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心恍然一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清心诀的压制更为明显了,就连我也不能发现楚天的古武境界。看来这清心诀果然大有来历。”
老道得意洋洋:“那是自然。这可是老道我在这伏羲像座下发现的,怎么可能是凡品。”
李天心道:“听你这个口气,清心诀不是你发现的,倒像是你自创的。”
当年老道还是小道,来到破败的苍生观,住了下来,并且修饬了大殿等房屋。偶然在大殿伏羲像下,发现了一部口诀,就是这清心诀,全称妙用无穷大道清心无欲广生诀。
老道原本以为就是部普通的道家经书,随手扔在自己住的房里,偶尔无事翻看,才发现这清心诀竟然是修炼口诀。
都道异能是天生天赋,无法像古武一样自行修炼。可是清心诀实实在在是异能力的修炼口诀,而且有种种奇妙之处。可惜那个时候老道异能境界已经极高,无法修炼清心诀,难以检验清心诀的效果,但他知道,清心诀绝对不是伪书。
后来李天心来,看过之后也是大喜若狂。老道和李天心一为异能天才一为古武天才,两者互相验证,又发现清心诀风的特异之处。
修习清心诀,开启异能的能力会提高,但同时也提高了开启异能的难度。修炼清心诀就像源头活水,可以提高水位,提高河流冲破水坝的能力,但修炼清心诀增加水源的同时,水坝也会因为修炼了清心诀而升高加固。
两厢抵消,个人开启异能的可能性并未提高,但是一旦开启,却是势不可挡,能力百倍于未修炼前。
所以,他们商量之后,就让楚天练了清心诀。但是清心诀后来对楚天古武境界也有了压制作用,倒是老道和李天心未曾想到的。两人研究之后,认为并非坏事,所以让楚天不要担心。
李天心是古武李家家主李啸林的弟弟,也是李青墨、李青玄兄妹叔祖。因为李青墨体质问题,并未修习古武,李天心经得老道同意,就把清心诀也传给了李青墨。
这个世上,只有四个人知道清心诀,老道,李天心,楚天和李青墨。但是老道和李天心功夫大成,无法修炼。修炼清心诀的人只有楚天和李青墨。
至于楚天和李青墨竟然在危急之时,竟然因为同修清心诀而有感应,也是老道和李天心始料未及的。
老道勉强移动一个棋子,脸色难看,他的局势更为糟糕,快要输掉。
老道说:“没想到清心诀竟然把楚天体内的古武功力压制到这种地步,楚天应该有七年没有突破了吧。那谁,你侄孙叫青什么,你说天赋异禀不输于楚天,他现在什么境界?”
李天心没好气道:“他叫李青玄。现在古武第五境观照巅峰,快要到第六境丹引了吧?他的年龄大些,其他古武世家的,像宋家宋离,南宫家南宫霸图,司马家司马重光,和楚天年龄差不多,也已经是观照中期了。”他一年没回京都,也有些不太确定李青玄的境界。
老道哈哈一笑,道:“楚天现在才灵启中期,他还没见这些古武世家的天才,若是见了,恐怕就要着急了。想不到清心诀如此霸道,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老道确定不了,李天心自然也不能。
李天心道:“应该不是坏事吧。藏这么严实,几百年都没被人发现的东西,差不了。”清心诀在伏羲座下,至少几百年,却没人发现。
老道不同意,道:“你这是什么理论?没人发现就是好东西?”
李天心悠悠喝了一口茶,有随便移动棋子,道:“放心吧,我对我徒孙有信心。”
老道要输棋,又被李天心占便宜,有些急赤白脸:“你还来劲了是吧。将军!我将死你。你二十岁的时候观照了吗,肯定没有,你天赋不行。”狠狠挪动棋子,将了李天心一军,又用言语打击李天心。
李天心早知老道有此一招,撑起‘士’来:“我挡!嘿嘿,将不死。”他对老道后面的话完全忽略。
老道又将两步,李天心轻松应对。
老道见大势已去,一怒就要推棋作罢,楚天迈步进来。
老道一见大喜,道:“楚天快来,我就要赢了,你替我走两步。你若是输了,赢不了这糟老头,就把大殿里伏羲像擦十遍。”
楚天一笑,答应一声。他知道,老道这么说,肯定局势不妙,恐怕不是‘就要赢了’,而是‘就要输了’。
楚天站着和李老头寒暄几句,又给二人斟了茶,才坐下。李老头教给他一身古武,算是他的师傅,他很尊敬,一两年不见,也并无生疏之感。而老道,就像他的家人,更是亲近。
李天心笑着对楚天道:“先帮你师傅把这局棋走完,下山吃饭时再说话。”
楚天看了一会,也笑道:“师傅没说错,他真的要赢了。”说着走了一步。楚天棋力正盛,远超老道,在学校时又常常和牛得水摆上两盘,越发进步。
李天心一看楚天移动的棋子极为高明,让他不得不防,老道,惊道:“咦,棋力比两年前强多了,大有长进。”两年前,楚天已经和他棋逢对手。
又走两步,形势很快反转,李天心左支右挡,招架不住,连声‘咦,咦,你这不对’之类,败下阵来。
老道双手抚髯,狂笑几声:“叫你老小子知道我的厉害。”
李天心知道老道德行,并不理会。略一收拾,收了茶具和象棋,三人携手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