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兄,我们没有用心吗?“,回来的路上妙武禁不住问到。
”我们不用心能有进步吗!“
”不能,那圣僧怎么说是心呢?“
”我也不知道“
就这样他们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圣僧所谓的心是什么心。回来之后还是像往常一样每日清扫寺院,可是并没有得到圣僧往日般直白的指点,他们感到很失落,地扫起来却没有以前那样用心,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凭借着已经练就的小把戏,扫完全寺院的落叶越来越快,但妙禅却并高兴不起来。
虽然年纪小,但是各种因素催生了他较为成熟的思想。他知道扫得快顶多也就是个好的扫地僧,离练好武功差远了。也意识到圣僧并不仅仅让自己把院子打扫的纤尘不染,这是对自己武功方面的期待。当然少霖寺高僧都是佛法与武功并存,禅道和生活一体的有大智慧、大自在的僧人,像圣僧那样的早已是超然物外深不可测的人。自己一进来师父就给起了妙禅的法名当然也是期望自己在佛法方面有所造诣,但是妙禅觉得自己在悟性方面并不是很好,也就主攻武术方面。
几天过去他们发现无所追求与探索的他们武功方面竟不自觉地退步许多,之前还能用扫帚的尖部像高速摆动的鱼尾般齐刷刷地开出一条净路,如今却扫完之后残留许多落叶,有时候连妙螳都过来嘲笑他俩。
”还没有我用螳螂拳打出的风扫得干净呢“
”呦,你个小小和尚倒挺能吹啊“,妙禅都挺不过去了。
”那就让你们看看“,说完妙螳就极其用心地练起了螳螂拳,”第一招,刁打七星;第二招,螳螂翻车;第三招,螳螂问心;第四招,螳臂破车;第五招,二指枪候;第六招,螳螂展翅;第七招,螳螂捕蝉。完毕,收拳。“
只见螳螂拳让他练得像极了一只灵活的只看见影子的螳螂,每在拳起脚落之间,都会有无形的风卷起残落的叶。虽说让风卷走的落叶没有自己用扫帚扫的多,可妙螳所过之处更为干净,何况他小小年纪便有不凡身手,这也让妙禅感到些许奇怪.
因为上次跟妙螳交手并没有感觉他的螳螂拳有这么大的威力,这些天也没有看到这个爱玩的小小和尚来和他们一起扫落叶,毕竟上次他们摇树时妙螳也好奇地加入进来,从此经常会和他们一起扫落叶,妙禅注意到这个小小和尚做事非常认真,要不就不做,一做上自己认为好玩的事常常连饭都忘吃了。妙武扫了几个的时辰就会喊饿,可妙螳从来不喊饿,还指责他们落叶没扫完就要吃饭。不过后来就不见了妙螳的身影,以为他找到了新的伙伴不和他们扫落叶了,这种事是个爱玩的孩子都不喜欢做。
带着疑问妙禅问到“妙螳你这几日干什么去了?”
“不告诉你们”,妙螳故作神秘的样子。
“不说我们也知道”,妙武插话道。
“那你猜我干什么去了”,妙螳早已将他们当作了自己好伙伴,也经常逗他们。
“是不是又偷吃东西了,几天不见就长胖了不少”,妙武调侃他。
“谁跟你似的,刚来当和尚就偷吃了肉馅包子,这不还在扫地吗”,妙螳肯定从妙虎的嘴中得知他们的糗事。
“那你想不想吃肉包子我那还有呢!上次你不还吃了些小食品吗,那上还有荤油嘞”,妙武故意气气他。
“啊!不说没有油的吗!”,说完妙螳就干呕了起来,这小小和尚生来就在寺庙里吃素了。
“香吧!”,妙武说完又舔舔嘴唇吧唧了几声。
“你个小坏蛋看我怎么收拾你”,妙螳听完就要找妙武算账。
妙螳追的急妙武也没有想溜的意思,没一会儿妙螳就抓到了妙武。上去就勾成了螳螂手一副螳螂捕蝉的样子,不过这只蝉还有点大还会虎拳,看到妙螳出了螳螂拳妙武也摆出了虎拳,大有螳螂战虎的画面。螳螂虽弱,但气势一点不输老虎;老虎也虎虎生风、威风凛凛。螳螂灵活多变,善于诱导;老虎勇猛无敌,气势逼人。几个回合下来,不见输赢。可见这个小小和尚肯定背地里用了不少功。
“行了都先别打了,再打就红眼了”,妙禅喊了句。
这两个小弟还算听话,都各让一步。
“妙螳我问你,你这几天是练武去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炫耀的不是很明显吗!”
“呵呵,是我师父叫我练的叫我练时用心,就好多天没来找你们“
“嗯”,妙禅若有所思地回了一句,他回忆起了圣僧说的话并联系起这些天他们没有用心扫地,造成了他们武功倒退的原因也许就是不够专心。可他当时还没有意识到还有静心。不过意识到一点并实践下去都会有巨大的成就。
有了活生生的例子和一点小的教训自然做起来就心安理得多了。自此又安心地一扫帚一扫帚地扫着寺院。不知又过了多少日子,寺里的人都意识到这两个扫地僧的进步。看他们扫地并不像扫地,而是将扫帚当成了棍剑,每日众僧未醒,就听院子里似有清风卷过,后来有的和尚起夜才发现是两个小和尚在扫院子。
不仅是由于他们的勤奋,更是妙禅意识到他们在寺中已已度过了一年多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还俗了。所以他们更急切地希望自己学好铁扫帚功以便更好地对付那些小混子们。大有晋代祖逖闻鸡起舞的意思。寺院里没有鸡,但他们有自己的招,每天睡觉前他们都喝大量的水,等第二天凌晨就会被尿憋醒,一个人醒了就叫起另一个人,从不间断。
有时较早就将院子打扫干净他们还会看其他的武僧耍些器械或打些其他拳法,偶尔也偷偷地学几招。自进院以来他们拜的素心法师并没有在武术方面给予他们太多指导,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还好遇到的都是些武功高手,还肯传授他们,至今他们已学会虎拳,螳螂拳还有不太熟练的铁扫帚功。
要说妙禅是怎么学会螳螂拳的,还要从那次妙螳和妙禅比武时说起。妙禅那时就以记清了螳螂拳的套路,后来妙螳又和妙武比试,妙禅没有及时阻止的原因之一就是想再印证一遍,一共七个招式的螳螂拳已像图画一样一张张印在心里。不过这一招妙禅并没有透露给妙武。
山里岁月短,人间春秋长。还有几天他们就要离开少霖寺了,妙螳似乎感知到了这点,这几天他总是形影不离地跟着他们。铁扫帚功毕竟还没有熟练,他们最后一次找到圣僧。圣僧这一次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亲自拿了把扫帚和他们一起扫起了地,见圣僧来扫地,他们急切地想展示一番,就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武得繁叶乱坠,风声四起。可圣僧并没有看他们一眼,用自己的扫帚一下一下显得极为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