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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战斗前夕

三年前,苏联。

稚嫩的楚岚满身狼藉的趴倒在地,暗绿的军服完全被泥渍染黑,白嫩的小脸布满了血渍和鞋印,他在杰斯的脚下颤抖着,不断地挣扎着站起身,浑身却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气。

“杰斯...杰斯教官,我不行了,你让我回去吧,我放弃了,我不做特种兵了,我己经坚持不住了!”楚岚抬起头哀求道。

他看起来非常可怜,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用最后一分力气哀求着,让人十分心疼。

只不过,他面对的是心坚如铁的杰斯。

杰斯教官没有低头,用眼珠看着他,淡淡地道:“你当时的决心呢,当时进入这里的誓言呢,被狗吃了?还是忘记你父母怎么死的了?如果你还是想和以前一样浑浑噩噩地活下去那你就是个懦夫!”

“我......我不是懦夫,但是,你也太折磨人了,当时你让我来这里的时候可没说过要经受如此折磨的训练!”楚岚道。

“那就站起来反抗啊!”杰斯教官狂怒道。

“啊!!!”楚岚失去光彩的脸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战意,他的双眼通红,完全不见了刚才的狼狈,像一个不死不灭的战士,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

新兵训练营。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之前虽然得罪了你,但都已经叫你大哥了为什么还要报复我们?当我们好欺负?”面对这样的命令,蒋卫国第一个出来反对,他扔掉了帽子不满道。

“第一,我不是报复你们。第二,是赵空让我来做你们教官的,不满意的找他别找我。第三,战场上不是过家家,稍不注意就能丢掉性命,如果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到,那么战场上等待着你们的不是死就是被俘!”楚岚解释道。

团部指挥室。

马天华得知赵空让楚岚做了这些新人的教官,完全想不到赵空怎么会办出这种事,他向赵空狂喷唾沫:“老赵啊老赵,如此紧要的关头你让一个从苏联过来的一个不知底细的逃兵当他们的教官,传出去,我们团会被人笑死!”

赵空解释道:“老马,楚岚曾经是苏联的优秀的特种兵,你在师部开会的那段时间,他的能力可是让大家眼前一亮啊!我跟他接触了那么长时间,我相信他,请你也相信我!”

马天华嗤笑了下,他觉得救下楚岚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做新兵的教官,马天华从来没感觉这个青年有什么不同之处。

他望着新兵训练赢方向冷哼道:“楚岚把新兵当畜生一样训练这叫优秀?蒋卫国那帮小兔崽子都来这里告状好几次了!我看他们不会被鬼子打死,而会被练死!”

“老马,我相信他,请你也相信我!”赵空眼神坚定的看着他,马天华坚决的心终于有所动摇。

日本关东军指挥部。

鹅毛大雪下得浓密无比,让人的视野都受到影响,池田早已习惯了这种天气,他身披军大衣,双手扶着军刀驻在地上,小泉中尉走进,兴奋地说道:

“上校,您的计策真的让在下佩服,只要能够活捉这些土八路,他们组织的游击队根本不算什么!上校,您太高明了!”

池田神色不变,凝视着前方,慢慢地道:“小泉,你要记住,并不是所有中国人被我们俘虏后都会当叛徒的,这种方法并不能长久使用,你会发现在你活捉这些人中有的人的忠诚能让你敬佩无比,即使他是敌人!”

小泉本想拍拍马屁,没想到池田竟然会是这个样子,让他猝不及防,尴尬无比,连连鞠躬地道:“是,是上校!”

第十三军团指挥室。

大战迫在眉睫,八路军的间谍好不容易能够探到日本人的运输线路实在不易,所有人的非常重视这次行动,若是能够成功拿下这批物资和军火,必能够削弱关东军的实力并且士气大涨,虽然还有几天时间部署,赵空却已十分紧张。

赵空把马天华,沈云,张胡子等人叫进作战会议室,个个长官神情十分忧愁,气氛非常凝重。

打仗都要死人,毕竟没人希望自己的手下惨死沙场,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战死沙场是军人的荣誉,长官们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现在,我们部署一下三天后抢夺鬼子物资的战役吧!”赵空像个教书先生般站在所有人的面前,边说边把地图挂在墙上。

“哎呀呀,抢夺鬼子物资的战役,太绕口,太俗!各位同志,不如让我马某人给这个仗起个名字吧,就叫创始之战!”马天华倒是看起来不像他人那样紧张,边扣鼻屎边开玩笑道。

马天华刚被分配过来的时候张胡子曾经侮辱过他,没想到他不仅没找张胡子的麻烦反而主动找他喝酒,两人臭味相投,称兄道弟,关系越来越好。

张胡子立刻插嘴道:“什么创始之战啊,什么玩意,搞的那么洋气,俺看啊,还不如不叫。”

“这可是我调来的第一场战役啊,也是你们首次反击之战,就叫创始战役!”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为了一个名字还吵起来了,气氛瞬间搞没了,团长终于忍不住了:“你们两个要吵就去禁闭室吵去,这里是会议室,不是酒桌!”

