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那两位真人!”柳凡连忙承认,脸上有着一丝振奋溢了出来。
江凌阳满脑子的疑惑,不过一提到天陨山这两位真人,柳凡的惊惧神色似乎就一扫而空,这其中必有某种密切的联系。
仿佛吃了一颗定神丸,柳凡捋了捋思路,说道:“此事,是我看到古籍提到血虫之时,恰巧被师父逮着,一时兴起,逼他说出了其中的很多久远之事。”
看着两人洗耳恭听的样子,舞月在轻松的灭杀着可怕的血虫,他正色继续说道:“血虫本就是邪族血魔培育出来的,听师父说当年大战中,各仙门倾尽全力,最后还是三大种族的领导者铸造出了诸天神剑,才停止了战争,从此天地三分,各居自己的领地,再无毁灭的性的战争爆发,可诸天神剑布下的结界,也让一些妖族和邪族流落在了人界,而血魔就是其中之一。”
听后,江凌阳顿时瞠目结舌,一边的楚越也些若有所思。
血魔,光听这名,就有种恐怖的惊悚之感袭上心头,提到当年的邪族,又不知所云的涉及到双生真人,想必这位血魔在邪族里的地位肯定是极高的。
柳凡看着血虫蜂拥扑向舞月,脸色再次一沉,道:“那邪族的血魔就是当年流落到人界的魔王,后来被双生真人战败,封印在了某地,只是不幸我门紫胤的长老牺牲,此地的血虫让我联想到了那个十恶不赦的邪族。”
“难道你是说,这里可能就是血魔的封印之地!”江凌阳身体不由的抖了一下,倘若此地真是血魔的封印之地,那么就真的有些可怕了。
狼族被邪族所救,但肯定不是血魔,不然岳炎等人早就没命了,那一定是那些谋划坏事的其他邪族。
柳凡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看到这些血虫真的让我联想到了当年可怕的血魔,因为也只有此邪族才能培育血虫来。”
先是一震,但后面一句话,江凌阳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说只有血魔才能养出血虫。
知道江凌阳两人内心的种种疑惑,柳凡道:“听说,血魔从小就喜欢许多巨邪之物,这是他晚年的得意之作,只是血魔明明被封印了,没有他的操控,血虫不会发动攻击。”
沉吟少许,江凌阳道:“恐怕这次的狼族之事,要带来很多大麻烦了。”
几人知晓了事情的原由,都陷入了沉默,聚精会神的看着舞月对付血虫。
烈火焚烧,湖水沸腾,随着湖泊的干枯,里面的银星全部飘飞到了湖面的上空,舞月的前方银光闪烁,只是转瞬间,便化为了血光,无数的血虫,如同破茧而出,狂猛的向绿色光幕撞击。
成群的火红流光,直轰光幕,渐渐地,在无数次攻击之下,那道由舞月布置的防御,终于支撑不住,破碎了。
几人的担忧顿时浮现于脸庞,只是把舞月整个人笼罩在其中的漫天蝴蝶,让几人的担忧有一丝的削弱。
不出意料,舞月兰花指印迅速一转,所有的蝴蝶全部向前飞了出去。
蝴蝶的急速飞驰,如同美人的轻歌曼舞,低吟浅唱,令人沉醉,不过那些曼妙的舞姿,可并只是成了后方几人眼中的风景,而是在这一刻,展现出了它们惊人的杀伐之力。
无数道绿光和血芒在舞月身前炸来,绿蝶舞动,好比无数的利刃,直刺血虫的心脏。
那些血虫在无声的呐喊、嘶鸣,痛苦的声音在诡异的洞穴中传来,同时,一道道美丽的蝴蝶也在消灭了敌人之后,化为了烟火,消失在绚烂的光芒之中。
砰!
最后一道爆炸之声响起,舞月娇躯一动,退了回来。
江凌阳一个疾闪,扶住了她的身子,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他知道,这次战斗肯定消耗了她大量的妖力。
“你没事吧?”浓浓的担忧,在江凌阳内心翻江倒海,看着她承受那怕一点痛苦,他就有种莫名的心痛。
柳凡和楚越同时也以飞快的速度掠了过来,紧张的望着有些虚弱的舞月。
裂嘴轻笑了一声,道:“我没事。”
接着,她从腰间拿出了先前给江凌阳服下的绿色丹药,倒出几粒,在几人目光中服了下去。
片刻之后,她才吐出了一口气,美眸缓慢的闭合,慢慢的调息运气,过了好半响,苍白的绝美脸庞,才渐渐恢复了红润。
砰砰砰……
忽然,舞月听到连串的低沉擂鼓声,从侧方传入耳畔。
睁眼眸时,她才明白了一切,那是某人急速的心跳声。
身体紧绷,原来江凌阳还两手环臂将她抱在他的怀里,四目对视,晶莹剔透的美眸,望着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有一种魔力将他们彼此吸引。
她忽然觉得第一次离他那么近,那一道道的心跳声,此起彼伏,如雷贯耳,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响亮。
看着他光滑的额头,两道如剑一样的眉捷,宝石一样的瞳孔,高翘的鼻梁,白嫩的脸庞,竟是如此的迷人。
忽然,她有种迷失的感觉,那张脸庞就像一个漩涡,将她深深陷入,无法自拔。
渐渐地,她的胸脯似乎听到了某种呼唤,跟随着前者的步伐,也开始蹦跳起来。
“咳咳!”
一道轻咳声来得很突兀,两人身体一振,温暖的气氛,瞬间被破坏。
那是柳凡实在忍受不了,仿佛又看到了楚越眼中的异样,他只好打断了两人的甜蜜。
江凌阳感觉事态有些严重了,立马放开了舞月,含糊道:“呃,既然没事了,那就继续向前吧!”
“……对,我没事了,继续探寻邪族的老窝吧!”舞月倩脸微红,附和道。
楚越已经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柳凡却却一脸呆滞的看着两人。
原来两人说话都如此有默契,实在令他感到惊讶,难道大师兄的未来夫人,这么快就情归他处了吗?
两人摇了摇头,不再管他,向着洞穴的更深处行去了,只留下一个木愣的身影站在那里。
“喂!你们等等我!”过了几息,便听见了后方惊恐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