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早晨起来开始修炼,一起到晚上,偶尔去吃些东西,跟若飞聊聊天,时间过得倒也舒服自在。只是好几天都过去了,境界完全不见长进,非要说些进步,只能是对之前的境界更加了解、掌控更加牢固吧,除此之外,并无寸进。这也让他有些烦恼。
境界没有得到提升就算了,梦想中的武技也没能得手,这让他如何劫富济贫、除暴安良、英雄救美?林涛对于这个世界的修炼还是没有太大的感觉,满肚子武侠情结。
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必须想点办法了,林涛告诉自己。既然直接问父亲要他不给,就走边线怀柔政策,他想着可以跟娘亲打感情牌。
在吃饭的时候林涛走进了大堂,夫人和若飞都转过头看到了他。
“小叶来了啊,快过来一起吃吧。”夫人还是喜欢叫他小叶,说着起身帮他摆弄碗筷。若飞也起身帮他挪椅子。
林涛见状赶紧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坐下准备吃饭的时候,夫人看着林涛微笑着说:“这样挺好,没事多出来走走,没必要一个劲的修炼,那样也不好。”
林涛一边吃饭,一边应着,心里一直在盘算怎么开口说武技一事。
夫人见到孩子便止不住话语:“你醒来这些天娘亲都没去看你,不怪娘亲吧?”
“没有的事,我自己也有事要做,若飞陪着就行了。”林涛看着娘亲说道。
“是啊,多亏了若飞。家族里大部分人都在修炼,你父亲也是。反倒是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我去处理。再说你也要修炼,我也不能总是打扰你。”夫人拍拍林涛的手,似是略微叹了口气。
“娘亲也不容易,别太过操劳了。”林涛不知道怎么去回娘亲的话,只能如此说道。
夫人顿了下,看着林涛笑了一声:“看你一副把心事写在脸上的样子,说吧,是有什么事?”
这下林涛尴尬了,被娘亲和若飞盯着之下,硬着头皮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修炼之余想学点武技,父亲不给我,所以想来问问娘亲。”
“噢,这事啊。你父亲肯定问你要武技干嘛,然后不停劝你没必要学是吧?”夫人面带笑意,似是对这一切很是清楚。若飞也跟着偷笑了一下。
“差不多是这样,反正就是不给我。”林涛想着要说得委屈一点,不然达不到效果。
夫人声音变得有些冷:“他就那样,一点破东西当个宝。自家孩子问他要还不给,是想干嘛,教外人吗?”
林涛刚想帮父亲圆几句,大堂外便传来了声音:“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在说我,我要再不出来,你们不知道还要帮我乱扣什么帽子。”林华苦笑着走进大堂。
夫人仍是不太高兴,对着林华说道:“小叶说的话真假我知道,既然来了就说怎么办吧,别跟我打哈哈,没用。”态度十分强势,这让林涛心里很是畅快,早知道这么简单,早来找娘亲了。
林华坐下,看了眼林涛,倒也没生气,养气功夫十分到位:“唉,咱父子俩的事你非要这么闹,不是说忘了以前的事吗?既然都说到这了,我得先跟你说些事,这个很重要,不然教不教你还是另说。“林华倒也没说直接答应。
林涛压下激动,连忙问道:“什么事?父亲你说。”夫人听到这儿,面色稍缓,继续吃着饭。若飞也赶紧低下头吃饭。
林华顿了下说道:“家族是封魔宗内的领事,这你应该知道。但是家族一直被宗内宗主一派挤压你知道吗?”
林涛不理解这与武技有什么关系,只能诚实回答:“不知道啊,怎么了?”
林华发现林涛没什么异样,有些好奇:“你没什么想法?对这事没什么看法?”
林涛还是想不明白:“这不是挺正常的事吗?在哪里都有排挤啊。”家族归属感完全没有那么强烈,所以对这种事看得很平淡。
“你真这么想的?真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传你武技。不要太在意家族之事。家族所传逆水掌我之后教你,谨记掌法贯穿整个心诀,同时不可将之用于不义之途。”林华十分严肃地说着,不希望林涛对封魔宗产生太强的抵触情绪。
在林涛很认真地听着的时候,夫人不耐烦地打断了林华:“别吹了,不就那一式掌法吗?说的跟什么似的。家族老脸都快被你丢完了。”
林涛没听懂,随口问了问夫人:“就一式?是只教我一式,还是就这一式?”
