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剑,一人雄,一段不朽的传奇。
——《史诗之乾元大帝本纪》
萧瑟的秋风卷着黄叶在山间匆匆划过。从山上向山脚下望去,有一支衣衫褴褛的队伍正从远处蹒跚而来。
这支队伍的队形很散漫,一群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人被几名皂衣差役押解着,步履沉重地低头闷走,面庞上都写满了疲惫与麻木。
每个人的手都被绳索捆绑着,然后一个一个连成一串,活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们。
突然,队伍中有两个人不知用何种方法解开了束缚,忽地一下钻进了路边的林子里,如野兔逃生般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可能是太突然了,也可能是太疲惫了,几名押解者只是朝着逃犯吼了两嗓子,便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显然,逃走的人是追不回来了。
“这俩挨千刀的!看上去都快不行了,逃起来居然这么快。敢他么在大爷眼皮子底下装孙子,大爷咒你们在半道上吐白沫子累死!”离得最近的差役愤恨地咒骂道。
“真他娘的晦气!亭长,又跑了两个,怎么办啊?”一名差役气急败坏地跑过来向队伍的领头人报告。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被称作亭长的男人没好气地说道,“反正这一路也跑了不少了,跑一个也是杀头,跑一群也是杀头。又有什么分别!”
“吴老大,咱们这次押解壮丁去修长城,可是上面下的死命令。如今到了这般地步,大家伙儿可全都要脑袋搬家啊!”另一名差役也十分焦急地向亭长诉苦道。
“原地休息!”吴亭长大喊着下令道。然后招手示意几个差役到路边私谈。
“亭长,不是我抱怨。一开始我就说谁敢逃就干掉他丫的,结果你不同意。现在可好,一路上逃了好几拨,现在轮到我们要完蛋了!”刚到路边就有一个差役诉苦道。
“唉——,都是同乡,有些还是沾亲带故的,如何下得了手啊!”吴亭长紧蹙着眉头很是纠结地叹道。
“可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就这样继续送过去,咱们到了地头一准儿是个死啊!”一名差役很懊丧地说道。
“要我说都怪这鬼朝廷,刑法严苛,民不聊生!吴大哥,大伙儿都信得过你,你拿出个章程来。大家都跟你干。”另一名差役忿忿地说道。
吴亭长没有立刻答话,而是右手紧攥着自己的配剑,沉默地思考着刚才同伴们说的话。许久,他才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容我再想想。”
众人也知道接下来的抉择会很艰难,因而也都很有默契地没再开口打扰吴亭长。
“我吴乾难道真要因此丢掉性命吗?……”吴乾一边轻抚着自己的配剑,一边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说起来,吴乾的这把配剑来历并不简单。当初,吴乾有一次进山里砍柴,偶然间发现林子里有光芒闪现。他本着好奇的心思,顺着光亮寻了过去。于是发现了一把插在石缝中的宝剑,而那光亮正是由此剑发出来的。
吴乾一见大感惊奇,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拔出了这把剑。奇怪的是,原本还准备花大力气的他居然很轻松地做到了。
剑拔出来之后便不再发出奇异的光芒,如普通的配剑一样。吴乾找了棵较粗的树干试着砍了一下,那树干竟平齐而断,此剑锋利可见一斑。吴乾大感神奇,心中认定冥冥中似有天意。于是他视此剑若珍宝,总是随身携带,须臾不离左右。
而每当他遇到难题时,也养成了边轻抚宝剑边思考的习惯,仿佛这样就能获得宝剑赐予的力量一般。
突然,队伍后方的人群中传出了阵阵惊叫声。很快,这惊叫声便引起了整支队伍的骚动,同时也打断了吴乾的思绪,把他拉回到了现实中来。
“蛇!有大蛇!啊——”
“哎呀——”
“快跑啊!”
……
吴乾和他的同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随之看到的景象令他们震惊不已。只见远处有一只白色巨蛇,正追着人群席卷而来,而惊恐的壮丁们则拼了命地四下奔逃。
“好大的蛇!亭长,咱们赶快跑吧!”一名差役惊恐地对吴乾说道。
吴乾也是很震惊,下意识地也想跑。但就在这时,他手中的宝剑突然发出了火红的光芒,并轻轻振动起来,还伴有微弱的嗡鸣声。
“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吗?……”吴乾心中暗想。与宝剑相处日久,他似乎是明白了宝剑传达给他的意思。
“看我斩了此蛇!”吴乾心意已决,便坚定地拔出宝剑。
“星降——天帅太乙!”吴乾拔出宝剑并低声默念了一句,然后天空中隐约有星光降临在他的身上,同时在他右手背上出现了一个黑白太极的图纹。
“呔!孽畜,看剑!”吴乾大喝一声,而后迅猛地冲向了白蛇。
肆虐无忌的白蛇看到冲过来的吴乾,眼中似乎是闪现出不屑之色。但是当它将目光注视到那把闪着红光的宝剑时,竟是流露出了畏惧和惊讶的表情。一时之间,白蛇为宝剑所摄,竟是僵在当场。
吴乾趁机来到近前,一跃而起,一剑劈下。红光划过,如大树般粗壮的白蛇,竟似毫无防御般地从身子中间被一切而断。
与此同时,在世上各地方的强者们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纷纷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天空,神态各异。
而斩了白蛇后的吴乾高举着宝剑,斜指苍天,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尚未来得及逃跑的人们无不惊叹臣服,认为吴乾是神人下凡,纷纷跪地朝拜。
“从今天起,请各位跟随我为天下万民而战!”吴乾向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大声宣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