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唐棠干脆大扫除起来,千辛万苦终于找了几块所谓的“抹布”后,一撸袖子,哼哧哼哧就开始忙碌。
哼着小曲,早上十点左右的阳光从落地窗前洒进来,屋内微醺。
近来大家一直忙碌,很少有看电视的时间,靠近窗边的电视柜落了一层灰。将布子洗干净后,又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微微侧身,伸手拿起掉在地上的断线,打量一番才发觉,一个让她震惊到难以相信的事实:电视不是坏掉了,而是有人蓄意将电视连接线剪断了!可帕台农安保系统如此完善,大门系统除却钥匙还有指纹识别,不应该有别人进来。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跌坐在沙发上,唐棠陷入了沉思,为什么?这一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蓬头垢面刚刚睡醒的乐照从楼上下来,一瞥眼看到唐棠坐在沙发上发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慵懒的说道:“唐棠,我饿了。”
唐棠好像并未听到他说话似的,仍旧呆坐在那里。走上前,将自己往沙发上一扔,大幅度的晃动让唐棠回神:“乐照啊,你醒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不会是在想江沅哥吧?”
“什么呀,你不要乱说。对了,乐照,用你的手机打个电话。”
一提这茬,刚刚还嬉皮笑脸的乐照顿时严肃起来,有些警惕的问道:“你要给谁打?那不是有座机么。”
“不是欠费了么,不然上次给楚江沅打电话也不用你的手机了。”
“安心啦,我昨天刚交了话费,那个座机呢,你想打给谁就打给谁。”咧嘴灿烂一笑,两根眉毛一挑,让人有种贱贱的感觉。
“乐照,你现在用手机吗?”
“怎么了?”乐照心里打鼓,唐棠今天很反常。
“把你手机借我玩玩,太无聊了。”
“你可以看书啊,前几天你不是一直在看书嘛。”
“书都看完了啊。”
乐照嘿嘿一笑:“不是我不借你,只是手机上隐私比较多,不太方便。”
“那笔记本呢?借我玩玩?”
“不行!”
唐棠嘟嘴抱怨道:“乐照,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那么小气呢?”
被她这么一说,乐照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倒不是小气,就,就是……”
“好了,好了,不为难你了。饿不饿?我给你做饭去。”
乐照轻微的点点头,心里满满都是愧疚。不过他很明白江沅哥为什么要这样做,唐棠在进入帕台农之前,一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这样巨大的舆论压力,她恐怕难以承担。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楚江沅的思路,透过猫眼看到的全都是幸灾乐祸的嘴脸。
“喂,楚江沅,怎么了,当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了?”讥笑的声音透过门传到他的耳中,何其讽刺。
“他呀做贼心虚,怕待会儿法院的人会来找他。这次啊,看你爸还怎么保你,肇事者。”
一声声的肇事者不断的从外面传来,扑到床上,用枕头遮住耳朵,还是能听到那些话语,当初的一幕幕,想要忘记的画面,愈发的清晰起来,血泊当中,倒着的人,再也没有任何生命特征。
后腰狰狞的疤痕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