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刘同写到那时全世界都沉睡,唯有我一个人醒着的时候。内心说不上有多么的触动,但终究留下了一些悸动不安的东西。我想称之为什么,用一个深邃的词来诠释,随后我放弃了。
那时时常路过一个仅凭次数便达到眼熟的,普通的,满是锈迹斑斑的街边座椅。当然,同样也记住了那个藏在座椅上,身旁立着一把平展到褶子都朝向同一个方向的亮蓝色雨伞的姑娘。规规矩矩,文静非常。能清晰的感觉出她用尽了恰好的力气稳稳的倚在上面。膝盖上整洁的铺着一张明显过时的海报,再上是一本硬黄色薄厚适中的书。我所见到的时候,书总是打开着的,无论或早或晚。阅读速度不快不慢,不出声,就那样用一种我自认为突兀又自然的矛盾样子。偶尔轻轻翻动书页的空隙,还仰起头微侧一下树叶缝隙打下来的层层光圈,死死盯着,注视几秒,露出一个算是标准的微笑后,重新将目光落在泛着点点光斑,崭新的内容上。
我遵守这种约定俗成,也路过那些属于我的路人。也留恋那些静美午后。也会莫名对那些细小阳光露出微笑。犹如刘同的辗转坐车一样,我和你,和她都应该有一种类似的情怀。就好像全世界都沉睡,唯有我一个人醒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