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欢的选择的课程是阵纹与阵盘,毕竟一个武院内适合女士学习的不多。
郑国一开始也是如同其他国家一般对女子的压迫很重,但就是因郑王最宠爱的妃子说了一句‘这样可不太好’,于是郑王不顾朝堂上数位大臣的反对,坚决更改国策,其中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功臣以死相逼,对着朝堂内的内金柱说出了‘若王一意孤行,微臣愿以即将入土之躯血溅于殿堂之上’的话语,而回应他的是...别弄脏了这漂亮的殿堂!
那名以死相逼的重臣只是当堂吐血,并没有撞向内金柱,之后一直在家中调养!
还好郑王宠爱的那名妃子并不喜欢这律法,所以也没有说出太多有关国策的话语,而且郑国首先对女子开放了文武院然后是学府,殿堂,但是现在还没有一名女才人进入殿堂,但其他四国内大量女子为了文武二字涌入郑国,要知道女子当中也有才人、也有习武的天骄,所以导致了郑国的基层力量上涨,国力一度昌盛,最强的时刻竟压过了混乱之域,仅次于元朝。
那名至今还在家中静养的功臣得知这一切后立刻不顾家人反对提笔写下书帖:微臣鼠目寸光,险些酿成大错、大错啊!当此人写完后又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纸张,染红了还未干的墨迹,染红了那两个‘大错’。
两人在掌管钱财的财务司那里缴纳了修课所需的费用,便分别在财务司的人员指引下便去了自己房舍,在武院中哪怕是最低级的武童也拥有一件自己的房舍,毕竟收了银子就要办事。
在两人转身离开之时,一名发须皆白身披灰色麻衣的老者望着两人摇了摇头,那名接待沐云寒的中年男子看到了老者的表情,道:“如何?”
“那女娃天赋还行,只是没有任何基础,现在习武恐怕为时已晚,而那男娃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基础很扎实,但恐怕在其年幼时修习了大量伤身的下等武学,估计...活不过三十岁。好好地一块璞玉就这样被糟践了。”老者说完也不管那中年人直接离开了。
中年人笑了笑看着老人离去的身影道:“你还不知道七绝的脾气吗?如果他们两个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就算是给七绝再大的好处他也不会让那两个人入院吧!”说完中年抽出身旁的桃木抽屉,抽屉里静静地躺这一本表面烫金却没有任何名字的的书。
中年人望着这本书脸上露出追忆之色,犹豫了不知多久又缓缓的将抽屉关了回去,一甩衣袖推开了身后的长椅,离开了他本不该出现的财务司,终究没有把两人的名字写在那本无名的烫金书本上。
沐云寒来到了自己的房舍,推开失修已久的木门,吱呀的一声过后是弥漫在空气中正欢地跳着舞的灰尘,双手轻轻在鼻子前煽动了一下,将已经到了口边的脏话吞了回去。
细细打量了一下物种还算齐全但却满是灰尘的家具与生活用品,又扫了一眼墙壁上那个巨大的裂缝,那裂缝仿佛是一把大刀斩出的,仿佛一张巨兽的大嘴正朝沐云寒笑着、嘲讽着。
沐云寒拿起床上的满是灰尘的被单像屋外一甩,又溅起大量的灰尘,看着虽然冷硬但还算干净的床板,沐云寒笑了笑,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现在他只想好好地躺下睡一觉,闭上双眼朝床上一躺。
夹杂着木板碎裂声的轰鸣声过后,又是一片飞扬的灰尘,随即是一声压抑了不知多久的叫骂声与一声“真tm坑人了!”
