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仙家回过神来的时候,张初早已无影无踪。
确定张初已经逃走后,诸位仙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尴尬之中。
黑甲灵将气的暴跳如雷,对着这些仙家怒喝:“这么多人围一个还让他跑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废物,一群废物?”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到头来依旧是两手空空,白费力气,黑甲灵将显然十分不爽,对着一众仙家发起了火来。
可是,黑甲灵将不爽,被摆了一道的众位仙家更不爽,黑甲灵将能对他们发火,他们却只能把火憋在心里。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只能吃烂泥,这就是级别。
这时,一个看起来岁数颇大一点的仙家上前一步解释道:“蟒教主,不是兄弟们太无能,实在是那小子太狡猾。”
“……”黑甲灵将闻言,一时无语。
眼看情况如此,地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对讲机,准备汇报这里的情况。
封一帆见状,立即拿出自己的对讲机,抢先汇报说:“院长,院长,我是封一帆,有急事汇报,有急事回报。”
听看到封一帆已经汇报起来,地虎瞪了他一眼,无奈地把对讲机收了起来。
对讲机另一边听起来十分嘈杂,似乎还有干扰,封一帆又呼叫了一边,对面才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正忙着,什么事,长话短说。”
封一帆双眼一眯,笑了起来:“这边发现七个高手想要硬闯,被我们拦了下来,击杀了六个,还有一个小孩被他们死保了下来,跑了,我担心他逃到你那里给你们添乱,所以想申请一下,要不要继续追?”
封一帆说完,转身看了地虎一眼,显得很是得意。
睁着眼说瞎话,地虎给了封一帆一个鄙视的眼神,扭过了头去。
这时,对讲机响了起来:“知道了,你们继续守着,别再出乱子了。”
“哦了。”封一帆收起对讲机,咧嘴笑了起来。
地虎撇撇嘴说:“你这么说,就不怕被发现。”
“你懂什么,这叫说话的艺术。”封一帆又得意起来:“既推托了责任,又赚了钞票,便劣势为优势,这波不亏。”
“切。”地虎扭过头去,却也没有反驳。
看见地虎这样,封一帆也不再理他,反而看向刚才张初施法的地方,喃喃自语:“他到底是怎么跑的呢?”
与此同时,山顶的某处草丛里,一只死亡不久的田鼠身上,有个奇怪的符号忽然闪了一下,张初的身形,突兀地闪现了出来,却是悄无声息。
伏身隐藏在草丛里,张初低头看了一眼从树上跳下来时捉住的田鼠,忍不住感叹:“如果不是遇到你,可能倒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没想到,当初练习“电光移形”的时候,吃了那么多苦头,甚至差点就放弃,今天几次出奇制胜死里逃生,竟是都靠了这个法术。”
回想起小时候修炼法术时的痛苦,张初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张慈祥亲切的脸,眼睛有些湿润:“爷爷啊,你就忍心看我一个人在这里苦苦奋斗吗?您的孙子真的好累啊……”
为了掩饰忍不住想哭的冲动,张初起身田鼠做了一个简单的超度,然后翻身躺在地上,疲软的四肢不断地催促着眼皮,真想就这样沉沉睡去。
天做被,山做床,四海八荒任翱翔。何尝不是一种潇洒和诗意。
从天未亮一只到现在,又是被死尸警告,又是和厉鬼斗法,到现在刚刚和两个高手斗智斗勇,一天下来,紧绷的神经从来没放松过,身体的疲惫,更是得不到休息。
刚才为了摆脱封一帆,更是透支使用了“丹天云火阵”,现在透支施法的后遗症已经显现出来了,那种无力感,甚至连手指都懒得动。
懒得动,不代表不能动。张初也想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别的不说,单是鬼鼬的不知所踪,就让张初如坐针毡。
“哎……”休息了片刻,感觉身体稍微有些恢复,张初极不情愿地坐了起来,叹息道:“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呀?男人男人,真是个难人啊……”
从地上挪动着,尽量不让自己弄出动静,张初终于来到了山顶,趴在山头上向对面的山下望去,好家伙,探照灯就像开演唱会一样。
那些安装在越野车上的探照灯,都聚焦在一处,张初看得清清楚楚,那里是一个一人多高的山洞。
准确地说,那是一个人工开凿出来的山洞,应该就是墓地的入口,被他们找到并挖掘了出来。
入口之外,守着一群穿着迷彩服举着枪的人,正严阵以待地瞄着墓地的入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士兵。
站在这些士兵后面的几个人,有的穿着大褂,有的西装革履,正在低头忙碌着,似乎在布置着什么。
猛然间,张初的目光落在了一辆装甲车旁边贴着符的笼子里,鬼鼬正蜷缩在里面,不知道情况如何。
躲在山头之上,张初试图联系鬼鼬,可是没有信号,估计是被人用法术隔绝了。
鬼鼬是灵体,一般人根本看不到,对方既然能发现并且把鬼鼬困住,实力自然不会太低。常年和鬼鼬在一起,朝昔相伴,对于鬼鼬逃跑的本事,张初还是知道的。别看现在鬼鼬还处在灵仙的级别,打起仗来不怎么样,鬼点子倒是不少,一旦想跑的话,一般修者还真抓不住。
所以,看见鬼鼬被对方收拾的老老实实,张初无奈地感叹:“哎……又是一群难缠的家伙。”
拖着疲惫的身体,张初就要潜伏过去,伺机救出鬼鼬,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旁响起,吓了张初一跳:“小子,就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我敢保证,不出10秒就能被轰成渣。”
“谁!”张初警觉地四处张望,可是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冷汗,顿时从额头渗了出来。
听声音对方就在身旁,如果对方突下杀手的话,自己肯定逃不掉。
想到这里,张初刚刚放松了的神经又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