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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只左手

最终,冷雪还是成了酒吧的服务员。江月是不同意冷雪留下来。但是卫姐同意了,而且,冷雪直接将自己的心理咨询室关了,赖在酒吧不走了,整天吃住都和卫姐在一起。当着卫姐的面,江月也没法找冷雪收钱。思考良久的江月最终决定雇佣了冷雪。包吃住,没有工资。冷雪答应了,很显然,冷雪并不缺钱。而且她有其他的赚钱途径。

“我说,你能不能不偷喝顾客的酒?”江月再一次看见冷雪在那里喝着顾客点的酒。

江月承认,找你酒吧多了一个美女服务员之后,生意确实好了很多。而且,小火他们几个干活也不像以前那么偷懒了。男人在美女面前通常是很慷慨的。所以,冷雪收到的小费比小火他们五个人加起来都要多。

“我帮他们尝尝有没有毒。你知道的,我差点就被毒死。”冷雪放将酒杯当进托盘,丢下一句话,端起托盘将酒给客户端过去。

江月看着一旁偷笑的小火,一脸的无可奈何。

冷雪在十一点的时候就早早丢下了自己的工作,跑上楼睡觉去了。

“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你却要去睡觉?”江月对冷雪有些无语。

“熬夜是女人最大的天敌。”冷雪一脸的理所当然。

“是你自己要求在这工作的,不想干,你可以不干啊。”江月觉得自己能被冷雪逼疯。

“我是愿意在这工作,可我没说我愿意每天工作到后半夜。”冷雪理直气壮的反驳江月。

“我觉得,你来着工作完全是为了偷酒喝。现在喝爽了,就不想工作了。”江月觉得自己推测的完全正确。

“哎哟,被你发现了。我都没工资,喝几口酒算是补偿了。再说了,我喝的那这就,都是顾客买单了的。我可没白喝店里的酒。”冷雪仰着头,如高傲的孔雀,拽着步子上了楼。

凌晨两点,酒吧送走了最后一名客人。江月这才从吧台后面拿出下午收到的包裹,江月打开包裹,却被包裹里的东西吓到了。

第二天,卫姐,冷雪,江月坐在了酒吧里的一个四人桌。桌子上放着昨天江月收到的包裹,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盒子被打开,里面躺着一只手,一只左手。从手腕断口的伤口和血迹推测,这只手是被活生生的砍下来的。应该是在两三天前。

冷雪看了一眼,就赶忙移开视线。冷雪问江月,“真恶心,这是假的吧,是谁这么恶搞?”

“是真的。看来有人找到你了。”卫姐前半句是对冷雪说的,后半句也是对江月说的。

“看来还是躲不过去啊。不知道他代表公司,还是代表个人。”江月心情复杂的说了一句。

“我先去查查吧。”卫姐叫来小火,低声吩咐了几句。小火点了点头,去后面更衣室换了一身衣服,便出了门。

“他是谁啊,有什么我能知道的吗?”冷雪听不懂卫姐和江月的谈话,好奇的问道。

“卫姐,你真打算让冷雪加入?”江月很严肃地看着卫姐。

“是的,她跟着我挺好的。不用一个人在外面吃苦,而我也有个帮手。”卫姐回答道。

“好吧,这个给我寄包裹的人绰号叫“左手”,当年因为不守规矩,乱伸手,被我师父剁了左手。从那天起他就叫管自己叫“左手”。”江月说道。

“那他是来寻仇的?可他为什么不去找你师父?”冷雪听懂了,又开口问道。

“可能是没找到我师父,也可能是觉得打不过我师傅,所以先找徒弟练练手。谁知道呢。”江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那咱们还是报警好了,那个漂亮的女警官虽然脾气有点坏,但做事还是挺不错的。”冷雪建议道。

“这种事报警了也没啥作用,而且还会牵连到无辜的人。我可以找人让他消失。”卫姐不同意冷雪的建议,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别插手,既然你还在公司里,就别破坏公司的规矩。”江月拒绝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卫姐担心江月的安全。

“个人恩怨个人了,他已经下了战书,我没有不接受的理由。”江月淡定的答道。

“可是……“卫姐还是有点担心,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变态竟然给你寄这么恶心的东西,我支持你,干掉他。”冷雪上前拍了拍江月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样子。

