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北尴尬地愣在原地,仿佛冒然闯入了别人的世界,瞬间就把自己逼近了道德的边缘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景白更是看不懂了,这是哪门子戏?察觉到怀北的举动,景白不自觉地与她站近了些。
“这位是?”,还没搞清况状前,景白不敢瞎猜,支支吾吾半天只道出三字。
璃秋略僵硬地转过身去,介绍道:“WendyLee,音乐上的搭档,来台北出差几天,今天正好空,一起聚聚。”
“我就说嘛,在台北,你朋友我怎会没见过。”,景白招呼Wendy过去坐,顺道接过话来:“我是璃秋兄弟,姓景单字白。李小姐,哪里人?”
“叫我Wendy吧,我从香港来,璃秋在港的时候,我们在同一乐团工作。”,掖着后裙摆,Wendy优雅坐下。看着一旁的怀北,总觉着眼熟,一番思量,恍然记起:“这位是璃秋同事吧,我们在医院见过,记得吗?”
“李小姐好记性。”,突然提到自己,怀北变得更加局促起来,不断地前后跺着小步子。璃秋走过来,轻轻倚着怀北,向Wendy介绍道:“小北,重逢不久的小妹。”
情敌之间,似乎更有一种默契的感应。Wendy不傻,她很清楚,璃秋不会突然离开香港,她倒要见识见识是谁能让他一别杳无音讯。听璃秋这么介绍,不觉心中一怵,不由多看了一眼,重逢会是他离开的理由吗?
“重逢不久?”,Wendy进一步确认道。
“对,这丫头和我一起长大,后来分别了一段时间,没想到竟在台北遇到了。”,璃秋仗着身高优势,宠溺地拍着怀北脑门,眼神就没离开过。
Wendy看着两人的互动,一切都明白了。但璃秋只介绍说是他小妹,看来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尽管心知肚明她和璃秋之间再无可能,却做不到潇洒地抽身而出。也许,只是想弄明白对感情而言,长久的陪伴和瞬间的冲动哪个更重要?总之,这出戏,她看定了。
而怀北,并没在意璃秋的介绍,心里正拧巴着一件事:明明知道她曾在香港求学,为何璃秋一直没提在香港住过?是因为这女生吗?没有无缘无故的隐瞒,她不傻。
“你几时在香港工作的?怎没听你提过。”,怀北没打算放过这个信息,追问道。
“来来,别光站着,喝起来。”,景白端着醒好的红酒,来得正是时候。
“Wendy,初次见面,我先干为敬,你随意。”,眼角瞥过璃秋一脸为难的样子,只能好人做到底,景白一旁怂恿道:“都是音乐家,不如帮我兄弟鉴定一个作品。”
“呦,钢琴都准备好了,看来有备而来!这琴,怎么那般眼熟?”,其实早在进门时她就留意到这架钢琴。
“从香港空运回来的那架,还是经你帮忙才得以入手,至今还没好好谢谢你。”,璃秋说得江湖义气,可听在怀北耳里可不是那回事。原来,他们之间有那么多过往,有那么多可以坐下来回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