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炮将药水输完,收起针筒,向张达敬了个礼:“报告班长,药水已经输好,请指示。”张班长又安排罗三炮给王多包扎好伤口。
李优优看到药水已经输好,急忙问到:“张班长,输了这个药水,我家多多就能好吗?”张班长听了李优优这么着急的话,微微一笑,随口问到:“这位女同志,这是你的丈夫?”丈夫?李优优听了这话,脸立马红了,怎么可能是丈夫呢!顶多算男朋友吧!李优优知道自己着急中把话说得有些过了,立马低下头羞怯的回答张班长:“啊?不…不是,不是丈夫,他是我的……”看着李优优扭扭捏捏的样子,张班长这才发觉自己刚刚说的话似乎过了一些,张班长立马改口:“噢噢!原谅如此啊!那个,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李优优被张班长这转折的问题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啊?噢!你叫我李优优好了!”说完,李优优回以礼貌的微笑。张班长对李优优一笑,接着严肃这脸说到:“李同志,看你男朋友这伤势,恐怕光靠药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药水顶多能维持他的生命,要想治愈,我们还得回到总部,得张教授亲自出手啊!”李优优听到张教授,心里突然想起自己的教授,于是问到:“张班长,你说的,是哪个张教授?”张达没想那么多,于是介绍到:“噢!就是张千爱教授啊!就是以前M市广源大学那个张千爱教授啊!”
李优优听到张千爱三个字,不由得心头一阵高兴,李优优一脸兴奋的问张达:“张班长,你说的张教授是不是一个中年女性?然后个子不高,剪着短发,是不是?”张班长有些不解,这李同志干嘛一听自己提到张教授就一脸兴奋?但还是回答到:“嗯!前几天,我们救了三个被感染体围困的幸存者,其中一个叫罗什么,噢!罗娇的,张教授说就是她以前的学生!”罗娇,听到这个名字,李优优心里那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了。自己和王多一直担心着他们三人,现在他们平安了,自己也就放心了。
“集合!”张班长一声令下,所有队员立即站成一排。
清点好弹药,张班长又命令罗三炮和另外一个士兵用担架抬起王多,下令到:“出发。”
两个士兵走在最前头,一边小跑一边打探着前面的情况,李优优跟着张班长走在最后头。
“那个,张班长,我们要从跨江大桥走吗?”李优优问到,张班长没做声,点了点头。李优优得到回答,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张班长,我们能不能不走跨江大桥?”听到李优优这话,张班长停下步子回头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李优优撇撇嘴,说出缘由:“跨江大桥被博派占领了,如今我们带着伤员,怕是不好过桥啊!”张班长听到这话,考虑了一会儿,开口说:“李同志,你的顾虑我知道,你们博弈里面的争斗早有耳闻,不过你放心,我这里有团长亲笔下发的通关令,你们博弈虽然厉害,但不见得敢和军方作对吧?”说完,张班长微微一笑,转身跟上队伍。听到这样的答复,其实也早在李优优意料之中了,只是博派那帮人,早已不是末世之前那帮博派,现在的他们,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李优优跟着队伍,心里一直感觉不安,但又不好再和张班长说什么,共和国的军人可不像她们这些非政府部门的机构里的人,共和国的军人哪怕明知前面就是死路一条,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像几十年前为把侵略者赶出这个国家的那些先辈们一样,虽然时代改变了,但共和国军人的血性和素质一直没变。
跨江大桥就在不远处,张班长的队伍还在前进,李优优想劝张班长停下脚步,但想想,又打消了念头,共和国的军人,一旦下定了目标做什么,除非身死,否则一定不达目的不罢休。
张班长远远的看见跨江大桥那里被人为设了路障,路障旁又有十几号人个个抬着机枪站着,张班长没有停下的意思,示意军队继续向前,自己则小跑,跑向那场人。
李优优跟在队伍最后,看着对面手持机枪的博派,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那种感觉随着队伍离大桥越来越近,就越发的强烈。
张班长从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那场人的头目,又似乎和那个头目交谈着什么,随后转身对着众人比了一个加快速度的手势,士兵们得令,立马齐刷刷小跑起来,李优优看着军队加快了速度,没办法,只好跟着小跑起来。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那些人好像没有放行的意思,一直没打开路障。
