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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三掌 天籁之音

两天转眼即过,一大早夫妻二人把小强子打扮的漂漂亮亮,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东方医馆行去。虽然兰伟夫妇早早往东方医馆赶去,可是老远就看见东方医館周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人山人海,人声鼎沸。

每次东方医馆招徒都是周围几百里的大事,年龄段适合的,家长又认为自己的孩子天赋不错的,都想送到东方医館来试一试。

在灵动大陆,每个出色的医师都是抢手货,受到人们的尊敬。而东方医馆是名医的摇篮,虽然人们都不知道东方医馆在兰村存在多少年了,为什么会在大山的深处,不起眼的兰村建一个东方医馆。

说来也奇怪,整个兰村,除了东方一家,都姓兰。东方一家怎么在兰村生根发芽的,兰村的村民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得清楚。

正当兰伟夫妇看见人群发愁,不知道怎么办时。一个中年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向他们走来,“兰先生好,还记得老夫不”。

兰伟夫妇受宠若惊,急忙道:“东方老先生好,东方老先生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几次拜访都不在,没想到今天不期而遇。这是我的犬子兰强。快给东方爷爷行礼,强子”。小强子乖巧的给东方问心行了一礼。

“你们是来观看收徒仪式的,看在你们乖巧儿子的份上,请随我来。”

“谢谢东方老先生。”兰伟边说,边跟着东方问心走进东方医馆。

兰伟走进医馆一瞧,今天的医馆跟以往不一样,谈不上富丽堂皇,但也很精致。各位医馆有条不紊的各打理各的事情。东方问心给兰伟夫妇安排了一个适宜观看比试的位置就没再说话,直接闭目养神起来。他旁边的少年也没有说话,而是气定神闲的打量着忙碌的医师。兰伟这时才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么少年,才发觉这少年不正是族长的老三兰锋吗,几年不见,乌鸦变凤凰了,以前的黄毛小孩子变得玉树临风了。

要是几年后小强子能长成兰锋一样就心满意足了。等招徒一事一过,一定要问心先生看看强子,看他有办法让强子说话不;还有能不能让强子成为一个医师的药童,至于能成为一个医师的弟子他到不是奢望。因为兰伟知道一个不能说话的缺陷对于一个优秀的医师来说是致命的。兰伟心兰正在盘算着,招徒比试开始了。

“各位考生入场,对号入座,各位宾客保持安静。”

东方先生悠扬的声音响起,东方先生的声音不大,却传播的极远,东方医馆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喧闹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各个考生依次进场,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神情严肃。十几分钟后,考生全部到位。

“感谢各位父老乡亲对东方医馆的厚爱,对东方医馆招徒的支持,本次来应试的考生有561人。大大出乎预料”

“各位考生注意,现在宣读第一项比试项目及规则。比试的第一项是考记忆能力,因为一个优秀的医师要记住成千上万个药方,如果其中一个药方一味药材不对,轻则药方失效,重则害人性命。”一个优秀的医师要有极强的记忆力,东方先生解释道。

“现在宣读比试规则,每一位考生面前都有一千余颗大小一样,七种颜色的彩珠,各位考生有半个小时的记忆时间,记住各自盘中彩珠的排列顺序。半小时后遮盖住彩珠,每位考生按彩珠排列的顺序依次默写出来,答卷时间一小时。准确无误的进入下一项比试。”

“各位考生还有不清楚的吗”?东方先生询问道。

“没有”,考生齐声答到。

“比赛开始”。

各位考生揭开彩盘的封条,开始仔细默记彩珠的排列顺序。东方医馆出奇的安静,落针可闻。一些考生的家长在心里祈祷,祖宗保佑,子女超水平发挥,全部记住彩珠的顺序。其实他们心里清楚,那红橙黄绿的珠子杂乱的排列着一圈又一圈,别说1000个,就是100个叫他们半小时把排列顺序记住,他们也记不住啊。

十多分钟过去了,虽然没有剧烈运动,但很多考生的额头,脸上,汗水不断的冒出,滴在地上。还有一些考生满脸通红,身体发抖,对他们的脑力消耗太大。但没有一个考生中途放弃,都咬牙坚持着。

心兰看着神情专注的小小少年,自小觉得自己聪明伶俐,看着离自己最近的一盘彩珠,红蓝黄蓝……心兰用心记起来。但没过多久,就觉得头晕眼花,记住后面就忘了前面,只能放弃。转头一望,只见小强子眼睛盯着一盘彩珠,目不转睛,难道他能记住,心兰期待起来。

“时间到,遮盖彩盘,各位考生开始答卷。”东方先生的声音准时响起。

看着忙碌的考生,心兰低声问强子:“你能全部记住吗?”小强子很快就点了一下头。心兰心里乐开了花,小强子说能就是能,她知道小强子从不撒谎。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没有按时完成的孩子哭着离开了考场,比竟他们还是一个孩子,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有一些孩子虽然按时完成了答卷,但是心中都没底。他们的父母心中也忐忑不安,希望好运能降临到他们子女的身上。另外一些家长则在安慰着哭泣的孩子,周围一片嘈杂。比试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共有49人通过第一关。

“没过的考生离开开场,过关的考生准备下一关考试。”东方先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比试的第二关考观察力,出色的洞察力,能够迅速寻找出病人的异常情况,从而帮助判断病情。”东方先生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第二关的比试规则是,每人仔细观察自己面前的一粒芝麻,记住它的细微特征,时间十分钟,十分钟后收回随机放进49个格子中的一个并做上记号,你们要在1个小时内从49个方格中找出你观察过的芝麻。”

