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们都是提着刀,张口笑却是空手,但实力却比他们厉害多了。四五个大汗围上来举手就砍,楼天城要保护两个一点武功不会的人,用没出鞘的剑在他们头上挡住,转身踢开一个大汉。
“看你们飞那么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是中看不中用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耍贫嘴?”石一全躲在后面提醒他。
“什么耍嘴?这是实话实说。我要是耍嘴,你是个棒槌。”楼天城一面阻挡攻击,一面口无遮拦,当真是该打。
这次是石一全,在他背后狠狠的踢了一下。有道是不怕敌人猛,就怕自己人阴。
楼天城被踢了个正着。“搞什么?我在帮你们耶。你有没有良心?”
这边张口笑大鹏展翅状,从空中俯身攻击已到,只见两只手上的指甲很长,难怪划衣服兜这么快。
“这么不讲卫生。该剪指甲啦。”说完,刀鞘飞出,露出剑锋。刀鞘直抵张口笑下腹,赶紧双爪交叉,用大力的劲道卡主刀鞘。
楼天城脚蹬一个大汉,被蹬好远,没爬起来。借他的力量弹到张口笑近身处,一剑横来。张口笑想用指甲去卡剑锋,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比手指还长的十个指甲,齐齐砍断,掉了一地。张口笑大惊,第一次失手,看来是遇到强手了。翻退回去,江湖法则第一条,打不赢就跑,要是这都不知道如何混江湖啊?张口笑也算混了几年,还不懂?赶紧逃了。
楼天城一看下面,还剩三个喽啰正对两个菜鸟发动攻击。大喊道:“还不快跑?”
“怎么跑?”黄七急道。
楼天城一看危险,加快身体冲了过去,一把攥住那人举起的手腕。“你脉搏这么不稳,是不是虚火旺盛啊。”
被抓的大汗吃惊的看着他。“是啊。一夜七八趟。你怎么知道?”楼天城用石一全的方法将他处理了。
收好剑,拍拍手:“这也蒙的中,我真是个人才。”
其余两人一见对方这么轻松就处理了同伴,表情很凶,却不敢动。“你敢说你的名字么?”
我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也给我写上办证二字,然后到处张贴?
“不敢。”
大汉举刀又砍,楼天城拉起菜鸟二人,左边跑一下,右边跑一下,后面也跟着不放。
石一全一边不由自主的跑,一边想不对啊。“你是不是故意耍我们?”
“老鹰抓小鸡啊!你没玩过。”突然停下,后面两大汉刹不住,撞了上来,撞的黄七嘴巴都歪了。“该死的楼天城,我要杀了你。”
不好,撞到黄七了。赶紧绕开二人,一脚踢出,正中爬起来人的胸膛,再用一拳将后面一个撩翻在地。
赶紧在那人身上乱翻,没得。赶紧下一个,直到把这些不能在发动攻击的人翻了个遍。
黄七看他这么奇怪,忙问道。“你找什么?”
翻了一通,什么都没有。心里很气,出来不带钱,你真是该死,狠狠的补了一脚。疼的那人又惨叫起来。
“你不发工资,又经常揩我的油,没钱啦。”
黄七有些愧疚,眼下被偷。只好说道:“你放心,回去之后,我会重赏你的。”
楼天城害怕极了的看着他。“又是马桶?如果方便的话,请赏个金银财宝之类的俗气东西。好不好?”
“放心好了,这回给你个金马桶。”黄七轻松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心里差点嗨翻了。
收拾好行装,继续上路。
黄七揉揉胸口,这才想起刚才的事。质问道:“刚才你在做什么?”
“刚才……是在锻炼你们的胆量。”
“少胡扯。”石一全见识过他的嘴劲,岂会不知道?
