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箫你个混蛋!”玉凝看着自己一身的吻痕,愤恨的咬牙骂道。
“夫人叫我?”景箫推门而入,满脸的笑意。他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出来,转而走到床前。
“你干什么?”玉凝死死的拥着被,一脸的警惕。
景箫将手里的裙衫递上,笑吟吟的说:“自然是为夫人更衣啦!”
“不用了!”她一把扯过他手里的衣服,但是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
景箫也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少顷,
“你怎么还不走?”
“去哪儿?”
“回避!”
“为什么要回避,凝儿有哪处我没看过?”景箫一本正经的说。
混蛋!但是好有道理!自己在矫情什么!想通了玉凝就开始大大方方的换衣服。
景箫还是背过了身去,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想扑过去啊!但是他怕凝儿会暴走。昨天,确实是辛苦她了!
待玉凝换好衣服洗漱之后,景箫将她抱到了桌前。玉凝稍稍尴尬了一下,她现在确实走不了路。
“想什么呢!吃饭。”景箫敲了敲她光洁的额头。
玉凝低头扒着碗里的粥,她能说她在想昨晚的事吗?轻尝了一下碗里的粥,“这味道怎么和以前不一样?”
“好吃吗?”景箫笑的一脸灿烂。
“还不错,你做的?”玉凝实在难以想象他那双光滑洁净的手如何为她洗手做粥的。
景箫将她额前的碎发轻柔的挽到耳后,“嗯,喜欢就天天做给你吃。”
“千万别,我可不敢劳烦唐唐的冥渊阁主为我洗手做羹。”玉凝夸张的摆手。
“堂堂的冥渊阁主为堂堂的阁主夫人做饭实所应当。”景箫宠溺的看着她。
门外,绝好尴尬,进去还是不进去。
景箫看了一眼门上的投影,淡淡的说,“进。”
绝顶着自家主子冰冷的目光推门而入,偷偷瞟了一眼王妃,面无表情。绝暗暗的叹了一口气,面对着两张面瘫脸压力好大呀!
“眼睛不想要了?”淡淡的声音若湖水微澜,却在绝的心里激起惊涛骇浪。他立马低下头,不跟护妻狂魔一般见识!
“主子,冥渊阁传来的消息。”
景箫伸长修长的手接过纸条,阳光从他洁净的指缝间渗过,如梦如幻。
“凝儿?”他疑惑的唤道。
玉凝立马回神,她竟然被他的一只手给迷惑了,实在是太丢人!
“纸条里写的什么?”她稍稍坐直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边关异动。”景箫脸上的表情静无波澜。
“箫~不如我们去度蜜月吧!”玉凝突然靠在他的怀里,满脸的幸福,眼里却是化不开的寒冰。
“凝儿—你刚刚叫我什么?”景箫一脸兴奋的看着她。
玉凝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不是重点好吧!于是她随便的说了一句:“景箫啊。”
“不是,不是这个!”他坚持着。
玉凝泄气了,恶狠狠的说:“到底去不去!”
“再叫一声就去。”
玉凝无奈了,只好撑起笑容叫了声:“箫~”
“嗯,以后就这样叫我。”景箫高兴得像一个捡了糖果的孩子,“对了,你刚刚说的蜜月是什么意思?”
玉凝看着他虚心请教的样子要被气死了,但是还是勉强的解释了一下。
“凝儿想去哪儿?”景箫已经飘飘然了。
“边城—”
“凝儿—”他的声音有些清冷,也有一丝紧张。
玉凝握住他的手,你不是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了吗,不用担心我,是时候—收网了!
“那你到时候一定要待在我身边!”
“好!”玉凝乖顺的点头。景成帝已经狗急跳墙了,不知那身后之人是否会过来趟这一趟浑水呢?
窗外,鸽子煽动翅膀的声音。
亲者,代汝看之,心安。
玉凝看着纸条上的署名:轻儿。
“怎么了?”
“轻儿回忠王府了。她好像知道我们的计划。”
“公子默果然名不虚传啊!”景箫轻轻的将玉凝抱坐到软榻上,柔声说,“等等我。”
片刻,景箫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进了房间。
“玉铃?”
“记得带在身上。”他打开盒子,取出玉铃,“公子默曾跟我说过,玉铃者,福祸双至。”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你怎么肯定它不会给我带来灾祸?”
“成亲那天,他用密音告诉我的。”景箫蹲在玉凝的跟前,满眼深情的看着她:“凝儿,你有我,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玉凝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还是那么妖孽,那么自信,一如初见。
几日后,皇宫。
“皇上,箫王携其王妃向边城赶去了!“
”什么,那公子默呢?”景成帝重重的将手里的奏折摔在桌上。
“公子世家有阵法保护,属下进不去。不过属下探听到公子默的徒弟轻儿守在忠王府。”
“知道了,你先下去。”
景箫帝转动机关,走进密室。
“主子。”景成帝点头哈腰的看着面前的一潭赤水,“景箫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而且公子默似乎很看好他。”
“蠢货!若不是你养虎为患,怎么落到如此地步。”幽幽的声音若寒风彻骨。
“主子说的对,主子说的对!”景成帝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有玉铃的消息吗?”
“暂时……”
“末族不留无用的人,你可想清楚了再说。”密室里的声音更加阴冷了。
景成帝腿一软,跪倒在地,“主子饶命啊!我……我有办法!”他深低着头,不住的颤抖着,眼底却是滔天的恨意。是的,他恨景冥,恨他一出生就夺去了自己所有的宠爱,恨他才华出众,恨他是武学奇才,甚至恨他娶了如此风华无双的妻子。所以他联合末族杀了他。没想到末族并不是普通的人,他们太可怕,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更没有想到,自己从此就沦为了这群人的爪牙。他是皇帝,却早就没了皇帝的尊严。
“说。”
“景成帝掩去眼底的恨意,抬头说,“景火儿最新研制了一种药,吃了可以让人神志不清,说出内心深处的秘密。”
“你以为过了这么久他们两个会知道什么!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话落赤水汹涌而起,朝景成帝拍打而来,景成帝连忙运气后退,险险的避过。
岸上的花草在赤水中化为灰烬,又随着赤水落到池中。
“不,是景冥!他没有死,他被我囚禁起来了!啊!”他大叫着在地上打滚,身上少许的赤水在他的腿上发出腐蚀的呲啦声……
“这是你欺瞒的代价。”话落,密室又恢复了静谧。
景成帝停止了惨叫,他的眼里充满了绝望。此刻他最后一张底牌也没了。没错,他确实藏起了景冥,还让景火儿用毒使他昏迷不醒并将其带往边城。这也是他不杀景火儿的原因,至于使人失魂的药,他早就有了,他一直瞒着末族那些人是因为他听说“得玉铃者得天下,他想找出玉铃对抗末族,所以留着景箫和玉凝做障眼法,却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有公子默的扶持。公子默,那可是一个相当末族的存在!
景成帝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他现在不是被末族整死就是被景箫杀死,如此,还不如选择一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