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广场上的人们熙熙攘攘地散去,留下一片狼藉。
荆云望着这一切,无奈地苦笑。他现在是杂役弟子,而这片广场就是他的卫生区域。
他拿着破竹扫把,开始打扫这片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广场。
他走到刚才沈家弟子测试用的石锁旁,他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弯下腰,将石锁石锁重量调整至两千四百斤。双手握住石锁,一下子就举过头顶,走到放石锁的地方,将其放好后,便拿起破竹扫把开始打扫起来。
刚才那一切如果被人看到,那些人一定会惊掉大牙,十五岁两千四百斤,还是轻松举起,这是何等妖孽啊!可惜这一切没人看到,就算看到也会震惊过后因为嫉妒而出口讽刺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下了SX天上出现一片晚霞,像血水染红了半边天,美丽而妖异。
过了一会儿,晚霞也散去。可是天说变就变,突兀地天空便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哗哗”大雨就下了起来。
打扫完一半的荆云望着天上,雨水打湿了他俊秀的面容。他就这么望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久之后,他才继续他为完成的工作。今天他必须将广场打扫干净,不然的话,他不仅没有贡献点,而且还会被惩罚。
想要在沈家生存下去,就必须要为沈家做事,而做事便可获得贡献点,这些贡献点可以获取功法啊、药材啊、丹药啊、武器啊,甚至吃饭都需要贡献点,所以贡献点对沈家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不仅仅沈家是这样,中阳大陆所有的势力都是这种机制。
几个时辰后,荆云终于扫完这个广场,可是天已经很黑了,沈家食堂估计已经关了,荆云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无奈地朝自已的住处走去。
此时大雨还在继续下着,荆云全身早已湿透了,还好他现在的肉体非常的好,如果换成地球的那个肉体的话,他现在都已经不省人事了。
荆云的住处离沈家广场非常远,在沈家的最边缘,是沈家所有房屋中最差的一间。虽然沈天宇是沈家族长的儿子,可是沈家族长沈烈的子女何其多,况且还是个让他感到耻辱的儿子,没让他滚出沈家就已经不错了。
经过长风别院,那里一间比荆云住处好十倍的屋子了,灯火通明,似乎还有好多人围在一张八仙桌上吃饭喝酒,还不是传了敬酒声、恭喜声、笑声等等,好不热闹。
荆云认出了那是谁的房间了,便是他哥哥沈天翼的房间,是长风别院最好的房间,这原来是他的房间,自从他被赶出长风别院后,他哥哥沈天翼便住了进去。
深深看了一眼这个沈天宇住了八年的时间,荆云不禁在想你沈天宇这家伙生前住这么好的房间,到了我就只能住石头屋子,我真是倒霉啊!
看着酒桌上的人都是今天通过测试进入内门可以修炼元气的人,荆云无奈摇了摇头,凭什么别人穿越会那么好运,而我却要穿越到这个废物身上,难道我天生就是个弱者,被人欺凌吗?他心中不忿,但又无可奈何。
正要离去的时候,沈天翼看到了他,跟酒桌上的几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便跑了出来叫住荆云。
荆云不解地望着他,按照从沈天宇的记忆,他这个哥哥从小跟他不对头,特别是他展露修炼天赋的时候,沈天翼对他嫉妒地发狂。
“天宇,刚把广场打扫完吧?”沈天翼道。
“嗯。”荆云应付地回了一句。
“还没吃饭吧?来我房间吃点吧。”沈天翼道。
荆云一愣,想着这个沈天翼有这么好心?估计是把我叫上酒桌和那几个人一起调侃我吧!
“不了!三哥,谢谢你啊,我已经吃过了,再说你们内门弟子聚会,我凑什么热闹啊!”说完,荆云就朝自己住处的方向走去。
“哎!天宇别走啊,一起吃点啊!”沈天翼在后面喊道。看着不理睬他的荆云啐道:“给脸不要脸!一个废物还摆这么大架子。”
“怎么样?那个废物呢?”酒桌上人看到沈天翼回来,问道。
“人家摆架子不愿意来!”沈天翼答道。
“一个废物还这么拽啊!”
“下次一定好好教训他一下!”
酒桌上一群人叽叽喳喳说着荆云的坏话,除了一个人冷漠看着这一切,这个便是沈天翼的妹妹沈天雁。
回到住处,荆云放下手中破竹扫把,换掉淋湿的衣服,摸着空荡荡的肚子,无奈地苦笑,看着家徒四壁的石头屋子,苦笑更甚。
坐在屋子里的石头凳子上,望着桌子上点燃的蜡烛怔怔发神。
“我该如何改变我自已的命运?前世的懦弱被人欺,在这里也会这样吗?不行!我一定要改变这一切!”荆云喃喃自语道。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破羊皮纸,纸上没有一个字。
这张羊皮纸还是沈天宇,从一个废弃的屋子里找到的,看到这张纸怎么撕都撕不掉,刀割都割不断,便认为这是个好东西,保存了下来。
知道了沈天宇的记忆,荆云便重新拿出来研究一下这羊皮纸到底有什么秘密?
仔细翻看着手中的羊皮纸,一无所获,除了损坏不掉就没什么特别的。
好长时间过去,依然没有头绪,荆云气得将羊皮纸扔出了门外。
外面正下着磅礴大雨,羊皮纸顷刻被淋湿,竟闪现出一道微弱金光,这金光被荆云察觉到,觉得这羊皮纸确实不凡,奔跑出去拿回了羊皮纸。
原本泛黄的羊皮纸此时洁白无瑕,但却没有了以前的坚韧似乎随时都会碎掉,荆云赶忙将羊皮纸放到蜡烛火焰上烘烤。
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被烘干的羊皮纸上竟浮现出了文字。
“化龙破天诀”这是羊皮纸上开头几个字。
“舍弃自身血脉换取龙血改变自身肉体骨骼结出龙丹入丹田,取天地龙元为己用。”
看着开头这几句话,荆云大惊,迫不及待地往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