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周围的纸人想趁机围攻张初,可是看见张初将偷袭的纸人一剑斩杀后,纷纷后退,不敢再战。
“你那里怎么样?有什么情况没有?”难得有一丝喘息之机,张初急忙与鬼鼬沟通起来。
“这里没事。”鬼鼬回应说:“现在一切正常,可是……“
”可是什么?“听到鬼鼬说话吞吞吐吐,张初问:”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鬼鼬说:”就是因为这里太正常了,我才觉得这里有些不正常。“
”呃……“张初犹豫了一下,扫视周围说:”嗯,注意观察,发现异常立即通知我。“
经过这片刻的调整,那些纸人已经再次集结起来,分成五个一组,依次向张初冲了过来,张初挥着木剑迎了上去,谁知刚要交手,这第一批上来的纸人立即分散跳开,紧跟在它们身后的第二组,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哭丧棒,分别攻向张初的五个部位。
纸人手里的哭丧棒明显的比张初的木剑要长,这些哭丧棒明显都是阴邪之物,如果被打中了也不知有什么效果,张初自觉没有一剑挡下无根哭丧棒的剑法,便急忙止步,后退,同时木剑在身前画出一个半圆防御。
那些纸人显然知道了木剑的威力,不敢与之硬碰,逼退了张初后,也不恋战,和冲上来的第一组一样,达到了目的后,立即散开,闪到了远处重新集结。
“情况不对呀。”站稳了身形后,张初心中暗自琢磨:“原来它们之中还有拿武器的家伙,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出现呢?是在保存实力,还是一开始就是在释放烟雾弹迷惑我,从而达到出其不意的目的?”
就这片刻的功夫,第三组第四组也已经攻了上来,紧接着五组六组从旁边也打起了掩护,这样一来,张初一时难以招架,只好一边防守一边后退。
一开始混战的时候还好,张初还能占着一些上风,现在对方攻守有序,进退有章,互相配合,应对起来还真是头疼。
坚持了一会儿,张初一边招架一边后退,十几个回合之后,已经退后了七八米,心中不免着急起来,如果这时候它们想要冲进屋里的话,自己该怎么办呢?
果不其然,把张初逼退了后,立即有几个纸人转身去冲击屋门窗户,可是上面早就被张初下了咒语,那些碰到窗户房门被法术弹回来的纸人,有的被法术打的重伤,有的直接被消灭,几番冲击下来,反而死伤惨重,剩余的纸人,也不敢再去碰门窗了,转而攻向了张初。
接连又退后了几步,心中不禁恼火起来,这些纸人怎么一下子这么聪明了,五个一组,每组从不同的方向攻来,每个又都是攻击不同的部位,其中还有一些拿着哭丧棒的家伙背地里偷袭骚扰,等自己发起反击后,这些纸人便立即退开,另有其它组趁机再攻上来。
这种打法,哪里是降魔斗鬼呀,这分明就是排兵布阵的战场兵法啊。作为世代传承的阴阳世家,对于各个领域都有涉猎,符法,术法,阵法,遁甲,通灵,格斗,兵法等等。
其中,符法,术法,阵法,遁甲,通灵中,必须要有三项精通,两项纯熟,否则的话,在古代封建时期是不会允许出山的。这是担心门内弟子学艺不精,出山之后除妖不成反被妖魔害所,损人不利己又破坏了师门的名声,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关于阴阳师的事迹传说,流传下来的很少。
当然,毕竟个人精力有限,不可能一个人把所有的东西都学会,但是要有了解,这对降妖除魔是有所帮助的。
作为阴阳师一脉的传承者,张初自然也不例外,而且,张初是单传,爷爷不希望阴阳师一脉从此失传,更不希望唯一的孙子有什么闪失,所以在他身上倾注了全部的心血。
想想那时候受过的苦累,流过的血汗,付出的心酸,张初就忍不住阵阵心悸。
正是因为有了过去的磨炼,才有了现在的张初能够临危不惧,以一敌百。
几番交手过后,张初更加确认,对方的攻守就是古代行军打仗时的阵法。
既然如此,这些纸人就不是乱打一气,而是有组织有秩序地进攻防守,如果这样的话,其中必然有一个调度指挥的下令者。
想到了这里,张初抬头四处巡视,院子里到处都是纸人,每一个都是素面白衣,描眉画眼,只不过有的空手,有的拿着哭丧棒,但是相貌都一样,一时半会儿还真是分不清哪个不一样。
再次躲过几个波次的攻击,张初将木剑甩开,突然大开大合进攻起来,身前的纸人摄于雷击木的威力,纷纷后退躲避,但是对方人多,一组乱了阵脚,免不了影响牵扯到临近的几组,这样一来,张初趁机又打杀一阵,消灭了几个纸人。
这时,张初忽然看见站在院墙上面的几个纸人中,有一个纸人举起了哭丧棒挥舞了几下,周围的纸人都急急后退,退到了张初的攻击范围之外,重新组织了阵形。
“找到了。”张初转身看向那个站在院墙上举着哭丧棒的纸人,左手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雷火符漫天甩开,同时掐指念决:“丙阳,丁烛,雷火爆。”
咒语念完,张初单脚跺地,轻喝一声:“爆。”顿时,甩到空中的那几张符同时爆炸,火光四射,纸本来就是易燃之物,更可况这雷火符乃是纯阳离火,专克阴邪,霎那间,那些站在张初周围的十几个纸人个个被雷火符引燃,尖叫着慌乱四窜。
那些离的比较远的纸人,一个个也怕引火烧身,吓得四散逃开,远远避开了那些被点燃了的纸人。
慌乱之际,张初大步甩开,几步便蹿到了院子中央,看了站在院墙上那个纸人一眼,算好了距离,剑指点在剑刃上,低声念道:“电光。”
说完,张初挥手将木剑掷向那个纸人,只是距离有点远,那纸人走足够的时间闪避。
轻轻向后跳了一步,纸人轻松地闪开了迎面飞来的木剑,然后得意地看向张初,心想:“傻瓜,把制胜的宝物都丢了,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然而,就在下一刻,站在院子里的张初,突然原地消失,凭空出现在了它的面前,手中抓着的,正是刚刚甩出去的木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