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整个车队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那些跑到车队后面防备有拖拉机掉头逃跑的劫匪也是被弄糊涂了:以前遇到的走路的一见到有劫道的,逃跑都来不及,这一群人可好,不仅不跑,还跑到前面看热闹去了,见过不知死活的,没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你们觉得这是演戏呢?可是见他们不跑,也没了在车队队尾的必要,也跟着来到了车队前头,于是,车队加劫匪差不多三百人,把整个公路、两边排水沟,还有旁边的荒草坡里都站满了。
这边李文恪还没有注意到这些情况,仍然从容不迫的回头喊道:“拿Q的,到前边来!”六个小伙子拿着Q走上前来。李文恪问道:“哪一杆是打铁砂子的?”其中一个小伙子回了一声:“这杆。”李文恪伸手取过来,两手吃力的端起来,很快就放了下来:这些老式砂子Q太沉了。车队这边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人偷偷笑了起来,而对面那些人更是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赵大孩更是笑得喘不过气来:“你他妈的是来耍猴给人看的吧?”说完又是一阵大笑。李文恪也不说话,也没什么尴尬的表情,等到笑声停了,继续不疾不徐的说道:“对面的都听着,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不会有第二遍。我叫李文恪,今年十一岁,我是齐东兰洲人。我的公司叫华盛油品贸易公司,华是中华的华,盛是强盛的盛,中华强盛,很好记。以后我公司的车队会经常走这条路,我要说的是,以后我来了,或者是我的车队来了,你们都要躲得远远地,如果我看到你们瞅了我一眼,我就认为你是要杀我,我不会跟你们客气,我会先把你们办了;如果你们看了我的车队一眼,我就认为你是要来抢我,我也会先把你们处理了。”赵大孩从十三四岁其就根本没有人再跟他大声说过一句话,那一次父亲还想说说他,不也是被自己打的在炕上躺了半月吗?没想到十几年后竟然被一个小毛孩子视若无物,这样当面打脸,赵大孩气极反笑,冷笑着说道:“好!兰洲李文恪,华盛公司,我记住了。以后我赵大孩见你一次。。。。。。不对,你没有下一次了,这一次我就让你回不了家!听你话音,很有钱是不是?那好,你,拿五万,其他的,每辆车拿一千!都别他娘的想溜,都是西连的车是不是?今天你跑了明天我就找到你家去信不信?快一点,兄弟们,准备好!过一会儿跟我去收钱,谁不听话砍他娘的!”李文恪听了,笑得更欢了,摆摆手说道:“不用跟车上要,所有的钱没给他们,还都在我这儿呢!你跟我要就行了。”赵大孩也笑得更高声:“好好好!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野巴!更省了我的事了。兄弟们,跟我上!”李文恪也大声说道:“有Q的看好了,这个赵大孩你们别管,其他人谁跟着上先给他打断腿,没Q的看好其他人,谁敢逃跑的也抓住给他打断腿!”这时劫匪那边已经有二三十人-----主要是原来赵大孩的手下-----手拿凶器跟着赵大孩瞅向这边走过来。李文恪双手举起了Q,大声说道:“所有人都站住不要动!我数到三,谁还往前走的一律打断腿!一。。。。。二。。。。。”李文恪突然停止数数,笑着问:“赵大孩,你有没有刚才我这位大哥说的那样混蛋?”赵大孩勃然大怒,脱口骂道:“有你妈个X!”回头看看手下踟蹰不前的样子,回头大声的骂道:“妈的X!怕什么!你看他敢开Q!我不剁碎了他!跟我上!”
说话间,赵大孩与李文恪相距已不到十米,李文恪高声说道:“最后一次机会,给我停下!一!二!三!”
两人相距已是不到五米,李文恪没有犹豫,扣动扳机,“轰!”的一声巨响,后坐力把李文恪顶了一个趔趄,接着就听对面“啊------”的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就见赵大孩如一片树叶般向后翻倒在地。其他人谁也没想到李文恪竟然毫不犹豫真的开了Q,一下子所有人都被惊呆了,犹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当场。
李文恪拍拍嗡嗡作响的耳朵,伸手取过后边离自己最近的一杆猎Q,没事人般的继续再次开口说道:“大家都不往前走了,很好!就这样,在原地不要动,其他的人听好了,不要往前走,也不要想着逃跑,待在原地不要动。”
大部分人都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都是静静的站着不动。只有赵大孩那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旷野中,令人头皮发麻。
要说这赵大孩也真是个硬骨头,惨叫了几声以后,咬着牙说道:“我cnm的姓李的,你等着,我能饶了你我是你儿子!”