花了将近一天时间的将屋中打理成能住人的样子后,沐云寒才躺在铺了一床被褥的地面上闭上了通红的双眼。
第二日天空刚刚泛起点点蓝色,早课钟便发出了一声悠扬的钟鸣声,将还在熟睡中的武童与武生从睡梦中拉回了现实,有些脾气暴躁的人骂骂咧咧的用手擦去嘴角的晶莹,又骂骂咧咧的梳洗一番便匆忙的向演武场跑去,而还在熟睡的沐云寒...在地上翻了个身滚出了被褥外,继续睡。
毕竟在神军营里生活了三年,每天晚上那群大汉的脚臭、呼噜声、磨牙声、还有那种堆积了不知几天的衣物才会发出的气味都没有让沐云寒从睡眠中苏醒,这点钟声,就算在沐云寒耳边响起,沐云寒最多是起身将此钟扔出屋外然后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昨晚没有做完的梦或者是白日梦。
武院的规矩很简单,那些年长的武师早晨操练那些少年,即给了那些不能继续教习武学的人一个工作岗位,又可以给那些无所事事的老一辈找一些一些乐子,毕竟老人都喜欢小孩子的,不过在那群少年眼中这便是折磨,因为这些老一辈的人一旦想到折磨人的方法便在他们身上试验,弄得他们苦不堪言,毕竟早课怎么上的决定权在讲师手里。
如果遇到一个脾气好的讲师便可以笑看那群正在训练的苦逼,然后在笑声中与讲师聊天中度过,同时还可以大拍讲师的马屁同时套出一些讲师特有的习武方式,但那群在辛苦,不,如同虐待的训练的少年则是在私下里称讲师为老杂毛、老顽固、老不死、老....、老僵尸,这个...毕竟讲师与僵尸是谐音,就像老师与老屎是谐音一样,两个字中间加个鼠字好像会好听一点。(吐槽一下老师这个名字,没有针对我最敬爱的人的意思,不要放在心上。)
在演武场上一处角落中,一名讲师正唾沫飞扬地为昏昏欲睡的少年们讲到:“一日之计在于晨,我们习武切忌惰性,但惰性又是人的天性,为了克服这习武之人最忌讳的惰性,我们要......”
正当讲师讲的起劲时一名青年小跑的他的身边在讲师耳边嘟哝了一番,讲师沉吟了一下,有些不悦的扫向众位少年,被他看到的少年浑身一个激灵,不管之前是低头小憩还是依靠在同伴肩膀上打盹如何的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但这一刻的他们立刻焕发了青春的气息,一股生龙活虎之感油然而生。
“你们中谁是昨天才来报道的,不站出来让大家认识一下吗?”讲师轻抚了黑白相间的胡须,一脸慈祥的说道,而那群少年看到讲师脸上的慈祥之后全都身体一震,脸上的坚毅之色更甚,根本没有留意讲师的言语。
十息时间缓缓而过,众少年甚至能听到身旁之人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内心为那个倒霉蛋和自己默默地祈祷着,千万不要连累到自己,当又一个十息过后,讲师慈祥的脸上肌肉开始缓缓抽动,带动了嘴唇下有些稀疏的胡须,有些修长的胡须抖动的极为规律与自然,让人忍不住联想到武院静心湖中的龙虾。
众少年强忍着笑意,终于一名少年没有忍住发出了一丝极为细微的声响,但却做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了,这少年原本因憋笑而通红的脸色瞬间煞白,但嘴上却是连忙吼道:“讲师,我们中没有新来的人!”少年心里默念死道友不死贫道,那位还没认识的大哥,每年的今天我会给你烧点纸的,千万别怪我啊。
但众人的眼睛还是在他身上喵来瞄去,瞄得少年心慌,慌不择言地接着说道:“那人肯定还在睡觉!”说完这少年一脸肯定,之前的慌乱早已不见,若不是还有一丝苍白的脸暴露了他之前的心情,肯定没人将现在的他与之前联系在一起。
一语惊醒梦中人,少年说完之后,大家纷纷在身边找寻陌生人,几乎是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一名少年大吼:“真的没有!”
“那人绝对还在睡觉!”
“这种懒惰之人一定要给个教训!”
……
听着少年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话语,讲师脸上的抽动更甚,慈祥早已不在,发青的脸依旧抽动,嘴唇颤抖着发出了两个音节:“解散!”说完转身离开。
少年们欢呼声一片,一天中最难熬的早课就这样结束了,但欢呼的同时也在为那个被他们坑的家伙祈福,希望你在那老龙虾的操练下还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