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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如果那天我没有

我曾无数次想回忆起,我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只能想起,如果那天我没有……

我叫云天歌,是个地球人。

那一天,正好是地球2016年11月26日,我记得那天是周末。作为一个公司小文员的我,劳作了一周后,想好好享受一下周末的悠闲时光。我舒服的躺在床上,打开电视机,以前从不看新闻的我,那天不知怎么的,点开了电视里的新闻频道。

这一天正好是火星探测器“好奇号”发射五周年的纪念日,新闻里正在大肆报道有关它的新闻。有一则新闻正在播放“好奇号”传回的照片,照片上只有火星的景色和“好奇号”它自己的影子。照片很多,大多千篇一律,我看着提不起什么兴致,正想随手关掉电视,继续睡觉。

突然,我眼角的余光看到新闻里的照片,火星荒漠上有一个脚印状的凹痕。它不像人类的脚印,倒像是某种生物特有的脚印,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确信它就是脚印,直觉告诉我是不会错的。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我的睡意完全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好奇号”拍摄的照片太多了,以致NASA的科学家们都忽略了这张照片。

我感到很兴奋,我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天文迷,虽然并不资深,却也时常关心寻找外星人和外星文明这些事物。如果我是第一个发现外星人痕迹的人类的话,说不定会给我带来莫大的名誉和财富。

我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用手机查找到NASA中文网的客服电话,并拨了过去。如果我不尽快的话,说不定别人也会从电视上看到那个脚印,比我先公布出去,那我就不是发现外星人的第一人了。

“嘟……嘟……喂,您好,NASA中文网,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电话里传来,银铃般甜美的女声,我也算是听过无数的客服声音了,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让人感到心悦和舒服的声音。

“呃……你好。”虽然未见声音的主人,我却不免有些紧张,说话也不利索了,我猜想那头一定是个美女,“你有看今天‘好奇号’的新闻吗?”

“我们作为一家为大家提供NASA最新资讯的网站,当然会关注有关NASA的一切新闻的。”

“那我有个重大发现要告诉你,在刚刚新闻上播出的一组‘好奇号’传回的照片中,大概是第十还是第十一张,有外星生物的脚印。”

“啊……您确定吗?”客服有些不太相信地问道。

“我确定。”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我帮您查一下,您稍候。”

电话那头传来了敲打键盘的声音,不一会儿,甜美的女声又响起:“您是说,一张在荒漠平原上拍摄的照片吗?”

“是的,就是那一张。”我兴奋道,“就在右上角那个位置,你也发现了是不是?”

“先生,不好意思。”客服委婉的说道,“根据我们的经验,这不过是个因为风蚀形成的凹印,而且这个凹印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脚印特征。”

“你确信吗?”这回轮到我不相信她说的话了。

“新闻上播出的‘好奇号’传回的照片,都是经过科学家们精挑细选的,特意选出一些有明显特征的照片,来引起观众们的好奇。”客服似乎不忍看到我太过于失望,实情相告。

“可那些科学家们也没见过真正的火星人啊!他们凭什么断定这就是假的?”我依然不依不饶,只是因为这一次直觉给我的感觉太强烈了!

“如果您坚持自己的观点的话,建议您写信或电邮NASA总部,地址在我们网站上都能找到,让专家们来替你解惑。”客服娓娓说道,似乎不愿意与我过多纠缠。

“你们会后悔的!你们将会错过一次重大发现的机会!”我放下狠话,纵使她可能是个美女,但我依然无法忍受他们的轻视。

“感谢您关注NASA中文网,欢迎您再次来电。嘟……嘟……”客服说话虽然仍尽量保持着客气,可随之而来的忙音让我知道了她的不耐烦。

我无奈地挂下电话,来到电脑前,在网上疯狂的搜索关于“好奇号”的一切,发现在它以前传回的照片中,也有类似的凹印出现。这下我彻底懵了,我不知道该相信自己的直觉,还是该相信科学家们的判断。

确信它是脚印的直觉依然强烈,我感到有点烦躁,突然想听听刚才电话里那个甜美的女声,那个声音让人心悦。可惜我拨电话过去,始终无人接听。

我只好带着烦躁的心情,爬回被窝里睡觉,期望睡眠能驱散我心头的郁闷。

我很快睡着了,这一觉我感觉睡了有千万年之久。昏昏沉沉中,我感觉到自己恢复了一些潜意识,但除此之外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像是处在虚无之中。很快,虚无感消失了,无限的黑暗填补了进来,这样有我有了空间感,我觉得自己的视觉回来了,能看见四周一片黑暗,除此之外也是什么都没有。突然我看到一个亮点,在黑暗中十分明显。慢慢的,那个亮点越来越大,一开始是斑点大小,然后是皮球大小,变大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就在亮点变成圆桌大小的那一霎那,亮光充盈了整个黑暗空间。

亮光的炫目感消失后,眼前世界的形状开始显现出来,自己站在一片荒原上,有点像……“好奇号”拍摄的火星……

我急忙转身,看到一座由巨大的黄金齿轮组建起来的宫殿。它其实不该算宫殿,算是一座由齿轮组建起来的艺术品,有点像钟表里面的齿轮结构,只是更复杂更庞大。之所以叫它是宫殿,是因为眼前的艺术品太富丽堂皇了,金光四射,金沙不断流出。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感,在压迫我的胸口,我已经无法说出话来了。突然,我看见金色之中有一点黑色,却是一个黑色的人影坐在金色的建筑物上,他似乎在盯着我,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恐惧从全身的每个细胞上向我袭来,我心中充满了恐惧,两眼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木屋里,脑袋虽然涨疼,却很有实在感,不想在刚才黑暗中有种不存在的感觉。刚才那个巨大的黄金齿轮建筑,是在梦中看到的吗?我现在又在哪里呢?还是说我现在也是在做梦?

旁边传来了叽叽呀呀的说话声,我一句没听懂,转头望去,却发现那是一个皮肤全蓝的“人”发出的声音……

如果那天我没有打开电视机,没有看新闻,没有发现火星照片上的奇怪之处,我就不会来到这个在人类资料中从来没有记载过的地方,再也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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