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相爷!不好了!”一个丫鬟匆匆跑到书房。
被称为相爷的男子回过头,虽然已至花甲之年,可眉眼间依旧有着当年锋芒。
“春莲,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丞相呵斥道。
“相爷,小小姐她……”春莲吱吱吾吾,被吓得全身发抖。
“小小姐怎么了?!”一提到“小小姐”,丞相冷静镇定的神色变得紧张、不安。全京城的人皆知,丞相府中最小的三小姐,是丞相的掌上明珠,若谁动了她半根头发,丞相定会和那个人拼命。
“小小姐,她,她,她被二皇子带走了……”春莲的声音颤抖起来。
“什么?!”丞相一听,两眼翻白,险些晕了过去。
“奴婢就在小小姐身边跟着她,然后二皇子就把小小姐带走了,还让人打伤了奴婢。”
丞相气得怒火中烧,根本没有发现一个问题,他只是叫人立刻准备马车入宫。
“呦,这不是慕容丞相吗?您来皇宫是有事吗?”刚到皇宫,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一看来人,正是二皇子。
“顾子轩,你放肆!别以为你是皇子老夫就怕了你!”丞相气极。
“发生什么事了?是本皇子做错了什么事,惹得慕容丞相您如此生气?”顾子轩明知故问。
“祖父,您终于来接阿栀回家了。”一道软软糯糯,夹着哭腔的声音响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红着眼眶走了出来。
“阿栀!你怎么成这样了?”丞相看到自己的心头肉哭着出来,顿时雷霆大怒。
“顾子轩,你把她怎么了?栀月她才七岁啊!要不是她的丫鬟春莲来告诉我你打伤了她将栀月带走,我还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子轩看向春莲,眉头一皱,又亳不在意地说:“慕容丞相,我只是和小栀月玩游戏而已,对吧?”说完,他还向栀月挑眉。
丞相看向栀月。
“祖父,昨日阿栀和子轩哥哥打赌,赌今日是阴天还是晴天,结果阿栀输了,子轩哥哥就用羽毛挠阿栀,然后阿栀就笑哭了。”慕容栀月清澈的瞳仁注视就丞相,让人怀疑她都难。
气氛一时间尴尬了。
“那个二皇子,原来是误会一场,老夫误会您了……栀月,我们回家。”丞相牵起栀月的手就走了。
顾子轩淡淡一笑,听说皇太后有意让慕容栀月当七弟的未婚妻,慕容栀月这小丫头,长得粉雕玉琢,祖父是丞相,祖母出身名门望族,母亲是郡主,父亲是兵部尚书,大哥是将军,二姐是京城唯一一个异姓王爷的正妃,虽然辈分是比七弟高,但是年龄和七弟相差三岁,这丫头身世是很高,的确配得上七弟。今日,就当作为七弟把关吧。
丞相府,清风轩。
“小小姐,今日二皇子将您带走,真是担心死奴婢了。”春莲哭着为栀月梳头。
栀月站了起来,一双清澈、无瑕的星眸直视着春莲,眼中不再柔和,而是充满杀意。
“春莲,今日你明知二皇子他会来找我,将我带走,可你却故作意外,假装着急去告诉祖父,然后不嫌事大地添油加醋,还有,你说你被二皇子打伤了,一个受伤的人,怎么可能以常人奔跑的速度从东街到西街丞相府,只用一柱香时间到达,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春莲依旧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而心底却担忧起来。
这个慕容栀月尚且年幼,竟有这般才智,若不除掉她,将来一定是个祸患!
想到这,春莲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不动声色地摸出腰间的匕首,慢慢靠近慕容栀月。
“小小姐您在说什么啊?奴婢才疏学浅,听不懂。”
慕容栀月淡淡一笑:“可惜,你晚了一步。”
春莲查觉到腰间的痛楚,低头一看,一把匕首已经插入她的肚子。
“来人啊!春莲行刺主子了!”正好被路过丫鬟看见了,便赶紧去喊人。
她刚走,春莲就倒下了。
栀月唇角勾起一抹讥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春莲。
就凭你,还妄想行刺,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可她并未发现,房顶上有人。
少年身轻如燕,在房顶上将下面看得一目了然。
慕容栀月是吧?想做本皇子的未婚妻,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