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有什么对不起自己?
不就是不喜欢她吗?又不是他的错。
幸夏加快了脚步,视线早已模糊一片,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直到走出他的视线,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泪水将她的心划开一道又一道伤痕。
不就失恋吗?你哭什么啊?
可是就是忍不住。
心好痛。
“夏!夏!你没事吧?”言如烟一直在附近徘徊着,她刚刚听幸夏的组员说她不见了的时候,心跳差点就吓得停止了。见到她满身是伤,心疼地上前抱住了她,“夏,你跑去哪儿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很疼吗?别哭了……”
见到言如烟,幸夏哭得更凶了,豆大的泪珠一连串儿地涌出眼眶,沾湿了言如烟的肩头,“烟……我好痛……痛得我……要死了。”
“是伤口很疼吗?我带你去处理伤口。”言如烟松开了幸夏,见她哭,她有一种想要抱着她一起哭的冲动。
幸夏不是经常哭的人,受伤了绝对不会哭,这次怎么反常了呢?
“你们没事吧?”秋鸣深向这边跑了过来,他见到幸夏时,怔了一怔,“怎么弄成这样?”
“没事。”幸夏艰难地扯开了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先去处理伤口再说。”
“嗯!”言如烟点了点头,扭头看着秋鸣深,用眼神示意他背她去医疗室。
幸夏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谢谢。”
“真的不用吗?秋鸣深可以背你。”言如烟心疼地看着一步一步往前走的幸夏,她知道她绝对不是因为受的伤哭,就是因为知道这个,她的心才不好受。
秋鸣深拉起了言如烟的手,他低低道,“走吧,烟。”
一个世纪,仿佛走了一个世纪般,才走到临时医疗室。
“你们回去吧,接下来的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幸夏转身跟后面担心自己的俩人说道。
“我……”“好!”秋鸣深打断了言如烟的话,拥着还想说什么的她转身,“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嗯。”幸夏收回了目光,她推开了面前的门,走进了医疗室。
里面没人。
她环视了房间一眼,便朝桌子上的医疗箱走过去,拿起了消毒药水和棉花棒,替自己消毒起来。
池向阳站在医疗室门口,他看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消毒,心好像被什么揪住一样的难受。
“背上的伤口怎么处理啊……”幸夏自言自语,蹙起了眉,她撩起了上衣,抓起消毒药水就往自己背上倒去,药水经过的地方传来一阵又一阵刺痛,咬牙将嘴边的呻吟忍住。
笨蛋。
他一眼不眨地看着幸夏,目光碰触到她白嫩光洁的肌肤上幽深了几分,他推开门走进去,一把抢过她手上的纱布,“我来帮你。”
“不用了。”将自己上衣放下来,幸夏面无表情地摊开手掌,“给我,我自己来。”
“这个时候就乖乖让我帮你包扎伤口吧。”他弯下了身,开始替她包扎起来,指尖轻轻拂过伤口,一定很疼吧?
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