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小山村。
一群衣着朴素的农家妇女正围在一间小破屋前叽叽喳喳,而站在门内的一个糟老头则是不停的点头哈腰,向其他人赔不是,而老头身旁的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低着头,一副我错了的样子,但是那狡黠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一位头发湿漉漉的少妇生气的说道:“陈老,你家的二狗蛋又去偷看我洗澡!真是...你得好好管管了!”老头连连点头,说道:“李家嫂子别生气,我一定使劲揍他。”说着就一脚踹在少年的屁股上,“不学好,真是丢我的脸!”
另一位大妈也开始说道:“这二狗蛋拿着鞭炮往我家的鸡窝里扔,吓得我家的母鸡都不下蛋了!”
“是啊,这二狗蛋带着我家的小子出去玩耍,结果我家小子回来的时候沾了一手的大便...”
老头越听越生气,直接两个大嘴巴子抽在少年脸上,抽得是真响,少年被抽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些妇女也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看见老头下这么狠的手心也是一软,纷纷劝道:“陈老你下手也太重了,二狗蛋比较年纪还小,等他长大了应该就懂事了。”
“对啊,您也别生气了,也没什么大事我们也就回去了。”然后人群开始散去。
“给我进来,把门关上!”老头转身就进了屋。
少年把门关上后跟着进去,恭敬的站在那。
“跪下!”
扑通,少年直接跪了下去。
“咱们爷孙俩到这小山村得有十五个年头了吧。”老头露出怀念的神情,“当时我带着嗷嗷待哺的你到这儿还是李家嫂子给你喂的奶。时间真是过得飞快啊。”
老头变得严厉起来,“在这十五年里咱们一直靠着乡亲们的接济过活,可你看看你自己,除了捣乱你还干过什么!”
“天歌,爷爷教过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断发之仇必十倍还之!你要牢牢记住我的话。”说着老头一脸落寞,“若是我有一天不在了,你又怎么能照顾好自己呢。”
“爷爷你别瞎说,你怎么可能不在呢。”少年陈天歌有些着急的说道。
“不说了不说了。”老头子摆摆手,“还记得爷爷教你的神功吧。”
听到‘神功’二字陈天歌就是一阵头大,蔫道:“记得。”
“双手环抱子午诀,四门紧闭守正中。
万念归一入虚空,感而遂通真意生。
吐气三寸纳至踵,绵绵密密闭如瓶,
任凭气机荡脏腑,冲开毛孔人天通。”
“爷爷,这‘神功’除了每次练完之后还有什么用啊。”
“需要它的时候必定有用。”老头转移话题,“走吧,李家嫂子叫我们今天过去吃饭。”
......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老头无比严厉的监督陈天歌修炼‘神功’,甚至是严厉得有些苛刻。
这天早上,陈天歌在山顶完成修炼之后回到屋里想喝口水,可是却发现老头不见了,陈天歌有些急了,因为老头几乎不出门的。
“爷爷你在哪儿?”陈天歌把屋里找遍了都没有发现老头,“会不会去李阿妈家了。”想到这儿陈天歌又快速的跑到李家嫂子家,向正在厨房烧饭的李家嫂子问道:“阿妈,你看见我爷爷了吗?”
“小歌啊,今天一大早陈叔就神色匆匆的到这儿,把一封信给我说让我交给你,没等我问话他就走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阿妈,爷爷给我的信呢。”
“等着啊。”李家嫂子说着进到屋里拿出了一封信,“给。”
陈天歌连忙撕开信封,看着信上写着:
天歌,爷爷走了,有一些事躲了十五年还是得去解决。爷爷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要牢牢记住爷爷话,万事要多留一个心眼。神功也不要忘了修炼,等爷爷回来可是要检查的。
还有,在我的床下有一个小木箱,你拿着木箱里的东西去江南市找一个叫刘达的人,他会安排你接下来的生活,爷爷办完事就去那找你。
爷爷走了。
陈天歌忍不住哭了出来,相依为命的爷爷就这么离开应该很伤心吧。
第二天早晨,陈天歌背着一个大背包向李家嫂子一家告别:“阿爹阿妈,天歌走了,等天歌找到爷爷再回来孝敬你们。”
李家嫂子也是眼眶微红,“你一个人在外万事都要小心啊,外面不比村里。不习惯城里的话就回来,阿妈家养得起你。”
“嗯。”陈天歌不停挥手,慢慢踏上了去往远方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