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下来的朝歌,直直的冲进了水里,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直接晕了过去,她也随着波澜起伏的急流向前。
青色的床帏,大红色的被褥,朝歌躺着床上,额头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着,嘴唇泛白,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
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晕了,晕了之前她还发誓一定要杀了布阵的人,什么狗屁东西。
站在她身旁的人,可就不这样认为了,“没想到那家伙吹嘘的阵法,这么容易就被破了,还是一个女孩子破的,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露出鄙夷的神色,好像盘算着如何拿回他的定金。
接着某人磨刀霍霍向着菜地出发,没错。他吃素,不过床上的那位可吃不了,这关他什么事,是她要闯进来的,饿死了也和他无关。
他不过是个大夫,又不是仆人,照顾她干嘛?何况他也不是一个会照顾别人的人。桃花眼眯了眯,自己快活才是真的。他就真的没有管躺着的朝歌。
头好晕,梦里没有流血,没有残垣断壁,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府里的桃林花开了。
那时候还是小小的女孩,和她最敬重的父亲一起玩着捉迷藏。偷偷的藏在一棵桃树下,看着父亲蒙着白绫一点一点的远去。她忍不住笑起来,刚一发出银铃一样的笑声就被父亲发现。
然后不停地围着他转,那时的她或许是最快乐的。可是梦里她看不见父亲清晰的眉眼,看不见挂在第三排第二棵树上风铃。听不见父亲爽朗的大笑,也没有被父亲背着奔跑时的快乐。
梦终究还是梦,她也再也没有父亲的陪伴,只是一个无助活着的人。
心中委屈的想哭,可就是不敢掉下眼泪,从小立下的誓言,她没有办法违背,哭了也再也没有人替她擦眼泪,没有人会问她怕不怕,喝药时也没有蜜饯。
她等了三年,只是那年桃林的花迟迟没有盛开,她写信问父亲,父亲只是回信,快了。
她每日都会守着,想和父亲分享那美景,也想偷偷的告诉他,她新学了一个剑法。
没有人能预料到后来的事,好多好多的事没有分享,也就再也没有机会分享。
昏昏沉沉的感觉袭来,朝歌也睡了过去,至少梦里还有一个完整的家。
方圆几里也就只有这一个地方冒着袅袅炊烟,只是没人能看得见,这里本来就与世隔绝。
这里每处地方都布置着阵法,一来是防止野兽伤到他好不容易栽种的药草,再者,他给人问诊人太多了岂不是显得他很廉价。
他慕容晓可不是一位济世救人的主,他不杀人就好了,还免费救人,做梦。
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他又这么会轮到这里,唉,女人如虎,他床上不就有一个吗?
“本公子武功盖世,英明神武,风流潇洒,气度不凡,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这些凡夫俗子那里懂得欣赏,可怜没有知道我的红颜知己啊!只能让本公子自艾自怜。”慕容晓低着头一脸痛苦的看着一汪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