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见张老师发怒。满脸绛红,像灼烧着的木炭,温儒尔雅变成亢奋凶悍,言语急促随怒火喷薄而出。
我尊重张老师,他怒发冲冠,我什么也说不了。只有沉默,听着他的心声听着他的怒吼,我的心也振动着,静候着他怒火的平息。
其实他的憎恶,我也能够了解。同是经受人间里落寞的我
过了些时候,他慢慢的平复,脸上的绛红褪去不少。见我久久闷声不响,他明白的问我:“小张,我可没你身上的这套军装,你看下,我身上这件线衫像是地摊货吗?你摸下。”
“穿什么衣服,就预示来世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吗?”我无力的说
“嗯,命是注定的在人间,我们能决定的只有地狱!报应,也是只有地狱,不存人间。就算是十八层地狱里的囚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暴徒,里面也有身穿黄马褂的,来世照样在人间行个肆意快活。可笑啊!不是你是好人,就能有好命的!只能咒怨没有天理,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了。
是呀,又能怎样,我也是。在怎么努力,人生都落个惨不忍睹,回忆总是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