“我已经让小火去查了,很快就有消息了,在这之前,你还是先老实呆在酒吧。在我的地盘,他应该不敢乱来的。”卫姐依旧担心江月的安全。

“那这个怎么处理?”冷雪实在是不想在酒吧里看到这么个玩意。

“一般人收到这玩意,应该会怎么做。”江月问冷雪。

“当然是丢掉,或者交给警察拉。”冷雪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我还是做个普通人好了。或许让警察介入也不错。”江月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可是,警察的介入不是会让事情更麻烦吗?”卫姐不同意江月的想法。

“越麻烦才越有趣啊。我刚才还在想,如何能让自己不暴露。我的反应越正常,公司才越放心。”江月拿定了主意。

徐雅很意外的接到了江月的电话,而且还是个报警电话。电话里的江月竟然声称自己被恐吓了。

徐雅来到酒吧,看到了坐在吧台的江月以及江月面前的那个小盒子。

江月将盒子朝徐雅面前一推,徐雅伸头朝里一看,便看到了那只手。徐雅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立即打了电话,交了警局的鉴证科过来。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徐雅挂了电话,询问江月。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收到的快递,没有寄件人,只有收件人。直到酒吧关门,我才打开,然后便被这东西恶心的一夜没睡着。这不,现在打电话给你了吗?”江月一脸的无辜。

“昨晚收到的,现在才打电话?”徐雅脸色古怪的看着江月。

“呃,昨晚酒吧关门的时候都是凌晨两点了。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江月的解释让徐雅觉得更扯淡。

“好吧,你得跟我回警局做一份笔录。”徐雅并不相信江月的话。

“没问题。”江月很配合的回答。

回到警局里的徐雅已经找到了这只手的主人,一个在博物馆工作,负责文物编目工作。一天前被人发现死在一个桥底,她的左手被人整齐的切断了,根据从江月那拿来的断手来看,切面完全吻合,初步断定,那只手就是死者的。

审讯室内,徐雅面对一问三不知的江月有点气结。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充楞。反正徐雅不相信那个设计抓了王忠的江月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明明是一个不怎么相信警察的人,却选择了报案,本身就值得怀疑。

“你既然选择了报警,却又什么都不肯跟我说。”警局门口,徐雅气愤地看着江月。

“徐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江月无奈的回答,有些事,确实没法跟徐雅说清楚。

“木雨酒吧”江月拦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告诉司机地址。

“你好,幽隐。你真是让我失望啊,竟然被一只断手吓得跑去报警。还真是名不副实啊。”司机发动了汽车,载着江月快速的离开了警局。

江月侧着头,打量着正在开着车的司机,江月看到了方向盘上的两只手,左手戴着一只黑色的手套。

“看来,你就是左手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江月安安静静的坐在后面,不见丝毫慌张。

“你可是公司的大名人啊,所有人都知道你,却没人能找到你。我也是找了你好久。原来不是你太难找,而是公司不让我找到你。”左手算是回答了江月的问题。

“那只手的主人,是你杀的?”江月问道。

“那个啊,只是个任务而已。“左手轻描淡写的回答。

“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想通过我找到我师父?”江月继续问道。

“为什么不可以两件都做呢?我会先问你你师父的下落,然后再杀了你。”左手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公司既然不想你找到我,那你杀了我的话,可能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江月开始试探左手知道些什么。

“公司不想让我知道,肯定你是师父设置的限制。杀了你,我会再去杀了你师父,等你师父死了,就不会有麻烦了。”左手很嚣张的说道。

“如果你今天不杀我的话,那么前面拐角就停车吧,我到了。”江月松了一口气,看来左手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心想报仇而已。

车停在了前面的拐弯处,江月下车,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敲了敲车窗,左手放下车窗。

“这是车钱,不用找了。”江月掏出一张人民币扔进车里。

左手伸出左右手,对着江月做了一个手枪的手势,然后,开着车走了。

江月看着车离开,记住了车牌号,南A7D621,江月在脑海中迅速回忆着刚才透过车窗看到的左手。一张35岁左右的脸,虽然剃了胡须,但没有刮干净,依旧能看到清晰的络腮胡印。左手带着一个黑色手套,里面可能藏有武器,一见褐色的大衣,下身一天黑色休闲裤,一双平板运动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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