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孙李把刘总架在预定位置以后,赵重瞳又一阵忙活,把有的两颗或几颗珠子中间穿上红线,有的则没有。又把画了符纹的黄纸不规则的,放在几个珠子留下的空隙里。
最后在茶几上边想边画,把挑出来的几张纸币上画上几道纹路,起身来到珠子摆放的地方,似乎是一个特定的出入口,在走进去以后随手有放上几颗珠子。
蹲在刘总旁边,在空中、在刘总的头上,左手食指快速的勾画着什么,时长时短、时起伏时勾勒。回头对无措的三人说道“退后”
待三人退后一些距离以后,“起”地上的黄纸无故燃烧起来,摆放的珠子也不时亮起各种颜色,交相闪烁。孙李刘妻三人不仅被眼前的异象惊呆了,脑中也传来阵阵的飘忽之感,仿佛灵魂就要立体而去。
持续了有三十秒之久,“过来吧”打断了三人异样的感觉,回过神来眼前一种漂浮感和身体摇晃的感觉,另三人好像梦中一样。咔咔咔,珠子碎裂一地,黄纸也随着赵重瞳的话语熄灭。
“把门窗都拉上”赵重瞳从刘总的脑门上拿下来刚才紧贴着的纸币。刘总随着异境站起来身体,随着赵重瞳拿下纸币就要倒下,赵重瞳右脚一勾,右手小臂贴着刘总前胸一用力,刘总直挺挺的躺在沙发上。
赵重瞳把纸币贴在电视的正上方,对三人招了招手。此时众人才看到赵重瞳脸色发白,额头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虚弱的往沙发的榻上一坐。
本来关着的电视突然亮起一阵白光,然后出现了一人脸,没有准备的三人顿时一阵冷颤,刘妻更是闭眼尖叫一声。
“有什么想说的没?”没有理会吓傻了的三人,赵重瞳对着电视上的人说道。
三人壮胆看去,不可思议的看着电视上刘总有些虚实不清的脸,慢慢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电视上刘总问道。
“我想听听那张纪念币的事情”赵重瞳有些有气无力的道“有吃的没?最好有肉”
“哦,有,我去找找”刘妻赶忙向厨房走去,不一会端出来几盘菜,有荤有素来不及热就直接摆在茶几上。赵重瞳把自己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在了背包里,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在礼品背包里就多出来这么个盒子”刘总回忆了一下“但是我打开以后,慢慢开始发现自己好多思想控制不了,比如说一件事情明知不应该去做,可是就偏偏做了,有时候明明很小的事情,就会不自觉的发脾气。而且想静下心来想想事情的时候也根本静不下来。而且……”
“而且对以前一些事情锱铢必较,心里恨意滔天?”
“对,这几天更是迷迷糊糊,白天醒来都不知道自己昨天干了什么”
……
“今天要不是孙哥给你打个电话,或许你过几天就疯了……”
电视里面的刘总沉默了,“老孙,谢谢你”
老孙苦笑的回道“别扯这没用的了。老弟,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赵重瞳胡乱塞了几口,虚弱感渐渐消退,擦了擦嘴,“我把他没有被凶气沾染的魂魄暂时拘出来了,等凶气退散以后在还魂回去。对身体副作用很大,不过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已经很感谢你了,总比天天这样的要好”刘妻插口说了一句
“就是,能捡回来一条命就不错了。”刘总似乎并不愿意多说。
“那张钱回头找个背阴的地方保存好。身体每天在床上晒晒太阳。一个星期以后差不多就可以了,再联系吧”赵重瞳说完起身就要走。
“这怎么能行?怎么就这样走了?你等等”刘妻跑回主卧拿这三个鞋盒就跑出来非要塞给赵重瞳。整个过程中,刘总一言不发,老孙也只是微微的对赵重瞳点了一下头。
“走,李哥,咱们再找地出口去”老李接过老孙递过来的车钥匙,而赵重瞳则抱着三个鞋盒,背上背包,两人出门去了。
车上的时候老李不停的向赵重瞳问这问那,赵重瞳忍着疲劳也一一解释。
晚上11点的T市,营业的饭店已然是凤毛麟角了,老李还是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小饭馆停车二人走了进去。
点完菜以后,老李感慨的说道“真没想到,老弟你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
