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避之和雍止二人朝着那股浓烟走去,离开了那片树林,树林的尽头是一片草地,空旷且苍翠。
一股烧焦的味道伴随着那浓烟扑面而来,李避之和雍止各向一方散去,二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浑身冒着黑烟的壮汉,壮汉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倒在地上,看样子像是被谁打到这儿来的,这壮汉约有两个雍止那么高,肤色偏黑,身着异邦特色的服饰,那燃着黑烟的双臂上纹着类似图腾的图案,壮汉看见了这二人,连忙起身,动作可能有点大,雍止警惕地后退了几步,脚下的几片落叶浮在身边,对准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壮汉。
“别,别,别,我只是路过,路过而已,不动手,不动手。”壮汉连忙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敌意。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面前?还一副这个模样。”雍止指了指壮汉那双冒着黑烟的双手说,双臂像是沸腾的岩浆一般,给人一股危险且会随时爆发的感觉。
壮汉一脸焦急地晃了晃手,说:“不好解释的,你们也赶快走,一会那个小白脸过来了,我们都逃不掉了。”
“小白脸?你还真敢说啊。”一个略带怒气的女声从那个壮汉的身后传来,紧随其后的就是四根金色匹练不给壮汉反应的机会缠上了壮汉的四肢。
“喂!你快跑!”壮汉对着雍止喊道。
壮汉的双臂被金色的匹练死死锁在背后,壮汉表情痛苦,自己的双臂随时都会被这两条看似无力的匹练给卸下来。
这时走出来了一男一女,男的面容俊俏,一双似笑非笑的双眸,衣着整洁且朴素,手上拿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气质非凡,完全不像一个参赛选手,与之相反旁边的女性则是一脸的怒气,柳眉倒竖,看着被困住的壮汉像是看着渣滓一般。
“还好我们来的快,不然你就要遭这人的毒手了。”面容俊俏的青年对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雍止说。
“毒手?”雍止不明白。
面带怒气的女子指着那片苍翠的草地说:“有很多选手都被这个蛮子给重伤了,这个蛮子抢了信物还不满足,对参赛选手下黑手。”
“你撒谎!”被困住的壮汉强忍着痛苦道,壮汉身上的那金色匹练又加重了些力度,疼的壮汉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好,那么恶徒已经抓住了,我们就把他交给工作人员处理吧,小兄弟你得小心点,这里有很多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要好好保管自己的信物哟。”俊俏青年对着雍止说。
“我不怕,我的信物早就被抢走了。”雍止说。
“信物被抢走了,为什么不退出比赛呢?”青年收起折扇带着好奇地问。
“抢回来就是咯,也没规定信物被抢走就必须要退出比赛吧。”雍止说。
“你知道是谁抢走的吗?”青年追问。
“可能早就几经流转,流到您手里去了也说不定。”雍止此时好似话里有话。
青年也听出了雍止话里的几分意思,笑着点了点头,说:“小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听闻安然大人愿为国争光,参加了这场大赛,看来挺感谢老天赏脸,让我遇上了大人您。”雍止盯着眼前这位青年的眼睛,说:“既然是安然大人,定见不得那些持强凌弱的人,一定会站出来惩罚惩罚那些专抢我这等弱小家伙的选手,所以啊,我估摸着抢我信物的选手已经被您亲手给打败了。”
“哦,是吗?”青年见自己身份被知晓并无太大意外啊,他意外的是雍止的说辞,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单薄的青年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他转念一想,自己是响彻瑞安乃至南邦的人,遇见嫉妒自己的人也是很正常的。
