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
三月三,桃花祭
长安城的街上行人比往常少了许多,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所有的行人都赶着往城西方向赶去。
因为今天是三月初三,长安城的一个大喜庆的日子——桃花祭。
有歌谣唱道:二月二,龙抬头,东海龙神把雨下;三月三,桃花祭,桃花仙子姻缘赐!
桃花祭就在长安城西的花神庙举行,这已经不是长安城民的节日,届时四海各地的青年才俊、妙龄少女都会聚集到花神庙,期望能得到花神的祝福,能寻到一段好姻缘!
在长安城东有间叫“小小酒馆”的酒馆,这间酒馆与其他客栈有些不同,这间酒馆只有茶和酒以及下酒的点心。这里不单没有饭菜、更加没有客房!
今日正逢三月初三,桃花盛开,正是长安城除了除夕之外最隆重的的一个日子,城中无论男女老少都纷纷赶往城西的花神庙,准备举办这一年一度的盛典——桃花祭!
小小酒馆里一个客人也没有,酒馆的两个小厮一男一女正趴在桌面打瞌睡,男的长的略微有了些青年气质的叫小四,约莫十七八岁。女的叫阿离,看上去略显稚嫩,大概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这时一个白衣青年从里间走出来,俩小厮看到白衣青年即刻就来了精神,连忙站起来,小四赶紧用挂在肩膀上的抹布使劲来回擦了好几下板凳,引着白衣青年坐了下来。
阿离则已经泡了一壶茶,来到白衣青年身旁,恭敬的在白衣青年前面的桌子上摆好了一个茶杯,然后往里面倒茶水,一边倒一边嘟着嘴说道:“馆主,你昨天答应了我的,今天要带我去看桃花祭的。”
这个白衣青年就是这小小酒馆的掌柜,也就是阿离口中的馆主。馆主端起桌面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浅浅的泯了一口,嘴角微微上翘,笑着说道:“清明第一场雨后摘的绿茶!你连你的珍藏品都舍得拿出来了,看来我们的小阿离长大了,动春心了呢!”
“哼!不理馆主了!”阿离放下茶壶,扭过头背着馆主,嘟着嘴,满脸的不开心。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了。”馆主看着阿离的摸样,笑了笑,然后接着说道,“不过要晚一点,一会还有位客人。”
阿离听到这话,立刻展开了笑容,端起茶壶给馆主的茶杯倒茶,“馆主喝茶!”
“你这丫头。”馆主端起了茶杯,又泯了一口这清明第一场雨后摘的绿茶,茶香萦绕在齿舌间久久不散去。站在一旁的小四对于馆主和阿离的打闹早就习以为常,但他听到馆主说还要接待一位客人,他就感到很奇怪。
今天是桃花祭的日子,城中早就没人了,现在连街上摆摊的小贩也都去了城西的花神庙,今天怎么还会有客人来呢?而且还得馆主亲自接待,可见这个人应该很不一般。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馆主抬起头,看了一眼大门,但并没有起身,只吩咐小四去开门,他仍然坐着品茶。
小四来到门口,轻轻的打开了门,只见一个身穿一套暗红色的长袍的中年人背着双手站在门外,身前还站着一个随从,随从衣着简单,腰间挂着一把佩剑。
小四引着中年人进屋,这时馆主也迎了上来,直接对着中年人问道:“饮酒?品茶?”
中年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想大醉一番,只是醉酒容易犯错,而我不允许自己犯错,所以唯有品茶了。”
“那就请上二楼吧!”馆主对着中年人作辑,做了个请的姿势。中年人也不含糊,径直走上了楼梯,可他刚迈上了第一个阶梯,突然就停下来转过身对着他的随从说:“风漠,你就留在一楼吧!”
风漠听到中年人这话,心里就急躁了,他向前迈了一步,双手作辑,说道:“可是,家主...”
可他话没说完,就被中年人打断了,“你大可放心,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全,甚至家里也不过如此。这里顶多就是谋我一盏茶水钱而已。”说完他转身就上楼了。
“小四,招呼客人。阿离跟我上来!”馆主只留了这一句话就随着中年人上了二楼。
二楼通道两边各有两间雅间,通道过去就是一个大厅,大厅中呈品字形摆了五张桌子。中年人正要往大厅走去,馆主突然伸手拦住了他,说道:“还请您上三楼!”
阿离跟在身后清楚的听到馆主的话,心里很奇怪,就这遭老头竟然还能上三楼?
中年人对着馆主摆摆手,径直往大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知道酒馆的规矩,一楼饮酒,二楼品茶,至于三楼就免了吧,在哪都一样,而且我这副老骨头也爬不动了。”说完他挑了个靠窗台的桌子坐了下来。
馆主带着阿离也跟了上来,然后馆主指着桌面的茶具,叫阿离把这套茶具撤了,去把三楼茶具拿下来,然后在中年人对面坐下,说道:“这也是规矩!”
中年人楞了一下,笑了笑便转头看着窗台出了神,馆主也很安静的坐着,并没有去打扰他,过了一会,中年人回过神来,打破了沉静,“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讲个故事,关于桃花祭的故事。不知馆主有兴趣否?”
这时阿离也罢茶具取了下来,摆弄好之后,给两个人各自沏了一杯茶,馆主率先端起茶杯,轻轻的泯了一口,说道:“洗耳恭听!”
中年人端起茶杯,看到竟然是个木杯,仔细端详了一下,放到鼻子前闻了一下,“黄花梨树的做的杯子,果然不一般!”
阿离站在一旁,白了中年人一眼,嘴里自言自语的说:“我们三楼的东西竟然给这糟老头给糟蹋了。”
“小姑年似乎对我很有意见哦!”阿离的话完全传到了中年人耳中,中年人笑着对说道。
“阿离,不得无礼!你先下去吧。”馆主自然也听到了,怒斥了阿离一句,然后对着中年人道歉“小女孩不懂事,还望勿怪!”
“哼!”阿离满脸的委屈,不过这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呆下去,她也不清楚自己为啥就看到中年人就不舒服,她刚打算下楼去,结果中年突然说道:“小姑娘先别走,一起来听听这个故事吧!”
阿离停下来,转头看看馆主,只见馆主点点头,其实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看那个中年人不顺眼,心里想听听他的故事也无妨,也就找了个凳子在一旁坐了下来。
中年人喝了一口茶,便开始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在他看来就是一场梦,只是如今梦醒了,可他的心还留在那个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