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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还如一梦中

夜空中一点流光闪过,一道黑色身影迅速划过街巷上的屋檐,随着月光而去。冷眼相望,月光洒下皎洁的月光,悬崖边有位站立已久的人,不见其相貌,只见黑色身影下一道诡异的笑容。当月光被天狗遮挡之际,那黑色身影的人面目一亮。黑色面罩遮掩住鼻子下的容颜,却露出一双无情冷然的眼,分不清是男是女,只消眼神过于无情。横眉冷对,眼梢一点弧度,点地离去。

翌日拂晓,闹市喧嚷,古城门口公告皇榜有名,比比皆是当今中举。有人欢喜有人忧,不过浮沉中。在旁一面馆外,一女子手持茶杯,淡笑嫣然。身侧墨剑被隐于衣袖之下,横眉舒展,将身周事物收入眼睑。一杯茶微微轻抿后,两袖清风离去。

“当今乱世,不少人野心四起,论当下皇朝岌岌可危。不知爱卿有何看法?”温雅而不失威严的声音在书房内传开。龙袍加身,眉目俊秀之人正是此时坐在书房内座椅上的男子,此人正是当今皇朝皇帝苏瑜熙。

阳光不燥,微风正好,此时却显得格外温馨,与书房内的气氛俨然两种鲜明对比。书房内另一个人开口缓道:“微臣想来,朝中势力暗涌澎湃,虽兵权握于陛下之手,但已有人贿赂官员,在暗地勾结一气。内外忧患,若不铲除,则为大患。”

苏瑜熙莞尔淡笑,薄唇微勾,深邃的墨眸中蕴含一丝兴味。温雅的声音再道:“那么,依照爱卿看来,朕该铲除谁呢?”语毕,眸色一黯,温雅面容依旧,却多了几分威胁。

窗外温暖的日光洒在此男子身上,俊逸的五官轮廓分明,一双淡漠的目光转变。“正是陛下的亲系兄弟……”

“苏梓墨你好大的胆子!”

与此同时,闹市街巷中一处暗角。一女子手持墨剑,眉目清秀,不过眼过于冷情,面容不含笑意,只得一脸无情。动听的声音却冷漠无情,此难得音色,若是带着感情,不知可与天下第一楼中的萧葵女子相比?“今夜行动必定不会辜负主子期望。”语毕,便步伐稳健而迅速地离开。

夜深,苏梓墨站在窗外,遥望已无的月色,茫茫夜空中只三两点星光。洒下几点光芒洒在他的侧颜,显得格外落寞。他淡然一笑,“乱世中,只恐不能再看尽天下风光。生死我亦无所畏惧。”语罢,他大笑离去,准备就寝。

正躺下不久,一双冷漠的眼缓缓睁开,入目便是一把带着寒光的剑。随上望去,是一身的黑色,半面被面罩遮住,只见一双无情的眼。横眉轻拧,“醒。”淡然一字,苏梓墨便晓此人是女子,尽管声音再无情。

“大晚上,不睡觉好来看我。姑娘是否暗恋我已久?”苏梓墨弯唇,眼中满是兴味。带着调戏的语气,却丝毫没有畏惧她的刺杀。

女子深深弯唇,“很好。你,不怕死。”

苏梓墨笑容加深,眸色一黯,转了个语气便道:“我并非不怕死,只是你根本就杀不了我。”语罢,手一挥,女子手上的剑便落地。

“哐当——”

女子弯腰将剑捡起,冷然的眉眼满是危险。薄唇微弯,“很好奇你作为王爷竟自称我,我也知道有很多人想刺杀你,结果都是丢到大江喂鱼。如果我非有备而来,必然下场如此。但竟然来之,你也应该知道,我是来刺杀你的最后一人。”

气场十足,苏梓墨眼中带着几分赞赏。可那又如何?起身,将藏于枕下的长剑取出,与此女子开始了一番搏斗。

不过五分,两人便搏斗地难解难分,最后苏梓墨一招将女子制服在壁。月光下显得苏梓墨显得极为俊逸,不失为当今皇朝最颜男子之一。暖暖的气息吐在女子眉眼上,两人姿势显得极为暧昧。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倒显得不尽如此。