安然顿时对雍止产生了兴趣,正当他想多问些问题的时候,他察觉到周围的温度开始升高。
“喂!凝!怎么回事?!”他转身看见那个壮汉双臂上的纹身流转着暗红色的光芒,缠在身上的金色的匹练也渐渐地染上了暗红的颜色,壮汉稍加用力,便扯碎了那染上暗红色的匹练,接着壮汉大喝一声,自他身上炸出了黑色浓烟,借着浓烟,挣脱束缚的壮汉向着后方的那片树林里掠去,速度之快,待二人回过神来去追之时已经太晚,壮汉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你们这些城里人,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安然大人,我们追上去?”那个叫做凝的女子见自己的术式被挣脱,很是不服。
“为了不让这人祸害其他选手,追!”安然眉头轻皱,然后问向雍止,邀请道:“一起吗?比较安全点。”
“不了,我怕拖了安然大人的后退。”雍止回绝。
安然也不多说什么,脚下亮起一个圆形的金色阵法,和同行的女子离开了这里。
确认二人已经离开,雍止长舒一口气,对着四下无人的周围说:“好了,可以出来了。”
李避之从身后那片来的树林里走了出来,跟着他的是那个肤色较黑的壮汉。
壮汉名叫杜拉罕,来自凤窗荒漠,应族里长老的要求,南下参加比赛。
“诶,凤窗荒漠能住人?“听了杜拉罕的介绍,雍止很好奇,以前一直认为凤窗是一片荒土,环境恶劣,荒无人烟。“
“凤窗周围还是有很多绿洲的,归木城就离我部落不远的。“杜拉罕也耐心的解释道,接着他转身对着李避之抱拳道:“多亏了小兄弟相助,兄弟你的敛息术可真独特!就连那个小白脸都没有发现你,像是和空气融为一体一样,比凤窗里的那个刺客只多不少。”
接着杜拉罕话锋一转:“小兄弟为什么会帮我呢?”
“第二呢,我只是觉得那两个人做的有些过分而已。”李避之说。
随后李避之指了指杜拉罕衣服上的一处图案说:“第一嘛,就是我有个朋友告诉过我,只要衣服上纹有这种图腾的人,都是好人。”
“生硬,牵强的解释,为了解释而解释一样。”雍止一副看着智障的表情看着李避之。
“嗯嗯。”杜拉罕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说法。
“我知道我这话说出来你们都不会相信的,但是这真是我一个朋友个给我说的,杜拉罕,你这个图腾叫野火是不是。”李避之解释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
”我都说了我没有骗你,知道了吧。”李避之摆了摆手。
”你的那个朋友叫什么?“杜拉罕问。
”姓陆,名字因为有些原因不好告诉你们。“李避之答。
”男的女的?“杜拉罕追问。
”女生,年龄和我一般大。“李避之答。
”难道是小姐?“杜拉罕突然正色道:”小哥你和那朋友是什么关系?“
”同学。“李避之答。
”对了,忘了问小兄弟名字是什么了。“杜拉罕话锋又一转。
”李避。“李避之感觉有些突然,他本来以为杜拉罕是个憨厚的青年,看他问的这些话又觉得这人心思也算缜密。
”那七个之一?“杜拉罕看着李避之问。
周围突然间的寂静起来,脚边的落叶被风微微吹动都不显声响,好像时间都停止了流逝,雍止感觉到了异样,杜拉罕感觉到这异样是来自李避之。
“你知道些什么?”李避之开口打破了这寂静。
“李兄弟,自己人,自己人,我经常听小姐讲你们七个人的事情。”杜拉罕内心有些激动,他来南邦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
“小姐?”李避之有些惊讶。
“陆小姐是我们那边的皇族,我的部落里的一大部分人都是小姐家族的护卫,我作为见习护卫,经常能看见小姐。”杜拉罕已经确认眼前这个小兄弟是小姐口中的那六个不寻常的同学之一后,就不在有隐瞒。
“你是阿陆的护卫?我听小唐说阿陆被禁足了?为什么会被禁足?”李避之有些激动,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咳咳。”雍止作为局外人,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说道:“要叙旧也要找个好点的地方,这儿是赛场,不是什么茶馆,快些离开这边。”
雍止催促着二人赶紧离开,他对他们聊得内容一点都不感兴趣,对于不该听的不听这一点,他明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