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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鬼谷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道观。观中人两个,鬼谷与铭川。

——《史诗之鬼谷史表》

姬原一行走了三天便来到了一处平常无奇的山谷中。

老者驾着牛车直挺挺地进入了一个山洞。

山洞里很黑,在经过一阵黑暗之后,突然前方出现了光亮。

“哇!”刚一从出口出来,姬原不禁叫出了声。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大片桃花林,像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一样,这着实另姬原大感神奇。

“我们这是到地方了吗?”姬原问道。

“到家喽!到家喽!”一心高兴地蹦下了车,撒欢子跑去玩了。

“老先生,你们这是到家了?”姬原转向老者问道。

“是我们都到家了。”老者纠正道。

“我们?”姬原很是纳闷。

“随我来吧,你很快就明白了。”老者边说边继续赶着车,带着姬原驶向桃林的深处。

老者将姬原带入了一个隐秘的石室中并把姬原安置在一个石床上。

“铭川啊,这一路上你就没想起来什么吗?”忙完之后,老者坐在附近的一个蒲团上问道。

“嗯?你居然知道我的表字!”姬原的表字是其义父第三镇国燕靖不久前才取的,这个素未谋面的老者居然知道,不得不让姬原感到惊奇。

“不用惊讶,你的记忆早些年被封印了。最近才开始松动,想必你在这几天回想起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但你不用害怕,那些其实都是你的经历。而接下来,我会帮助你完全解开封印。”老者很有耐心地对姬原讲解道。

“我可以拒绝吗?”姬原皱了皱眉头说道。

“当然可以。”老者很平静地答道。

“唉,还是算了吧,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姬原挠了挠头又反口道。

“呵呵,死不了的。”老者淡淡地笑了笑,似乎被姬原的反应逗乐了。

“那会不会疼?”姬原又有些心虚地问道。

“有点疼,不过你一个身经百战的幽铁战士还会怕疼吗?”老者反问道。

“是啊,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感觉有点不像以前的自己。”姬原也有些纳闷自己的表现。

“好了你前世的记忆这些天已经开始影响到你了,所以不管你有什么表现或是想起了什么,你一定要记住一句话:此亦是我,彼亦是我。初心不改,依然故我。”老者叮嘱姬原道。

“什么?我的前世记忆?”姬原惊奇地问道,要不是伤没好利索,姬原恨不得蹿到老者面前问个明白。

“好了,时间不早了。有什么问题一会儿自己找答案吧,我们开始。”说罢,只见老者双掌虚合,一团蓝光霎时间出现在他的掌间。这团蓝光越来越大,直至变成了一个比成人还大一些的能量圆球,老者又双手上举,将球从面前托至了高处,将整个石室照得蓝幽幽的。

“姬原,屏气凝神,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挺住!”老者看似随手一指,只见一道蓝光射向姬原,并神奇地扶着姬原盘膝坐起,而姬原所坐之处也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太极图案,图案里还有许多看不懂的符文。

待到姬原已经就位,老者用另一只手一招,只见从能量球中射出一束小臂粗的蓝光直击姬原的眉心处。

姬原此时已经被蓝光控制了,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老者摆布。

“啊!——”姬原虽然不能动,但是依然能发声。在蓝光的冲击下,姬原感受到了巨大的痛楚,就好像整个脑袋被上千个凿子同时凿了一样。姬原真想问问老者这就是所谓的“有点疼”?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姬原从一开始的极度痛苦,到后来逐渐安静了下来,似乎在静静地消化着什么。

到了这时老者才微微地点了点头,但是依然保持着最初的姿势,蓝光始终包裹着姬原。

十天后

当盘坐在石室的姬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目光里多出了一些复杂的情绪,似是沧桑,似是遗憾,又似是感慨。

老者只是淡笑着看着姬原,并没有说话,不过从其额头的些许汗水中不难看出,老者此时并没有想象的轻松。

“鬼谷师兄!”姬原率先打破了沉默。

“呵呵,看来你是都想起来了。”鬼谷子很是欣慰地说道。

预期的师兄弟温馨会面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姬原有些气急败坏地走向了鬼谷子,“师兄!我算是明白过来了,当初那个在展厅里拦我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那柄剑把我吸过来的!”

“师弟莫急,当初你可是自愿进去的,老夫可是阻拦过你啊。”鬼谷子不急不缓地解释道。

“那叫什么自愿?我自愿去看剑,又没允许那柄剑吸我!”姬原不服地叫屈道。

“那就不管老夫的事了,你应该去找那柄剑去。何况老夫可是阻拦过你的。”面对姬原的质问,鬼谷子依然一副吃定姬原的样子,毫不慌乱。

“你这是狡辩!”姬原激动地说道。

“狡辩也是辩。”鬼谷子不咸不淡地就把姬原的气势顶了回去。

“好好好!这个剑吸我的事先放一放,我问你另一个事。”姬原作仰天无语状,低下头又重整气势道:“我来到鬼谷后,你为何又封印了我的记忆,然后把我扔到了谷外,搞得我流落街头,最后不得已参加了边军。你知不知道,别的苦不说,这些年我在边疆死里逃生了多少回?!刚来的时候,我觉得你是高人,想拜你为师。可你口口声声说你我命中就是师兄弟,可是有这样对师弟的师兄吗?!”

“没想到你怨气还不小,不过封印你记忆的可不是老夫,而是你胸前挂的名牌,这你可得找它去。至于把你丢到谷外,这确有其事。不过这绝不是在抛弃你,而是在锻炼你。你仔细想想,你这些年在北疆的战火中磨砺出了多少本事。你再仔细想想,如果让你带着原来的记忆去边军,你会怎样?”

“被杀或是当逃兵……”姬原有些心虚地说道。

“嗯——”鬼谷子轻捋胡须做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可这也不是你们折腾我的理由!”姬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哼!照你的说法,罪魁祸首竟然是一柄剑和一个名牌,您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

“哈哈,好了师弟。叙旧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还有更要的事情。你跟我来!”说罢,鬼谷子就起身缓缓走向了石室的墙边,用手一挥便出现了一个洞口,然后就迈步走了进去,也不管身后的姬原。

姬原见此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翻了个白眼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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