张班长看那些人好像没有打开路障的意思,眉头一皱,语气中带起几分怒意,对那个头目说到:“你什么意思?不让我们过吗?还是不相信我是王团长的人?”那头目听出张班长语气里的怒意,但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嘿嘿一笑:“张班长,您言重了。王团长的字迹我们自然信得过,也没有不放你们得意思,您别激动嘛!嘿嘿,来,那个谁,打开路障,让张班长的队伍过去。”那些手下听到头目的命令,立马打开了路障。张班长瞪了那个头目一眼,丢下一句:“算你识相。”转头又对着队伍下令到:“全体都有,全速通过。”得到命令,队伍又重新出发,张班长刚要走,那个头目却立马叫住了众人。
“慢着。”张班长听到那个头目喊停,回头盯着那个头目问到:“怎么了?”那个头目嘿嘿一笑:“哎呦喂我的张大班长,您可不可以别那么严肃啊!怪吓人的。”说完,又一脸嬉皮笑脸的看着张班长,张班长挥手叫停了队伍,没好气的对那个头目说到:“有事赶紧说,爷没空跟你在这里纠缠。”
听到张班长没好气的声音,那个头目也不气,依旧笑呵呵的对张班长说到:“张大班长,您别这么严肃嘛!我就想问一个问题……”那头目话没说完,张班长立马打断:“有什么问题赶紧问。”那头目又陪着笑脸问到:“那个担架上的小伙子和队伍后面的小姑娘,想必不是你们军队里的人吧?”张班长听到这话,忍着怒火回答到:“是的,不是军队里的人,但他们是平民,也在我们救援的范围之内,你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就离开了。”说完,不等那头目回答,张班长下令众人前进。
那头目见张班长走了,冷哼一声,一挥手,那些手下立马“嗖嗖嗖嗖”的举起手中的机枪对着张班长一伙人,十几把黑洞洞的枪口随时可能打出连续的子弹。张班长的队伍也不是吃素的,见对方拿枪指着自己,立马停下举起自己手中的枪,只等一声令下,他们手中的枪也不是吃素的。
张班长回头看向那个头目,质问到:“你什么意思?博弈要和军队开战吗?”面对张班长的质问,那头目哈哈大笑两声:“张大班长,您不要误会啊!我们博弈怎么敢和军队作对呢?您误会了。不过。”那头目脸色一变,语气边冷了几分:“我们博弈的事情,也不该军队插手吧?”说完,没等张班长回答,那个头目看向李优优阴阳怪气的说到:“我没说错吧?李优优李大组长?”
李优优本来是故意低着头的,就是怕被认出来。现在好了,还是被认出来了,于是李优优干脆抬起头,看向那个头目。
“你想怎样?”李优优抬起头才发现这个头目自己根本不认识,不过对方好像认识自己。那个头目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对着李优优比对一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你,哈哈,这一次,是我时来运转了!哈哈。”
张班长听到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看来,博派正在通缉弈派。
那个头目笑了好一会儿,转头看向张班长,用手指指李优优和王多,说到:“张大班长,你和你的兵可以走,不过这两个人,得留下,他们两个可是我们博弈的通缉犯,还望张大班长不要为难我们。”说完,阴沉着脸,一脸坚定的看着张班长,那眼神是在告诉张班长,李优优和王多,他们今天带走定了。
张班长也一脸坚决的看着那个头目,对身后的士兵下令到:“罗正,立即联系团部,禀报团部,如果今天我们班有一个人回不来,那就证明M市的博弈已经和军队为敌。其他人保护罗正。执行命令。”张班长话音刚落,士兵们立刻照着命令执行。
张班长握紧手中的机枪,枪口正对着那个头目。
那个头目见张班长似乎打算拼个鱼死网破的样子,阴沉的脸立马挂上了笑容:“呵呵,张班长,我们不用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吧?呵呵,你们请。”说完,比了个请的手势,又对他那些手下吼道:“你们这些不长眼的,还不快给老子让开。”那些手下听到老大怒了,立马收枪让了道。那个头目转头对着张班长笑呵呵说到:“张班长,你们请,不过,替我们博弈好好省省这两个人,他们真的是通缉犯。”
张班长哼了一声,命令队伍前进。
那个叫罗正的放下通讯器,立马请示到:“报告班长,还要不要向团部发讯息了?”张班长刚刚被那个头目惹火了,现在正有气没地撒,张班长往罗正脑袋上一拍,骂了一声:“赶紧上路,发个毛线。”
眼看着张班长等人走远,有一个手下走近那个头目问到:“大哥,真的要放走他们?”那个头目阴阴一笑:“他们走得了吗?哼!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