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人们总是会去问,为什么你这样做?我们总是会理性的看待,分析别人的事,但作为一种感性动物,我们往往不能理性的去分析自己,越到后来,越认为人生不存在对与错,所谓的完美,似乎也离我们远去。
我的第一支烟,始于冬天,我一个现在在部队里的Q同学给了我一支黄山,为什么我要这样做?答案是理性的。
高三的秋天,我听到了我的新外号,火柴人,是从一群班里的女生那里听到的,到后来,我慢慢了解到了,班上一位存在感稀薄的女生F这样从心里叫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巧合机缘之下我被种在了一个人的心里,天呐,我大概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很高兴的,因为一直被拒绝到恐惧的我,居然也会得到一个女生的好感。但嘲讽的是,我当时心里面所想的,是班里那位头发很漂亮的D女生,我并不是什么变态,只是存在着一定的好感,我当时命名为青春期对异性莫名的好感。到那时的我,早就知道结局了,是的,个人认为的那种。高三的压力慢慢袭来,如同被点燃的煤气灶,热好了锅,就是炒菜,炒完菜就装盘,有的人炒了三年的菜,有的人洗了三年的菜,我大概就是还在和一位大爷争论着大白菜到底能不能少下这五毛钱的那个人,争着争着,这大白菜就成了辣白菜,我才反应过来,别人的佛跳墙,红烧肉都快起锅了,再不济的也能整好一份夫妻肺片了。扯回来说,我当时觉得继续改变一下我自己的生活,于是就在12月7日的那个夜晚,带着F去了高一我住的宿舍,宿舍因为校园扩建被拆除了,只剩下一堆残壁断垣,于是我们又问,为什么要去那呢?答案是混沌的,因为这是一件目前为止我做过的最二逼的事,上一个我所追求的初中女生X,我用短信的方式去告白,她拒绝了我,所以我当时所想的。就是带着F去看看我失败的地方,然后表白,夜晚,黑的令人兴奋,我们彼此看不清对方,我说我喜欢你(其实当时这句话很有待于考究),她似乎是准备好的一般答应了,当时我从下了晚自习的教室里拉她到那的时候,我的大脑有一种顶破了天的感觉,在她答应的那一个瞬间,又有一种科学家发现了原来天外有天的惊喜感,总之,目前为止我在地球上,好好的。我问她,为什么是我?她说对你有好感。我们在这兴奋的深夜拥抱,她说其实我还是不怎么了解你,我说我们可以慢慢来。然后我拉着她走出了那个地方,走在大街上,她对我说,除了我爸,还没有一个异性这样抱过我。我说嗯。于是顺理成章地我们开始了交往,很稳定的,每天去操场上,讲述着彼此的故事与生活,顶着寒风,我们相互的散发着驱散黑暗的光与热。其实,从交往到那年圣诞节,我才慢慢的喜欢上了这个单纯的女孩,而那时候,我认为如果我抽烟的话,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生活顶着偶然的美丽和意外,圣诞节了,成都不会下雪,但也有圣诞树,我和F走在大街上,我问她,我可以亲你吗?她说,不行。我说为什么?她说,不为什么。我一心想,她是真的不想。我强迫了她,但并未成功。那晚,我意识到出事了,深夜,黑的令人恐惧,我给她打电话,我说喂,她说嗯,这时我的室友开始抱怨,我在被窝里,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我想要不出去顶着寒风跟她说声对不起?但我什么也没有动,然后她便挂了电话,智能机不会像以前的手机那样一直嘟嘟嘟,它只会嘟嘟两下,然后就返回菜单。从那以后,F开始了对我使用冷暴力,我焦急的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她也听了无数个电话,挂了其中的几个,班上也不再理睬我,我给她发短信,她终于回复了我,但最终所发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恨你。是的,那个可怕的黑夜,我是笑着哭的,我估计笑的很难看,哭的却挺标准,到了一月初,我找我的一个同学Q要了一支烟,第一支香烟,黄山,他说,这是一条不归路,你要想清楚。我说,没事。第一次,香烟进入我的肺,冲击我的大脑,一阵头晕目眩,那个混沌的深夜,我睡的特别好。后来,再后来,到现在F仍然在我的生活里。但我心中的那个结,我始终没让她解开,她也没有意识到去解开它。
我今天在图书馆看到一本书,它说无数个必然的偶然,成就了一段恋情。也说,人生就是一张注定不会成为画的草图,它只有一次,不会有上辈子的参照,也不会对下辈子的所作所为做出影响,所以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许圣诞节的深夜,我顶着寒风出去说了那句对不起。又或许我不去强迫她。再或许我不向她说那句有待考究的我喜欢你。那些该死的必然的偶然,促成了今天,越到后来,越对于对错的认知度下降,我说,对错,是两种极端,而我,一个中庸至极的人,怎么会有极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