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连忙走到夜幽身边说:“幽,你也别惹事了。”“随时都会杀了你。”夜幽放下刀,狠狠瞪了贾财主一眼。夜冥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光明正大地走出侍卫的包围:“好了,走吧!”“大人,打搅了。”银霜说完领着夜冥、夜幽和在一边沉默不语的银锡走了。贾财主这才反应过来,吓得跌倒在地。
夜冥在路上说:“刚刚那个姓贾的好奇怪啊,明明在民众眼里那么坏,还要再加深自己不好的印象吗?”“不过,”银锡插话说,“冥,你是怎么看出他的家产的父辈给的?”“这个么……”夜冥回答,“直觉告诉我的!”“啊?这是瞎猜的?没有依据你就断定?”银锡有点吃惊。“都说是直觉告诉我的嘛!不是瞎猜!”“直觉和瞎猜没多大区别好吧!”“我也是有根据的!仔细一想就知道了。姓贾的那么嚣张狂妄,一般自己挣起来家产是多多少少有些骄傲自豪,但他那种感觉不太一样。他是说‘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这么跟本大爷说话’的吧,这样就基本可以确认他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不经风雨是不会起家的。嗯,再加上我的直觉就更加确认啦!”“果然还是直觉告诉你的啊!”银锡叫起来,接着清清嗓子认真地说,“你的根据并不稳,如果那个财主说的不是真话,那你所推断的就不确定了……到头来还是靠的直觉啊。”
“果然还是回去杀了他吧。”夜幽又握紧了腰间的长刀。“在人类的世界里不要惹那么多事,这都是不好处理的。”银霜瞧了瞧夜幽,似乎她并没有往心里去,便大声说:“咳咳,如果在这里惹出什么大乱子,我们就立即回去。”夜冥一听,立马不高兴了:“怎么这样!……噢,我知道了,大家要低调……”“说得好像你是什么大人物似的!”夜幽轻哼一声:“早晚都要报回去。”
四人找了一家没什么人气的驿站,用银潋在他们临行时给的一些银子把二楼包下了。这个驿站很破旧,到处落满灰尘。到傍晚时,银霜带三人去餐馆吃饭。
“咦,为什么人类吃的东西都会冒烟呢?”夜冥盯着热气腾腾的的饭菜说。“这可不是烟,而是热气。”银霜说,“就是水加热后,变成了气的样子。人类喜欢吃熟食,他们都会把肉或者其他食物加热,然后再吃。”“嚯,真好吃!”夜冥一边急不可耐地往嘴里塞,一边说,“就是没有味了,还是生肉更好吃些。”
天黑以后,四人便各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月亮一动不动地挂在天上,把房间照得亮堂堂。夜冥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看着皎洁的月亮。他的眼睛无比清澈,把月光反映出来,闪闪发光。看了好一会,也没也什么变化。他烦了,开始滚来滚去:“好无聊啊!睡不着啊!怎么就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啊!”“吱嘎”这时,隔壁开门的声音吓了夜冥一跳:二楼应该除了他们四个再没有别人了啊,这么晚了,出去干什么?他赶紧跑到门旁边,悄悄开了一条缝:原来是夜幽,她把门关好以后,就变成一道影子,呼地不见了。
贾家的家丁们正围着贾府巡逻,管家也正看着他们,这些人的影子映在墙上。“都别偷懒!否则你们都没工钱!”管家说完,打了个哈欠,要回去睡了,家丁们也要继续巡逻。哪成想,那管家还没走几步,他的影子突然睁开了一双血红的眼睛!一把带着鞘的长刀从那影子里捅出来,一下将管家的胸膛穿透了。他咚的一声倒了,可是管家的影子却还在那里,并迅速扑向那些家丁们,一刀就把他们全部拦腰斩断,血喷溅在墙上,构成了一片片大花。夜幽从影子里出来,越过墙头,进到贾府里面,见人就杀。她奔跑着,挥舞着刀,只要是经过的地方,血流成河。
贾财主听到动静走出来,夜幽正好杀光了贾府所有的侍卫,这一片惨状使家财主吓得屁滚尿流,慌忙地往屋里跑。夜幽不紧不慢的一步步逼近他,贾财主躲在一张桌子底下,“说吧,你想要怎么个死法?”夜幽提着长刀,“不允许有侮辱我兄长的人存在。”“本大爷……不,我,我错了!饶了我吧!我还有许多家产!”贾财主的胆早就吓破了,头也不敢抬地大叫。“晚了。”夜幽举起刀,把桌子整个劈成两半,碎木头渣随着摊开的血落了下来。
她转身出了屋子,忽然听见一声啼哭,便朝那个方向走去。在马厩里,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夜幽走近她,女人只是把孩子抱的更紧了:“我的命可以给你,但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他才两岁大!他不能死!”“为什么?”夜幽问,她血红的瞳孔里渗透着冷酷,“斩草还必须要除根。”那女人哭起来,她和她的孩子的生命在尖叫中断送。夜幽甩甩刀上的血,系回腰间。重又变回影子,不见了。
第二天,夜冥在阳光里迷迷糊糊地起来,四处望望,尘埃在太阳温暖的光线里格外清晰。他打开门走下楼,来到街上逛逛。这么一大早,街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人都哪去了?这怎么一觉醒来变成鬼城了?”夜冥小声嘟囔着。走了不大会才恍恍惚惚地看见些人影,并有嘈杂的吵闹声。夜冥跑过去一看,一大群人!一股脑地都围在这。爱热闹的夜冥叫起来:“原来都到这来了!哎哎,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他挤开人群——原来是昨天那个姓贾的出事了,全家都在一夜之间都被杀了。由于手段过于残忍,竟然把县令都给惊动了,现在正在现场审案。街上的路人都跑来凑热闹,贾财主平时仗势欺人,就因为他边上侍卫多,所以谁也不敢惹他;这下,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汉替大家出了口恶气,可是他们也害怕,如果说那个把贾财主杀了的人是英雄,可这手段也太过残忍,所有人都被硬生生的撕成了好几半,甚至连小孩也不放过。
“大人,这些尸体都是被木棍一类的钝器活活劈开的。犯人应该很有腕力,足以徒手将人撕裂的腕力。”验尸官对县令说。“嗯,这样的能人异士应该很少吧,那就有线索了。”县令分析道,“看样子,犯人应该对死者有仇。这些人都是在昨天夜里被杀害的,搜查方圆百里,就算犯人是能人异士,一晚上也跑不了多远。”夜冥在紧锁的贾府大门外一边听一边也在思考:“木棍一样的钝器……能人异士……有仇的……昨天夜里……哦,不会吧……”把这一串连起来以后,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拔腿就往驿站跑。
冲进驿站,夜冥一把打开夜幽房间的门。只见夜幽坐在书桌前,细细地品读一卷又长又厚的竹简书,放在一边的那把用黑布包起来的长刀,用黑橡木做成的刀鞘沾满血迹。“幽,你昨天晚上出门干什么去了?”夜冥问。夜幽抬头瞥了他一眼,说:“只是把那个令人厌恶的财主杀了而已,顺便连他的亲人和手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