李文恪听了,心意更坚。于是拿着枪,走到赵大孩身旁,李文彬等人怕有什么不测,也跟着走上前去,众人围上去,看到这家伙浑身是血,衣服成了筛子样,右腿弯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看样子应该是断了。而口内犹是咒骂不绝。李文恪毫不怜惜,用脚踢了踢赵大孩的右腿,整个小腿部分应声而动,确实被打断了。
而赵大孩也疼的再次杀猪般叫了起来。嘴里骂的更狠。李文恪也不废话,挥手让其他人闪开,把Q口放到赵大孩的左腿膝盖处,笑眯眯的说道:“我数到三,你把嘴闭上。”
平时都是比谁的声更恶,比谁的声更高的土蛋,哪里能听得出这平实声音下隐藏的森森寒意,只当是李文恪害怕了,在找台阶下,于是骂的更起劲,李文恪同样也不再说别的,只是开始数数:“一。。。。。二。。。。三”数到三那赵大孩还是骂声不绝,就听“呯”的一声,赵大孩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左腿被李文恪打断了。周围那些劫匪的队伍中有人吓得瘫倒在地,有人吓得尿了一裤筒。车队这边也有不少人吓得心里怦怦乱跳。
李文恪不动声色,走到赵大孩上身处,把ZD上了膛,把Q口抵住赵大孩的左肩,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我数到三,你把嘴闭上。”
赵大孩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小孩子不是跟自己闹着玩。终于把嘴闭上了。可是眼睛里那恶狠狠的神情就是在昏黄的手电筒的灯光下也看的清清楚楚。
李文恪本来早就起了给老百姓除了这一害的念头,还怕他很快认怂,没了把他彻底弄趴下的理由,没想到他这样配合。
于是用Q拨弄着赵大孩的脑袋,笑眯眯的问道:“怎么?不服?”赵大孩哪敢说不服,可是服了这两个字也实在是说不出口,于是闭口不言,李文彬在旁边大声吆喝:“听到了没有?问你话呢!”这赵大孩还是一声不吭,见到这架势,李文恪默默地把枪口放回他的左肩膀上:“我再问你一遍,服还是不服?我数到三,你给我个答复。”
被逼不过,赵大孩声嘶力竭的大喊:“我服了,老子服了。”李文恪笑了笑,说道:“听你这语气,哪里是服了。”毫不犹豫,“呯”的又是一Q,这家伙的左胳膊也废了。血腥的场面,让更多的劫匪直接吓傻了,两腿打颤,支撑不住,软绵绵的瘫倒在地。
李文恪转到他的右边,拿Q抵住他的右肩,还是淡淡的问:“我数到三,你再给我回答一遍,先说好,态度要好一点。你是服还是不服?一。。。。。”
凶残的劫匪头子终于被比自己还凶残的李文恪逼得崩溃了,没等李文恪喊完,赵大孩就大声的喊道:“我服了,大爷,亲大爷,我真的服了。”喊完躺在地上仰面大哭,再也没有了那副凶相。
李文恪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嗯,不错,态度很好。终于知道自己错了。好了,别哭了。”赵大孩浑身一颤,哭声戛然而止,但是却忍不住的抽噎大喘气,外加长一声短一声的惨叫。
李文恪充耳不闻,转过身来,招呼李文彬、胡三等几个人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几个人点点头,四散开来,每人去劫道的那边人堆里随手提溜出一个人来,然后两人押着一个,分不同方向到了远离人群的地方,过了一会儿,又再过来提溜另一个。来回提溜了三四趟,几个人回到原处,互相交流了几句,然后由李文彬跟李文恪咬了一阵耳朵。李文恪点点头,大声说道:“谁叫张满银?”原来跟在赵大孩后面,现在在整个劫匪队伍前面的几个人里有一个哆哆嗦嗦的回答了一声:“我是。”李文恪点点头,又问道:“谁是韩吉祥?”又有一个家伙战战兢兢的回答:“我是。”李文恪又点了两个名字。都在赵大孩后面的队伍里。
李文恪点点头,说道:“来来来,你们四个到前边来。”这四个人正是其他四帮人的领头的。几个人一听就明白了,人家这是把事都打听明白了,没办法,几个人心惊胆战的向前走了几步。李文恪缓缓的说道:“都是有胳膊有腿的壮劳力,干什么不好,偏偏来当劫道的。劫道就劫道吧,不光劫道,还伤人,今天我给你们个教训,以后再想劫道的时候好好想一想。”说完,回头吩咐一声:“每人给他打断一条腿。”
几个人吓得心神俱裂,反应快的把腿就想跑,李文彬几个早有防备,两三个人对一个,牢牢地把他们抓住,然后就听四声沉闷的声音响过,然后四声惨叫响彻云霄。
李文恪正眼也不看他们一眼,回身盯住其余的劫道的,说道:“你们暂且饶过一次,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有下一次。刚才我的要求都给我记清楚了,我说话算话。”
稍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来几个人把你们的老大弄回去治一治,其他的人现在给我去把公路上的柴火弄走,一根草也不要剩下。什么时候弄完,什么时候滚蛋。”
一群人如蒙大赦,很快就把路面清理的一干二净。不多时,整条公路上就只剩下了他们一行人。李文恪环顾四周,望着黑沉沉的夜色,心情沉重的叹了口气,摆摆手,李文彬大声喊道:“都回自己车上,准备出发!”
不多时,整个车队又开始前进。
经历了今天晚上的事,不管各人怎么评价,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结论:这个李文恪,年纪虽小,却是一个狠角色。而头车上,几个人也是心绪难平。因此气氛就有些沉闷。李文恪也不去管他们想什么,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中。
后世揭露出来的那些车匪路霸的劣迹,令人触目惊心。民国时期车匪路霸层出不穷,JG后几乎销声匿迹,可是从WG后期又死灰复燃。到**十年代最为猖獗。开始时只是一辆破独轮车,上面装上两篓子破瓦罐,或是一辆破地排车,卸去车轮的那种,拿钱给挪开,不拿钱就在路中间一直修。再往后,就是直接拦住要钱了,开始当了戏文里的剪径的了。再往后,就是成家族,成村,成乡镇都来把这当成工作来做了,而且,越来越没了底线。开始还是叫劫道的,最后就叫成了“砸杠子的”,意思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木棒把人打昏再说。可见其凶残。甚至出现了手提箱里装上炸药包,放到路中间,车上的人下车查看时直接把人炸死,然后抢劫财物;如果看不到的话就会直接把车炸翻。种种暴行骇人听闻。直到九十年代中期以后才在政府的打击和经济发展的情况下逐渐销声匿迹。
李文恪一边回想一边扪心自问:这样处理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是不是还有更好的处理办法?想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个头绪。
不知不觉,苇子滩到了。李文恪暗暗叹了口气,收拾起心里那些有的没的,换上一副笑脸,开始处理当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