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尚书想阻止,虽说他是王爷,可毕竟男女有别,两人的事还没定下来,怎么能让他进葛蓉桦的闺房。
夫人一个眼神,葛尚书想要说的话立刻咽了回去,任由王爷高兴。
来到后院,一个丫鬟为义王领路。
“小姐,义王就在外面。”丫鬟进去禀报,义王很有分寸,他不会进去,如果进去,他就真的甩不掉葛蓉桦了。
“小姐,这是个好机会。”小丫鬟一直想要促成两人的婚事,听到义王来了,比自己家小姐还高兴。
葛蓉桦拿起玉坠,上面清楚的刻了个‘义’字,仔细端详,回忆起当初外公的话。
回忆中……
“桦儿啊,你也长大了,有些事该告诉你了,咱们方、葛两家要靠义王才能站稳脚跟,皇上迟早要铲除咱们。”
“外公,那可是造反……”虽然她年龄小,可她知道,造反是要灭九族的罪。
“这是为了保命,咱们方家就你一个女子,想要根基稳固,还是需要你出面。”
“外公,桦儿会尽全力帮助外公。”
随后男人与葛蓉桦进行了秘密交谈。
回神后,葛蓉桦开始迷茫了,她到底该怎么做,选择荣华富贵,还是选择爱情。
“小姐,义王还在外面等着呢。”义王可不是轻易能得罪的。
“我知道了。”葛蓉桦调整了心情,出来迎接义王。
此时葛蓉桦的隔壁,葛婆婆泣不成声,自从二小姐落水后就一直不说话,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小姐,你看看婆婆,从小你就在我身边,夫人走的早,婆婆一人在葛家把你养大,跟你一起受苦,一起生存,好不容易安全活到现在,你可不能丢下婆婆一个人啊。”
这些话她只敢在自己的屋里说说,为了防止隔墙有耳,只是在葛琪琪耳边嘀咕嘀咕。
喂了她点发霉的吃食才扶着她躺在床上休息,夫人一直视两人为眼中钉,如果没有大小姐帮衬着,恐怕两人早就没命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京城某处,一个黑影从尚书府出来,一路向西。
“未雨求见。”
看门的侍卫进门禀报,不久后出来请男人进去。
“未雨参见王爷。”
这里是王爷的寝室,而未雨口中的王爷正斜躺在床榻上,薄纱层层遮掩,为王爷增添了神秘感。
“怎么样?”王爷声音低沉赋有磁性,还带着一丝慵懒。
“义王在尚书府长时间逗留,与尚书家大小姐相谈甚欢。”
未雨一直低头站在那里,许久听不见王爷的声音,抬头看也只是看到人影,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才明白,原来是睡了。
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与守在门口的侍卫打个招呼才离开。
夜,是寂静的,是孤独的……
“琪琪,是爹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可是爹爹没办法,不要怨恨爹爹好不好?”
葛仁坐在葛琪琪的床边,看着她发呆的样子心痛不已。
“只要义王能重用爹爹,咱们出头的日子就不远了,爹爹休了那个母老虎,带你一起生活,好不好?”
不管他怎么说,葛琪琪都没有任何反应,目光呆滞。
“老爷时辰不早了,若是让夫人发现了又要找小姐的麻烦,您还是回去吧。”葛婆婆语气上虽然尊敬,心里对葛仁的憎恨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好,我先回去了,好好照顾琪琪。”
葛婆婆把人送走,对葛仁的恨又加深了,即使怕夫人知道,也不能连个大夫都不给请。
从小二小姐就经常受夫人的折磨,她祈求过,额头都磕破了,他还是无动于衷。
自己的地位是最重要的,留着二小姐不过是因为内心对她们母女的愧疚,可以得到安慰,却没有弥补的意思。
“命苦的二小姐。”抹着泪躺在地上,地上没有被褥,只有一些干草,可见过的有多么艰辛。
朝霞升起,炙热的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宫中人影穿梭,忙的没有时间停留。
“你们几个,快去把那犄角旮旯都清扫干净,那个灯笼再往上挂……”主事的太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不忘嘱咐宫女太监做事。
“准备的怎么样了?”一个年长的太监过来勘察。
“周公公,都差不多了,包太后满意。”太监见了周公公,赶紧跑过来点头哈腰。
“嗯,好好干着,等逍遥王的事儿成了,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是是是。”太监高兴的直点头,仿佛看到了自己领赏时的样子。
周公公回到太后寝宫,太后正在梳妆,接过宫女手中的梳子道:“你们都下去吧,太后这有我呢。”
“是。”一众宫女退下。
太后是有贴身宫女的,可年龄大了,几年前就病逝了,从此身边就只留周公公一人。
“周瑞,聚合殿准备的怎么样啊?”太后端庄优雅,脸上皱纹明显,发丝花白,神情严肃认真。
“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还请太后放心。”周公公不紧不慢的为太后梳头。
“各家大臣可都通知了?”
“回太后,今一早皇上早朝后通知的。”
太后放心了,这次一定要为奕儿找一个即漂亮又有才华的女人,想到这里,太后头脑中闪现一个人,虽然不清楚容貌才华,但是关于她的貌美可没少听说。
“周瑞,你可见过葛尚书家的葛蓉桦?”
周公公在脑中思索,半晌才摇了摇头道:“奴才也只是听说,葛家小姐从不曾出府门,一年也见不着几次面。”
太后轻笑,严肃的表情消失,多的是慈祥和蔼。
此时的尚书府正一团乱,只因为二小姐又跳水了。
“真是个麻烦。”夫人嫌恶的看着昏迷不醒的葛琪琪。
“爹,娘今日还要进宫,让妹妹好好休息吧。”葛蓉桦身着白色广袖纱裙,如仙子一般的清秀动人。
“好,你照顾好琪琪。”临走前葛仁不忘嘱咐一句。
人都走了,葛婆婆也放松了下来,这次还好,请了大夫来,只是夫人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就不得知了,她可恨不得二小姐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