“我很欣赏你。你说的不错,确实相比之前来刺杀我的人,你确实实力远超他们。资深刺客隐于江湖。不如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放你一马?”苏梓墨的眼神和语气都带着几分暧昧,似乎对这女子有意思。

女子冷然一笑,“呵。当今三王爷苏梓墨竟也是这样风流,若是传到外面怕是笑掉了大牙,当今皇朝最冷漠无情之人,榜一可是三王爷。”

苏梓墨眼底一阵嘲讽,“还以为像姑娘这般人物不外乎这些八卦。”

“此番前来若是有辱使命必然抱死,王爷何必多费唇舌。名字只不过是代号,既然王爷想查,也没意思,当今乱世野心磅礴,江湖各组织都想取王爷性命。”语罢女子便将隐藏在袖的匕首取出,正当下手,却被一道力打开。

两双冷眼相望,忽的两人相视一笑,不知为何,竟心生感应。

两对横眉舒展,苏梓墨笑道:“你何必这番执著。我已想放你归去,又何必这番苦苦寻死?”

女子冷笑,“你已知道杀手的规则。回去是死,在你手下也是死。回不回又有何干。完成不了任务便只有死路一条。更何况,王爷你只是不想杀我罢了,放我走,我自寻死路。”

苏梓墨无话可说,将束缚女子的手松开。“若我告诉你,你可以继续活下去,但要为我所用,你会选择寻死还是生存。”

本跳出窗外的黑色身影顿了顿,转身面向王爷,“一如既往孤独相伴,万千纷扰与我何干。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为了生存,不惜不择手段最后变成另一个自己。我只求活得问心无愧,琢磨寻求自我。主人对我有恩,我亦不会背叛。既然你我有缘,你予我离开,告之你无妨,我名新无情。”横眉冷眼,苏梓墨愣怔许久……

空荡的宫殿,黑色围绕,无一处富丽堂皇之色。一男子慵懒地坐在座椅上,一身素白,与这压抑的黑色显得格格不入。男子微勾唇角,细长的丹凤眼含着几分意味不明。“他放你离开了?”

新无情横眉一拧,自己身上无一处伤痕,却从三王爷府上去了又回……

“对不起主子,在下未能完成主子交付的使命,愿以死谢罪!”

语罢,便取出藏身的匕首,往手腕上割去。

轻轻划过罢,座椅上的男子轻轻一笑,“无,你知道我舍不得你死去,又怎么在我面前这番作态?”

新无情微勾唇角,刚刚本可致死,未想主子却阻止了。不由低头道:“对不起主子。既然主子不接受以死谢罪,那么在下愿接受任何惩罚。”

许久未曾得到回话,男子便已经来到新无情的面前,修长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捏住新无情的下颌,令新无情抬起头来与之对望。依旧横眉冷眼,即使长相倾国倾城也一直不愿意摘下面罩。他将面罩摘下,露出那白皙的脸,倾国倾城姿色,却偏偏被没有感情所演变地令人无法生起喜欢之意。

“你若何时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岂是现在这般模样?”

男子唇角微勾,丹凤眼中消逝这些感情,手收回衣袖下,冷声道:“既任务失败,你已经出卖了身份,杀手显然已经不适合你。作为组织能力最强的杀手一时之间不能做杀手而改其他行业,对于你而言,应该算是莫大的折磨。以此,你接下来就被分配到组织下的天下第一楼。从此以后你与组织只负责消息传接。你的面罩也是时候该摘下了。”

新无情默默接受,眼中无情,“懿栩……你不必这样对我。”

“懿栩这个名字,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能叫啊……”南宫懿栩满目深情,却望眼欲穿整个宫殿,也许这是他最后为她做的一件事情了。当今乱世,他已经不能再领导组织了,他必须回归他的另一个身份。完成他的大业。

“好的,在下必定会好好接受惩罚,并且为组织做到更好的工作。”语罢,新无情离开了宫殿,面罩依旧戴在脸上。

不带走任何一尘一染,南宫懿栩望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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