赵重瞳并不愿意就这些事情多作解释,关于原理性的东西可是拿出来交流,但是自身的天赋异禀,赵重瞳仍然有着很深的戒心。“适逢其会吧,虽然从来没想过靠这个吃饭,赶上了,就当是积德了”
两人你来我往说起了很多事情,原来老李没事的时候经营着一家店铺,就在我赵重瞳常去的古玩市场,这是这段时间随着老孙的事情,对店铺去的少了些,真正的活计来了,还是会找到他这里。对于赵重瞳今天所用的材料器具,也给出不少专业的建议。
聊到半夜各自离去,赵重瞳把背包和鞋盒随手扔在桌子上就进入梦乡。
对于老孙和刘总或许今天所见,一定是一个不眠之夜,然而赵重瞳对他们的谈话兴趣缺缺。或许他们借着今天的这个机会能够打开心结,也可能对以前的交情做个告别。
社会一直在变,唯一不变的就是——变。以前以为是装逼的一句话,只有停下脚步审视自己的时候才会发现。浮躁的追求着种种目标,其实忽略掉的东西等到失去了才会有无限感慨。没办法去指责对与错,得到的越多,或许失去的也会越多……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看到已经过了上班时间,翻身再睡一觉。好久没有过这样体验的赵重瞳,因为饿才恋恋不舍起床。背包放进柜子里,抱着三个鞋盒,后知后觉的开心起来。银行柜台存好之后,拿着卡偷摸的跑到柜员机上打算再过过眼瘾,个十百千万……怎么是277万多?整整多了两百万,赵重瞳被这个数字吓傻了,茫然的拔了卡,拨通了老孙的电话。
“老弟?哦是不是看到卡上多出的钱来了?老刘给的辛苦费,还有我也添了一部分,你就拿着吧。这次你帮了大忙,而且老刘家也不差钱,你就当劫富济贫了。我这还有个会,先不给你聊了,回头有事咱们勤联系”说完老孙挂了电话。
赵重瞳这才多云转晴,再次开心了起来。三个鞋盒里是整整六十万,之前老孙的二十万,加上这次又给卡上打过来的两百万,抛去这一段时间的大手大家,是不是考虑着也买一个刘总家那样的大床,置办点鞋盒……
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的赵重瞳,开始为怎么解释这笔钱的来源发愁,怎么样才能让父母接受的了。
看看差不多下课的时间到了,拨通了周雨霏的电话,一路轻飘的赶往周雨霏的学校,顺手在路过三年没进过门的花店买了一束漂亮的玫瑰。
感动到无以加复的周雨霏,第一句话就给赵重瞳来了个透心凉。
“今天中午没跟老爸出去应酬?”
“……睡过了……”
“那好吧,不管他们了,咱们吃饭去”
看着同样欢快的周雨霏,赵重瞳无比满足。“快毕业了,以后的课没那么紧了,你搬我家来住吧?”
赵重瞳一不留神,又遭一记爆击。
“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再有几个月我就毕业了,到时候咱们就结婚!”
这是比两百万更加让人惊喜的惊喜,赵重瞳看着小脸红扑扑的周雨霏,万千言语化做柔情,献上深情的一吻。许久,唇分。
“把我嘴里的丸子还给我……”
“不还,呵呵呵呵……”
饭后两人到学校收拾了一些东西回到周家。意外的周父也在家,要知道周父的工作热情永远是那么高涨,起码是赵重瞳这样的懒蛋所领悟不到的。
正要出门的周父,看着拉着女儿手进门的赵重瞳,心中很是腻歪,对眼前穷小子百般不乐意。
“小赵,你来了正好,跟我去厂子里一趟吧。最近公司研发新药,公司没什么事,你就在厂子里待着学习吧”只要不去天天缠着女儿,自己就腻歪点吧,周父心里复杂的想到。
“哦,好”赵重瞳并没有多想。周雨霏虽然有些闷闷不乐,却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只能郁闷的看着载着二人的汽车,慢慢消失在视线里。
药物加工厂在市北郊区,宽阔的公路两旁不知道条条乡间小道里,隐藏着多少工业厂房。不起眼的办公楼,不仅是药厂的办公中枢,也涵盖着药物研发的任务。六七个人迎至车前,一边汇报着什么一边簇拥着周父往办公楼里走去。
赵重瞳毫不意外的又被晾在一边,无人问津,忙碌的周父也没有给他下达什么任务。看着迎面走来,停好车的司机小张,赵重瞳灵机一动,“张哥,反正也没什么事,你教我学开车吧”
小张热情的回道“好啊,这里地方也宽敞”
两人找了一辆手动的小皮卡,在一个宽阔的地方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