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醒来。
我猛地坐起身大口喘气,唯恐那剧痛还在持续,我慌乱的望向四周,发现是在自己家中,躺的是自己的床上,才稍稍放心。
我重新躺下,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迷茫的想要回忆刚刚梦到的事,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那莫名其妙的剧痛,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上,有些后怕。那莫名的剧痛实在太过强烈让我不自觉的有些畏惧。
过了一会儿,我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才将手放下来。我转过头,望向床头柜上的闹钟。
七点半了。
有史以来起的最晚的一次。
唉,果然梦做得太丰富不好。
我走下床,踢趿着人字拖,去洗手间洗漱。我从架子上拿下牙刷和水杯,放在水龙头下面。拧开,抬起头对着镜子打了一个哈欠。再看水杯时发现,本该出现的水流却并没有出现。我奇怪的低下头,靠过去,就在这时。
“噗!——”
一大股水流呈喷射状奔涌而出。我吓得“啊”的一声先后跳去,结果后背不巧的正好撞在门上,腰撞在了突出来的门把手上,疼得我呲牙咧嘴。
再看水龙头,它还没有恢复正常,水一股一股的喷出,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是在嘲笑我的狼狈。
我恶狠狠的盯着它,企图用眼神威胁它快点停下来。
我盯了它一刻钟,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唉!看来,是该换套房子的时候了。
正当我面对喷涌不停的水龙头束手无策时,卧室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扶着腰走过去,拿起手机。
“喂?”
“喂,亲爱的,你快到了吗我已经在教室给你占位了。”
“我在家,耳朵,我刚撞到腰了~好痛~”
我被自己恶心到了,但没办法,一星期只有唯二的绘画课是我和傅尔两人一起上,如果要推掉的话,不装装可怜,我相信我会死的很惨。
“啊,你没事吧!不对,你不会是想逃绘画课才装病吧!”
“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质疑我~~”
“哎呀行了,行了,别恶心我了。好吧,这次就放过你,下不为例。”
“嗯,一定不会有下一次!”我窃喜,太好了!躲过去了!
当初,绘画这一科是我和傅尔刚认识的时候被她坑着报的。我主修金融管理,本来和绘画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傅尔喜欢绘画,就非拉着我和她一起报。我拗不过她,一想,自己选修的设计不是也稍微挨上一点边么,于是我就不情愿的又报了一科。
后来我就后悔了,上绘画课,除了听老师叨逼叨各种名画的历史出处,就是对着一堆果盘,白人头当复印机。唉,怪只怪少不经事啊!
“不过……”
我抽了抽眼角,怎么还有不过,不会又是什么陷阱吧。大姐你饶了我吧,我是真被你坑怕了!
“不过,今天晚上你必须回宿舍住。你不在我都快无聊死了~”
我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回去陪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好的,哎呦,好疼啊~耳朵,我先挂了啊!么么~拜拜”
我挂掉电话,躺倒在床上,长吁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揉了揉腰,已经不疼了。
我跑回洗手间,去看看那坑爹的水龙头。
大概是坏了吧,已经不再喷了。我连忙关上开关,以防它再发疯。就着蓄水池里的水洗漱打理。
像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哪个不是往漂亮里化妆,但不得不说我很另类。
参差不齐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带上一个宽边黑框的老学究眼镜,在嘴里带上牙套,再把到臀的长发烫成方便面。
一个被大城市吸引,为了赶上时尚潮流而东施效颦的村姑就这样新鲜出炉了。
我套上一件宽松的长袖套衫,一条肥大的长裤,尽量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然后从纸箱里拿一袋早餐奶,转身出门。
上午我不去学校,但却不能浪费这一上午的时间,何况,我还有事情要去办。
……
大学计算机系男生宿舍
“呼,呼……呼”他腾地一下起身,坐在床上大口喘气,他睁大眼睛,似是遇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
过了几分钟,他才慢慢平静下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浑身冒冷汗。
“呦,这是怎么了,我们的大才子做春梦了?这么激动。”
床架下面传来室友的嘲讽,他没反应过来,隔了三四秒后才答了一声。
“啊?”
室友险些没被他那副迟钝的样子气死。计算机系第一天才,IQ高到爆表的家伙,一天到晚对着他们一副懵懂无知的德行,把他们都快气出病了。
“啊什么啊,你今儿上午没课吧,大早上起来跟诈尸一样干嘛呢!”
另一个室友也看不下去了,明明代码写的那么好,怎么个人作风这么差。整天邋邋遢遢的,要说男生邋遢一点也没什么,可就是他这头发,都及腰了也不知道剪。这么大的人了还无法打理自己的生活,衣服裤子有时候都会穿错,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这回室友说的话他听见了,想了想,他上午的确没事,下午有一节选修金融管理,还是睡一上午吧。
这一想,又过去好几秒。
室友以为他不打算回话,已经扭过头玩电脑去了,他突然来了一句。
“啊。”然后便躺倒在床上。
玩电脑的室友表示已经气的吐血昏迷……
他躺在床上,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回想了一下刚才梦到的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恍惚间他好像拿匕首杀了什么人。那一刻他的心却同样酸涩痛苦。如今回想起来,那种情绪还深深地感染着他。
他自问从来没有做过违法的事,也没伤害过别人,为何那画面却在脑海里越发清晰。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