听着这么苛刻的条件,围观的人群个个瞠目结舌,一阵骚动,七嘴八舌的争论起来。

“肃静,各位考生还有问题吗”东方先生不大的声音盖过嘈杂的声音。“没有”,考生再次异口同声的回答。医馆的工作人员依次在每位考生面前摆了一粒芝麻。

兰伟听到比试规则也是大吃一惊,看见只有几十个的考生全神贯注的观察着芝麻,想想刚才都还有500多人的考试大军,一关淘汰下来,不剩十分之一,真是淘汰惊人。东方医馆收徒果然严格,怪不得从东方医馆走出的医师,个个医术精湛。

兰伟收住心神,仔细观察那些芝麻,凭着多久的狩猎经验,培养了兰伟犀利的观察力,猎场中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敏锐的双眼,可是,无论兰伟怎么观察,都找不出那些芝麻有那些不同。兰伟摇着头,心里骂道,东方医馆的考题也太变态。不知道这一轮有几个考生会留下。

十分钟观察结束,收回芝麻放回格子。等了一会儿,49个格子重新出现在考生面前,考生可以自由的观察每一个格子,寻找自己刚才观察过的芝麻,但不准说话交流。只见那些考生时而皱眉,时而摇头,时而闭目,个个表情疑重。场外围观的群众大气都不敢出,害怕影响了他们的观察。而考生的助威团则在心里呐喊,孩子,挺住,一定要过了这一关,只有过了这一关,就能成为东方医馆的学徒,将来前途无量。

在担忧,期盼的目光里。一个小时过去,各位考生写下了最有可能的格子号码,然后听天由命了。经过核实,很快出了结果,只有3位考生说写出了正确的结果。他们立即高兴的手舞足蹈,如释重负,尽情的宣泄考试的压力。而其他考生则唉声叹气,心有不甘。

几家欢乐几家愁,不过还是欢庆的气氛盖过了失落,欢呼雀跃的人群把那三个小孩拋起又接住,再抛起,再接住……,三个小孩已经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恭喜三位小朋友成为东方医馆的成员,比试第三关下午继续进行,各位小朋友加油。”随着东方先生的发言,上午比试结束。

兰伟夫妇告别东方先生,往家赶去。匆忙吃过午饭,又带着小强子向东方医馆行去。东方医馆周围的人数明显比早上少了很多,可能好多被淘汰的考生无心观看第三关比试,和他们的亲友团自行离去了。兰伟夫妇很容易的找了一个靠近比赛的位置,耐心地等待比赛的开始。

随着比试的临近,东方医馆还是围满了人群,好多人还是想知道第剩下的三位天才能否闯过第三关,东方先生能收谁为亲传弟子。

“各位父老乡亲请安静,第三关的考生入场。”

两男一女三个可爱的小孩站在考试场中间。东方先生打量了一下三个小孩,个个眉清目秀,聪明伶俐,心中比较满意。用和蔼的语气说道:“第三关考验推理判断能力,一位优秀的医生能够根据病人的各种症状,准备的判断病因。”“有请第三关助理进场。”

东方先生的话落,从东方医馆的后堂先后走出30位身高体重基本一样的妙龄少女,她们穿着一样的服饰,一样的鞋子,梳着一样的发髻,只是每个人的腰间别着1到30的好牌把她们区分开来。每个少女依次走过一个台子,在准备好的木盒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脚印。

“现在宣布第三关的比试规则,医师会从三十个脚印中随机抽取一个脚印,你们有一个小时的请三十位女孩中的任意一位或者几位一起在你们的面前走过,走过次数不限。一小时后,你们写出是哪一个女孩所留的脚印。”

规则一出,周围一片哗然,这第三关也太刁难了,有人脱口而出。兰伟夫妇总算明白这么多年了,为何东方先生还没有招收一个弟子。抱怨归抱怨,周围还是马上安静了下来,只见三个小孩指挥30个少女走过来走过去。小强子也一会儿看下脚印,一会儿看下行走的少女,一会儿闭目沉思,比场上的三个小孩还投入。

“比赛时间到,请写出答案。”

东方先生接过三位小孩的答案,手在微微的颤抖。希望三个人中能有一人写对答案,不然又要等五年。东方先生缓慢的翻开第一份答卷,不对,嘴角不知不觉中挂起了一丝苦笑。再翻开第二份答卷还是不对,心中凉了半截。东方先生稳住心神,打开第三分答卷依然不对,东方先生突然之间就像苍老了十岁,半天没有说话。

周围的人们等着东方先生宣布结果,可东方先生半天没有动静,一位考生的父亲坐不住了开口说道:“东方先生说话啊,宣布结果啊。”

闻言东方先生从失落中震作起来,平静的说道:“没有一人回答正确。”

“如果周围中哪一个小孩能准确的说出那一个脚印是哪一个少女所留,我收他为徒。东方先生心有不甘的问到。

“17号”一个儿童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但由于安静,医馆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每一个人都准确的找到了声音来源,都把目光望向小强子。

“小强子,刚才是你在说话吗?心兰看着小强子询问到。

“是的,妈……妈。”小强子用不太熟练的话回答。

听见小强子说话,心兰泪水一下子就流出来了。这声音真是天籁之音,这声音是心兰一辈子听到最好听的声音,5年了啊,期盼了五年了的声音啊。虽然心兰夫妇不在意小强子不能说话的缺陷,但天下的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身体健康,没有先天性缺陷。兰伟也反应过来,喜极而泣,抱着小强子转起圈来。

“儿子,叫爸爸”。“爸爸。”“嗯,再叫爸爸。”“好儿子,叫妈妈。”“妈妈。”……看着几近疯狂的夫妇,周围的人都看傻了,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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