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灯火朦胧,林忆慈披着半干的一头乌发,低头静静剥着嫩菱,幸好是嫩菱,林忆慈留着寸许的指甲,双手又灵巧,剥起来倒也不费事,只不过少不得染了满指甲的紫红色汁液。一双巧手上下翻转,很快一枚枚白嫩的菱肉便剥好了放在珐琅折沿盘中,林忆慈一句话也不说,一口剥了大半盘。
抬头时却发现平帝的手上也剥好了一枚……坑坑洼洼的菱肉,那模样,着实惨不忍睹啊,然而却献宝似的搁在她手心里。林忆慈瞅着那菱肉,着实一点胃口也无,可是平帝正盯着看呢!她只得咬牙塞嘴里了。平帝不留指甲,自然剥起嫩菱来格外费事,所以剥了半天,也只剥出来这枚难看的一枚。
“好吃吗?”平帝问。
林忆慈点了点头,嫩菱自然好吃,不过就是忒难看了点……平帝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朕也觉得很好吃。”然后,平帝垂首凑到林忆慈耳畔,吹了一口热气道,“朕——这可是第一次给人剥菱角呢。”
好吧,既然是第一次,难看点就难看点吧。反正都进了她肚子里了,总不能吐出来吧?
“慈儿……”平帝低低呢喃,眼神有些灼灼烫人,“朕,饿了。”
林忆慈“哦”了一声,忙指了指那半盘剥得光滑细嫩的菱肉。平帝狭长的凤眸中散发出贪婪若饕餮的幽幽光芒,他突然一口咬住了林忆慈的耳垂,道:“我想吃你!”
怎么没个预兆居然就发情了?就在林忆慈愣神的时候,只觉得脚下一轻,原来已经被平帝横抱了起来,平帝大步流星便走到了床榻跟前,将林忆慈搁在了柔软的拔步床上。
连日来宠幸自己不想宠幸的女人,平帝早就腻歪死了,现在终于可以吃他想吃的肉了,自然那叫一个急切,仿佛是个新婚的少年一般,欲求膨胀到了急不可耐的程度。因此,林忆慈分分钟就被剥干净了,倒是比剥菱角快了十倍不止。
林忆慈的身躯也宛如那白嫩嫩的菱肉一般。不,对平帝而言,这可比菱角的味道也美味多了。只消看一眼那白如羊脂的胴体,便让他不可自抑,忍不住连连吞咽口水。平帝精赤的身子如饿虎扑食一般压了上来。一口口啃咬着林忆慈白嫩的脖颈,就像是憋了不知多久似的。
林忆慈都忍不住想,莫非这些日子成昭容陪着平帝是盖棉被纯睡觉不成?不过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平帝不是个坐怀不乱的,成昭容更不可能不勾搭平帝。所以干柴烈火的,能不烧着才怪。
“嗯~”在平帝挑逗下,林忆慈忍不住发出了靡丽的轻吟。这一声的轻吟似乎刺激了平帝一般,他终于忍不住了,蜂腰一沉,推送着自己那早已按捺不住的欲求一寸寸侵入……
凌波殿中,春意盎然,娇喘啼鸣,男女交响,直至夜半方才略略止息。平帝最后一次释放之后,脸上露出了饕餮足了美味的笑容,他深深呼吸了两下,有些恋恋不舍身子底下这句软若无骨的美味身躯……
几度云雨之后,林忆慈已经浑身汗水淋漓,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雪白细腻的肌肤上透着一层淡淡的新栗色,下身更是泥泞不堪,黏腻得叫人极不舒服。然而她已经耗尽了力气,实在没力气爬起来沐浴了。底下送了热水进来,平帝拿了一条浸了热水的帕子上来亲自帮她擦身子,一边擦,一边揩油。可惜林忆慈只剩下翻白眼的力气了,根本反抗不得。
林忆慈雪白的脖颈上成串草莓色的印记,嫣红得仿佛洒了胭脂一般,那叫一个诱人。平帝看得喉咙有些发干,他干哑着嗓子道:“慈儿可比菱肉要美味多了!”
林忆慈再翻一个白眼儿,居然拿她跟食物比?果然在平帝眼里,女人就是一盘菜。饿了的时候吃,不饿的时候丢一边儿。林忆慈不想搭理这只精虫上脑的乾渣龙,揪了被子盖好,便转身朝里头,直欲睡去。
可平帝却精神头十足得紧,他从后头将林忆慈柔软的身躯揽入怀中,在林忆慈耳后呢喃着问:“慈儿可是怪我这些日子冷落你了?”
林忆慈嘴角抽搐了两下,可惜平帝看不到林忆慈此刻的表情,否则那温情款款就变得逗逼了。林忆慈没力气说话,只得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喜欢成昭容,可是蒙古王公俱在,少不得做做样子。”平帝叹息着道。林忆慈很想问一句,那您怎么不继续做样子了?平帝又道:“不过专宠了她这么久,也足够了。”平帝语气淡漠,似乎隐隐已经有些厌烦了,他问,“月底便要去图拉州围场了,慈儿要去吗?”
林忆慈不禁犹豫了,上次去图拉州围场就把安然给送走了,听说这次北庆又派了使臣来,万一这次又……林忆慈摇了摇头。
平帝长叹了一口气:“你若不去,我就只带着成昭容去了。”
林忆慈低低“嗯”了一声。
平帝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会尽快赶回来的,你安心留在避暑山庄,最多半个月,我不会在图拉州久留。”
林忆慈轻轻道了一声“好”,乖顺地道:“臣妾等皇上回来。”
平帝轻轻抚摸着林忆慈柔顺的乌发,长长道:“睡吧……”
一夜无梦到天明。天亮时候,平帝已经走了,枕畔尚有余温。林忆慈腰酸得根本不想起床,足足赖在床上到日上三竿,让冰心拿了祛瘀的药膏擦了擦,这才更衣洗漱起身。
好在在避暑山庄,嫔妃们无需来给她请安,所以起得晚些也无妨。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平帝才毫无顾忌地折腾她。接下来的日子,虽然依旧是成昭容侍寝的次数的最多,可林忆慈也差不了太多,高贵妃、令昭仪、音贵人以及几个低位嫔妃也各自捞了一次侍寝机会。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平帝起驾前往图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