷奶奶家,路上看到一坨牛粪,他大吃一惊。他却把‘惊’写成了‘斤’。所以就成了,路上看到一坨牛粪,大吃一斤。”
曾老师格外语重心长,而我们早已笑开了花。
更要命的是,等曾老师结束这个话题,又回到了作文评讲上。
“下面我来说说我们同学的文章。”曾老师往下翻了一张,“就比如林阿恣同学的......”
我别过脸去,始终没敢再看老师。
(十八)
十月份,我的生日也即将到了。
随着年龄的增大,生日过与不过也随意处之了。
我偶然向她们提起生日一事,不料阿落阿烟和阿微都想来我家蹭饭。
当时我妈说买个小蛋糕就算了,没打算再请客吃饭,而且她上班忙,不好请假,所以我就向她们推辞了。
令我满怀惊喜的是阿萱送的一套杯具与阿轻送的友情小礼盒,我实在没有想到她们会送。
只是阿萱的“悲剧”后来被一些人提出,但我本人是全然不在意的,时至如今,她送的杯子我还一直在用。
那天我心情明显不错,就连体育课跑两圈时的身影也都是欢跃的。
“阿恣,你到这边来。”跑完步后阿落和阿烟阿微叫我过去。
我心生疑惑,但还是到她们那边去了。
我一过去阿落便把我拉到一旁小声翼翼,“阿恣,你弟阿意喜欢什么东西啊?”
我更加奇怪了,不假思索,“他喜欢什么我哪知道。”
“哦.....”我听的她语气有些失落。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真不知道吗?”阿落反过来问我。
我仔细思考了他们之间的关联,最后竟真有眉目,心累啊。
“知道什么?”我并不打算直接说出来,准备打个马虎眼。
“哎呦,就是那个呀!”阿烟旁边看得着急。
“哪个?”
“阿落喜欢阿意。”整个人挂在我身上,处于懵懂状态的阿微同学直接说了。
“原来如此。”
我若有所思,心头浮现危机感。
讲真,这是我头一回听说有女生喜欢我弟,而且看起来不是一天两天了。
没错,他们之前都是四班的。
没办法,我只好先答应了阿落去问问我弟喜欢什么。
他能喜欢什么?
“电脑游戏罢了。”
我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