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淳勾了嘴角,挑眉说道:“那或许我忽然转性了呢?”
“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不希望你对我有任何隐瞒。我再问一遍,你为什么对唐棠这么好?”冷峻的眼神不同以往会客的轻浮,他这一次认真了,并且因为柳夏淳不严肃的口吻有些不快。
“对一个人好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理由吗?”
“那你对你爷爷,你爸好也需要理由吗?”
“理由就是他们是家人。”
你一言我一语,上句一出,下句就接了上来,气氛好不紧张。
柳夏淳盯着楚江沅,两个人对视良久。终于,抚了抚金丝眼镜,柳夏淳叹了口气:“唐棠的身世很可怜。她的父亲死于车祸,母女两个人相依为命,生活艰辛。你也去过她家,也亲眼所见。现在,唐棠是我们的朋友,既然是朋友,伸手帮一把,有什么不妥吗?”
直觉告诉他,事情远没有柳夏淳说的那么简单。
楚江沅微微侧头直视柳夏淳,沉声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想知道的话,可以自己去查。不过,或许有个人会更加清楚事情的经过。”
“何必卖关子,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柳夏淳挑眉:“对我好处大了去了,最起码可以看到你罕有的怒意。这,可太有意思了。”
“你脑子有问题了?”
“错,我只是觉得日子太无趣了。”柳夏淳停顿了下,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一板一眼的说道:“我们都是一类人!”
冷哼一声,转身砰的一下磕上房门。
轻轻的靠在椅背上,柳夏淳盯着门扉,出神良久。终究有一天,他也会知道的吧,为什么自己会对唐棠这么好。因为楚江沅可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啊,为兄弟做些事,不应该吗?
用力的扯开领带,往沙发上一坐,楚江沅抿着唇很是不开心。
为什么他觉得柳夏淳今天对他杀气腾腾的?他好像没有得罪柳夏淳的地方吧?这几天也没喊他柳下惠,怎么这家伙就和吃了枪药似的?他说一句顶一句,问什么都打太极,诚心和自己过不去似的。
心烦,各种心烦。这几天就没有好好安生过。不对,是自从唐棠来到帕台农之后,他的人生就彻底失控了。就像他以前说的那样,唐棠的出现对他来说就是史诗巨著骗,灾难!因为她,没有一天不是忧心忡忡,提心吊胆的。还是洗个澡放松一下身体和心情吧。
洗完澡探出手一摸,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睡衣,楚江沅蹙眉,猛地拉开浴帘。果然,空空的架子上没有摆放的睡衣。忽然想起他刚刚似乎忘了拿进浴室……伸手重重的拍了下脑门,咒骂一声。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怎么干什么都不顺的。
精壮的胸膛给人以踏实的安全感。性*感的锁骨是那诱*惑的深渊。最致命的当属那腹肌两侧的人鱼线,令人想入非非,神魂颠倒。
用毛巾将身上擦干,顺手搭在肩膀上,光裸着径直走出了浴室,听到咚咚的敲门声。刚刚他在浴室的时候好像就隐约听到了,莫不是柳夏淳想明白来和他道歉了?
楚江沅冷哼一声,挑眉,一个等字还在唇边没有吐出,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当他转身看去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