夫人头都没抬:“你自己问你父亲。”
林华老脸有些挂不住,倒也没红,缓缓说着:“这个以后你就慢慢知道了,目前确实只有一式。”
“为什么呢?这么说应该还有其他的呀。”林涛是个好奇宝宝,忍不住追问道。
“唉,刚才跟你说了,一方面宗内打压,很久以前家族就只留了这一式掌法,另一方面确实也用不太上。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林华有些气短,有些苦涩。
夫人却没打算放过此事:“什么用不太上,掩耳盗铃。打压就是打压,还为他们辩解什么?”
林涛赶紧打个圆场、生怕两人吵起来了:“没事的,娘亲,我先练着,以后有需要再想办法。对了,父亲,那既然家族是领事,我能入宗修行吗?这样应该能学到剩下的掌法吧。”
夫人刚才还很生气,突然被林涛的这个说法惊了一下:“孩子,别乱来呀,咱们现在就堪堪自保,别想着羊入虎口啊。那些人不是什么善类。”
林华没有理会夫人的话,深深看了眼林涛:“从道理来看你说的没错,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宗内不会太过为难你,毕竟你是个小辈,但是苦肯定少不了要吃些。”
夫人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林华正严肃地看着她,也没再多说,只是轻轻地抚着林涛的手。
同时林涛陷入选择,有些纠结。片刻后也明白了过来:“先不管了,把那个什么掌法先学着,之后的事再说。如果有必要就去试一试,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也不能随意虚度呀。
然后林涛随父亲去了他修炼的地方,林华把掌法的要义、心诀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都一一说给了林涛听。
总结起来就是:名为逆水、实则顺之,引气于掌、收气于体,到相应的境界可以调动对应的真气,不可强行为之。
“那为什么不叫顺水掌?”林涛看着父亲,随口问了句。
“你怎么总是有这些莫名奇妙的问题?此处的逆不是逆气,谁能随随便便逆气?那还不如直接散功。逆是指以力破阻,就这么简单。再有叫什么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林华对林涛的问题很是无奈,轻抚额头说道。
听完林涛对此事已经了然,同时也清楚父亲被他烦到了。道了声别便离开往自己的住处走。路上突然想起没有问父亲自己境界无法提升的原因,琢磨了一下,又想到之前父亲说过修炼得自己思考和摸索,决定还是先不问了,毕竟刚刚才把他问烦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林涛关门入定,抛开杂念,先修炼了一会儿清心诀,发现还是不能提升,仍停留在第五重初境。但是修炼了一会儿倒是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轻便了许多,还是有些用处的。但愿不是自我安慰吧,林涛心想着。叹了口气,回忆一下父亲所传掌法,又开始了修炼。
根据父亲所说,林涛从自己的第一重境界炼起,只动用双手经脉的真气去运掌。确实挺容易,当然也感觉不出太大的威力,就像普通武者的掌法一样,只具雏形。慢慢往后修炼,随着境界加深、真气不断往双掌郁积,林涛感觉双掌越来越难控制,一个力度没把握好,在墙上印出个深深的掌印。吓了他自己一大跳,效果还是不错嘛,他觉得。
掌法才到境界的第三重,他就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只能停在此处。还是得勤加修炼呀,林涛告诉自己,想一步到位看来是不可能了。林涛琢磨着哪天把掌法教给若飞,让她也跟着练练,独修炼不如众修炼嘛。
这边林涛一个人还在房间里胡思乱想,他的房顶上有个带蓑帽的道人正坐着喝酒,一边喝一边喃喃自语:“你就这么老是缩在这小家族里不是个事呀,什么破掌法,你难道就没发现自己体内就那么可怜的几缕水性真气吗?你还偷着乐,唉,罪过、罪过啊。不行,得想个办法了。”
道人又喝了几口酒便消失了踪影。林涛收拾了一下便进入了睡眠、带着轻松和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