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伟晚上去了何英的住处,刘梅也在,“刘梅,好久没看到了,越来越漂亮了”“谢谢,怎么老不来呢,何英天天想你那。”“有吗?”章伟转头看何英,何英俏丽的双颊上瞬时飞满了红霞,“去你的,我啥时候说了”何英低眉顺眼红着脸说道,其实,在何英的心中,她也不知怎的,眼前的章伟,她就是想看到,每时每刻都想看到,以前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章伟对她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魅力,他的声音,他的外貌,他的形体都是她不能抗拒的,他的成熟,内敛,细腻,英俊潇洒,在她的心中是无人可以媲美的,她曾经喜欢过的第一任男朋友,如今还藕断丝连,他帅气,上进,还在大学读书,但不管他抱她搂她亲她,多么殷勤,但那种感觉却无论如何都没有从她的心底产生过,而厂里的所谓她的第二个男人,她不想提起他,她鄙视他,他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占有了她的身体,她每想起他在她身上扭动的身体,她就想吐,饭都吃不下去。
正想着的时候,章伟剥好了一橘子递给何英,何英接过橘子,手碰到章伟的手,她下意识地收回自己的手,心底的那种触碰让她面如桃花,心底的那份甜比蜜桔还要甜。
“还要说吗,每天像丢了魂一样,”刘梅接着说,“我们认识应该有两年了吧,你想什么我会看不出来,你和周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没次周彬来,你就像见过鬼的样子,话也不说,郁郁寡欢,现在好了,每天像过节似的。”刘梅停了停,窄小而昏暗的房间内静悄悄的,像黎明前的昏暗,章伟凝视着对面的白墙,脸上的表情凝固了,没有言语。“其实,有时候,不要顾及那么多,开心就好,错失了再也找不回来,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刘梅,你是南方人,应该游泳不错吧,”章伟觉得屋里的空气有些压抑,就改换了话题,“游泳应该是人的天性吧,我从小就没学过游泳,有一次到河边玩,我站在河边不敢下水,哥哥说别怕,只要在水里别吸气,人自然就会漂起,说着就一脚把我踹到河里,河水很深,我一直往下沉,我害怕极了,我不想死,我想起哥哥的话,别吸气,我就憋着气,不呼吸,不一会,我的身子不往下沉了,慢慢地往上浮,然后我的头露出水面,这以后我就会游泳了。”刘梅得意地说,“太神奇了,我到现在还不会游泳,但我喜欢海,可是到深圳这么久了,也没看到过海”何英不无遗憾地说,“这个周六,我们去海边游泳吧,”章伟说,“好啊”刘梅应和着,“何英去吧,你就可以完成你的夙愿看到海了,”章伟问何英,“好”何英回答,“我第一次看到海的时候,我很激动,那么浩渺的水面,无边无际,令人心胸开阔,忘记烦恼,我在海边留恋很久才离开,我觉得她应该是我的恋人,我的生命属于这一片水域。”“如果海是你的恋人,那何英怎么办那?”刘梅替何英抱打不平地说,“我只是说我第一次看到海的感觉,以后再看到海时,那种感觉渐渐的淡了,现在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章伟辩解地回答道,“那还差不多,我今晚要加班,不回来了,你多陪陪何英,不准欺负我妹妹”李梅说完,开门走了,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转眼吞没我在寂默里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
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声的告诉你
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
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何英的手机里播放美妙而凄迷的歌声,何英也合着旋律轻轻地哼唱着,她那么陶醉,用心地低声唱着,岁月在两个人身边悄悄溜走,何英轻轻地靠在章伟的身上,章伟的胸口坚实而温暖,男人体味弥漫在炎热的空气里,刺激着她敏感的嗅觉神经,令她迷醉。“喜欢吗?”“嗯”“我再唱给你听好吗?”“嗯”,“关了灯,好吗?”章伟关了墙上的灯,黑暗里手机的声音调的很小很小,只有何英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凄美而动听,这声音何英只为身边的男人而唱。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玻璃撒在床上,皎洁而温柔,照在何英的身上,美丽而动人,长长秀发耷拉在光洁的脖颈上,单薄T恤紧紧地贴在凹凸有致的身上,高高的胸脯在洁白的月光里高傲地挺立着,天好热,桌上的风扇吹起她的秀发飘在章伟的脸上。章伟在黑暗中呆呆地注视着身边的美人儿,心脏一阵剧烈的跳动!他忍不住伸出手,慢慢地环住了眼前这个令他销魂的美人儿。她仍然低唱着,紧紧依偎着他,她的脸紧贴着他的下巴,他口里呼出的急促热气在她耳边吹着,她全身变得酥软无力,胸口在剧烈地起伏着,她性感的嘴唇不在歌唱,歌声停止了,月光下的屋里好静好静,她等候着他的亲吻,一个她等了很久的期盼。
门锁响了一下,门开了,一个男人背着月光站着门口,等他看清了床上坐着的男女,他楞了下,“你要干嘛?”黑暗里传来一个男人的暴怒的声音,章伟站起身,从墙角顺手抄起一个酒瓶,直奔门口,门口的男人已经不见了,章伟追出院子,那黑影已不知所踪,“操”章伟低吼了一声,把酒瓶狠狠地摔在小巷的墙壁上。
章伟转身回到屋子的时候,何英泪流满面,在黑暗里低声地啜泣,“那人是谁?”章伟语气转为温柔地问,“他是周彬,我不知道他从哪来的钥匙,没次我换地方,他总是偷偷地配我房门的钥匙,然后潜入我的房间,在我睡着时,趴到我身上。”“那你愿意吗?”“我不愿意,但我没办法,他给厂里的人说他是我男朋友,”“那你可以告他呀?”“我妈不让,”章伟开了灯,走到何英的身边坐下,“你嫌弃我吗?”章伟伸手抱了抱何英,何英转身扑了过来,揽住章伟的脖子,头靠在章伟的肩膀上放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