越向南,植被越来青翠。
又南下一程,他们行至江南地域,很难看见崇山峻岭遮挡云霄,只感觉眼前平吞一线天。好一个江南水秀之乡。眺望之,恰如:青黛染成千块玉,碧纱笼罩万堆烟。
黄七:“难怪江南木匠多雕刻美景,原来是有这样的地方啊。”
“谁说不是呢?”楼天城附和道:“此时此景,不由的让我诗兴大发啊。”
石一全白了一眼。“就你这样的人,还懂诗?差点笑掉我大牙。”
“分明是在藐视我嘛。听好。”
石一全想旅途累又无聊,听听也无妨,黄七则什么都不懂的看着他表情很淡定。
楼天城站在马车上大声吼气来。“古有曹子建七步作诗,今有我楼秀才车上作诗,古今照应,真是快哉。啊,天空真是蓝,地上真是绿。就我一文人,无聊写写诗。”不知羞耻,笑呵呵的看着二人。“咋么样?”
石一全笑的很大声,很放肆。“哎,你能成秀才,简直是侮辱了‘秀才’二字。”
黄七皱了皱眉还是没有表情。说道:“这地方,一定有木匠高手潜藏。”回答的话,也印证了这诗不咋的。
“哎。点评点评。”楼天城的脸皮真的是厚,已经达到掉渣的程度了。
“可以。我建议那个‘文人’改成‘文盲’,更合适。”石一全笑的合不上口。
有阳光绚烂,有风景怡人,还真是自在逍遥。
一处官道上站了几个人,原来是官府的路卡。这年头,时局不好,匪患严重,经常有贼进城打食,剿匪又不力,只好设卡防患。
一个领头的看见他们过来。拦住去路,挥舞双手示意停下马车。
楼天城赶紧说:“请系好安全带,碰上道路检查了。”
“将他们抓起来。送去牢房。”马车驶近,一个领头的下令。
三人疑惑的看着彼此。
楼天城有底气的说道:“哎,我们可是有牌照的。”
领头人道:“什么乱七八糟?看清楚,我们是官差。”
黄七担心的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为什么抓我们?”
“这条路上恶人多多,你们如何过得?分明就是贼人假扮。”领头的差衙为自己的大胆推测而得意。
楼天城站起。“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啦。都被我打跑了。”说完用手比划比划。“会功夫。”
领头心中更加怨恨。但知道他们有功夫,凭这几个人,又不敢来硬的,只好警惕起来。“会功夫?那就更得抓。”
“为什么?”楼天城差点没有掉下来。
“哼。为什么?惹事的尽是你们这些人。搅得我们都不安宁!”按照官差的意思就是给你们几分钟的时间,赶紧下车,老实一点,主动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常言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楼天城虽然自诩为秀才,却没有权威机构的认证,所以严格来说,算不得秀才。那两个更不消说,虽然什么都不会,可是背景厚实,来头大的很。
嘿嘿。正愁没有钱花呢,这不是有人主动送来吗?拿别人的钱,走君子的路,好事一件。“走。”楼天城很是欢快。
两人见他如此轻易就给人投降了,跟之前遇到抢劫的时候判若两人。
石一全搞不懂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你疯啦?”
楼天城感觉遇到这两个人,表示很伤脑筋啊。个中意思不能明说,也不能交头接耳的串供。只说:“我们没钱吃饭,他们不得管饭啊。”
“你想吃牢饭?”石一全惊讶中带着焦急。
“管他什么牢饭软饭?有的吃就行。”劝说同伙还不够,竟然生拉硬扯的将二人拉了下来。
以黄七的智慧,更不能明白,一心只担心自己的‘职业’前途。“注意身份!注意身份呀。”
领头将防患的重要任务交给了两个手下,自己却带了四人,帮着押解。因为交上去之后,不仅有赏钱拿,还有功绩在身,这种大事还是亲力亲为的好。
说是押解,却只在后面跟着,不敢来粗的,谁让他们会打群架呢?如果他们来硬的,象征性的抵抗一下,也就了事了。谁叫咱们是编外人员呢,还整日干着丢小命的差事,难啊。
“别说话。”听见几个人在前面小声嘀咕,怎么也得象征性的装装样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