还是赵空有威严,他的这声怒吼犹如公堂判官的惊堂木,所有人立刻封住了嘴巴,挺起腰板,一脸专注的表情。

赵空稳定了下情绪,继续道:“根据我们收到的信息,鬼子会经过离我们最近的三个地区,费城,张庄,越山。费城已经是鬼子的地盘了,在那里交火是找死,在张庄交战的话我怕伤及无辜百姓,剩下的就是越山了。”

一直在沉思的沈云突然问道:“越山是座小山,搞偷袭的话......不好隐蔽啊!”

“这就是我一直头疼的事情。”

马天华刚刚不正经的笑容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站起身郑重的说道:“我当时从这里调过来的时候遭遇鬼子的偷袭,幸亏当地的村民给我指了一条小道才逃脱鬼子的枪火,这个越山可是有条鲜为人知的小道的!”

沈云道:“可是依据日本人的做发,他们肯定会找一名当地的村民给他指路,所以日本人肯定会知道这条路的。”

赵空接着道:“所以鬼子为了稳妥起见很可能会选择这条小道。”

张胡子不耐烦地道:“俺是个大老粗,动脑子的事俺不擅长,但是也知道什么问题,就是我们在哪埋伏,鬼子会经过哪?”

沈云点了点头,问道“这些不是伪军,可是真真正正的鬼子,我们必须用全团的战斗力才行!”

新兵训练营。

警卫员小刘朝着楚岚奔来,气喘吁吁,还差点滑到,他右手扶在书上,连被冻得通红,眼睛被寒风刮出泪水,朝着楚岚叫到:“楚......楚教官,团长叫你!”

“搞什么鬼?”还想给这些新兵搞个测试呢,楚岚想了想,还是跟着小刘走了。蒋卫国等人看到魔鬼教官离开,终于松了口气,好像时刻紧绷的气球突然泄气般,个个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赵空把楚岚叫到作战会议室,顿时引来许多不满,众人议论纷纷。

马天华首先说道:“老赵,你让这个不知底细的人当教官也就算了,眼下如此紧张的形势,还把他带到这里来!哎,小子,你给老赵下了什么迷魂汤?”

张胡子也看这个楚岚不爽,他指着楚岚的鼻子质问赵空:“团长,如果因为他出现什么问题,这个责任该谁负责?”

赵空默不作声,任凭所有人对他的质问,楚岚本身就不知道什么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人喷口水。

赵空等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自信的说道:“我负全部责任,是全部责任皆有我负责!”

他亲自给楚岚搬了个凳子,递给他这次关于战役的文件,并问道:“长话短说,这次我们选择在越山交战,但是刚刚发现越山竟然还有个小道,现在就纠结于敌人会从哪路经过,楚岚,你认为呢?”

楚岚飞快地翻阅文件,好像没在听也没在看似得,让所有人对他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他合上文件夹,这才说道:“请说越山有小路的那个人帮忙在地图上标注下这条小道从哪到哪。”

马天华看着他道:“小子,等会你要是说不出什么花儿来我第一个把你关起来!”马天华把赵空胸前口袋插着的钢笔拽下来,在地图上细细地画着。

楚岚走到赵空的位置,仔细地看着马天华画的标记,好一会才说道:“大家看着,这条小路特别长,连接着张庄和越山。”,楚岚看起来像个真正的指挥官,本该在他位置上的赵空却远远地在一边看着。楚岚手指着地图,接着说道:

“从张庄出来不久就有了这条路,也就是说,想要走小路上越山,必须在出张庄不久就走这条路。”

“那又怎么样?”马天华问道。

“小路必然比较难走,而敌人运了如此多的物资,走小路必然慢得很。打个比方,我们在张庄安排人手,敌人12点从张庄出发,如果两点还没到越山的话他们绝对是小路,反之则是大路。当然了,这只是比方,真正精确的计算时间还得你们现场考察下张庄到越山的路程。”

楚岚说了一大堆,众人听得云里雾里的,马天华也只能零零散散地听懂一些。赵空微笑地问沈云:

“沈营长,你文化高,你认为楚岚判断地如何?”

“非常有道理!”沈云敬佩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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