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剑气是吕洞宾所教,那么你真的见过神仙?」莫时秋藏不住一脸的惊讶。
白袍老者不明白为何莫时秋会如此诧异,淡然道「是啊,否则是谁教老朽的?」接着突然想到一事「说到这老朽正好想到,你那『瞬化』的本事并非世间的功夫,到底是谁教你的?」
面对白袍老者质疑莫时秋坦然道「其实不瞒老丈说,小子这功夫并非您说的什么『瞬化』,而是一种类似佛门『空无边』的定境。」
「『空无边定』?何以言类似?」
莫时秋见白袍老者终身居于洞内专心修道,跟外界几乎没有接触,其心宛如赤子,对自己说话亦极为真诚,故亦赤诚回道「小子曾有幸服下金丹,之后身体便起了变化,能短暂预知未来之事,后拜师智空老和尚,学习佛门『水月印心』密法,自此能遁入空境,老丈看来像瞬移的功夫,其实是小子进入定境后时间停止所致,问师父亦不知何以名之,只说类似佛门的『空无边定』的境界,故才言类似。」
白袍老者听的满脸讶异,狐疑道「你说你能让时空顿停,是真的吗?」
莫时秋点头道「是的,无所虚假。」
「你可否使一次给老朽看看?」白袍老者显然存有怀疑。
「好的,没问题,但这功夫小子使得尚不纯熟,时灵时不灵的,还请老丈担待。」
「你做便是。」
莫时秋故意远离白袍老者,而向高台的另一端走去,且因脚有伤,以至于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速度甚慢,好不容易走到定位后转身像白袍老者喊道「老丈,小子要开始演释了,您眼睛盯好别眨眼了。」
莫时秋话才刚说完,白袍老者感觉一阵风呼啸而过,突然惊觉右手空荡,低头一瞧发觉本持在手上的七星宝剑已然无踪,转身望向身后的莫时秋见剑已在他的手上。
「你!」白袍老者内心的惊诧无法以言语形容,双眼睁大不敢相信地道「你再使一次。」接着走向莫时秋要回七星宝剑握在手上往反方向走去。
白袍老者这次将剑握得更紧,走到定位后转身向莫时秋喊道「可以了....」话尚未说完手上又是一空,见莫时秋仍然待在原地,剑像被隔空取走般又回到他手上。
「咦!你这根本就是仙术。」白袍老者看着自己握剑的手,反复开合转动手指关节,仍不愿相信眼前事实。
莫时秋走向白袍老者将剑交还,后者叹道「小娃儿你大可以此仙术拿走宝剑离开,但你却没有无此做。」
莫时秋「老丈,小子说过我并非来盗宝的,再者...」突然害臊抓头道「这定境停留的时间非常短暂,根本不足让我逃离这里,像老丈刚刚指向我眉心的那一剑便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白袍老者听完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娃儿还挺诚实的,我看你挺有眼缘的。」接着走向高台后方的阶梯处对着莫时秋道「小娃儿你来这儿。」
莫时秋走到白袍老者身旁,后者指着阶梯底道「你看的那口泉名为『云浆』,具有神效,对你的身上的伤有帮助,你下阶梯去喝个几口吧。」
莫时秋听言半信半疑地扶梯而下,俯看泉池见泉水为乳白色成浆状,源源不绝的从地面涌出,蹲下以手取水就口,泉水闻来无味,入喉后清凉甘爽,通体舒畅,不由得多饮二口,忽觉一股真气由天灵而下窜入丹田,后经任督二脉分走全身奇经八脉,顿时感觉气力充沛,口不渴,肚不饿,连疲倦亦一扫而空,整个人神清气爽,灵觉敏锐达到巅峰,心轮似乎可看见天外银河。
莫时秋回头仰望白袍老者兴奋喊道「老丈这泉好神奇啊。」这本来再平常不过的叫喊,没想到发出之声却有如轰雷,震的整座地宫彷佛跟着摇晃,吓得他瞪大双眼连忙摀嘴。
白袍老者见状不以为奇反而悠然大笑道「小娃儿你之前吞的到底是什么金丹,没想到竟能让你脱胎换骨到这种地步,云浆入丹田后竟然立即起了作用,你这千年难得一见的精骨不拿来修仙实在是太可惜了。」
「老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时秋从泉池一跃而上,本来只想跃过几阶,但体内真气突然随着意念上窜,整个人身子一轻弹到几丈高的高台上。
事发突然莫时秋心里没底,要上高台后抓不住重心而踉跄跌倒。
白袍老者笑道「老朽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你现在是否感觉体内真气饱满,源源不绝?」
莫时秋狼狈的扶着石棺爬起点头道「老丈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袍老者笑道「你看看你的腿伤。」
莫时秋望向本被剑气划破的大腿伤口,除了外在的裤子上仍有道口子外,内里的肌肤则完好如初,连道红痕都没有,伤口像不曾发生过似的。
「这伤......」莫时秋不敢置信,想当初在大雪山服「回天宝玉」虽有疗伤神效,但仍需时间渐进复原;今日饮「云浆」伤口则是奇迹似的「消失」,二者之间的差别有如天地。
「小娃儿你可别小看这口泉,它并非一般凡间的泉水啊。」莫时秋不解的看着白袍老者,后者解释道「云浆泉水虽涌于凡地,但因其源通玄天瑶池,故实乃天上琼浆,凡人饮上一口,能通经达脉,百病无药能愈,但你仙缘不薄,先前服金丹已让你脱胎换骨一次,今日再饮云浆,太虚混元真炁直接灌顶进入丹田,再将你的经脉彻底改造,现在你的丹田就像此泉一样能与天通,混元真炁将源源不绝于体内,这等修为凡人可是要练个上百年方能初窥,但你这小娃儿却一夕促成,这等仙缘不知羡煞多少修仙人啊。」
莫时秋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身体道「老丈,小子不知何处修来的福份,竟能遭遇万古难得的仙缘,请受小子一拜。」
莫时秋重重跪在地上向白袍老者深深磕了几个响头,只听后者道「起来吧,这都是你的造化跟老朽没啥关系,若你之前没先服金丹,今天也不会有此神效,一切都是因缘所致啊。」
莫时秋再磕了几个头后才缓缓站起,听白袍老者续道「这二百年来想进龙岩洞天寻找『逍遥宫』的人不少,但真的能进到里面来的,这二百年来就仅有二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则是四十年前想进来偷剑的一个年轻人,你仙缘具足得了混元真炁,另外那人就没你那么好命了,这就是所造因缘不同啊。」
莫时秋听到四十年前突然想起一人。
「四十年前进逍遥宫的那人,莫非就是罗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