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大雪纷飞......夜,是夜,令人恐惧,在那个时代,无论是何夜,都会有人死在此时,神秘的杀手,是她--柳芸篱,刀客。
不过2时,大片的鲜血染红了雪,月变得惨白,似那死去的女人那苍白的脸,他似乎听到了那男婴的哭声,凄凄惨惨,她自然是冷血,不会理会。她迈着步子到了屋中,‘啊,求求你,别杀我,我的孩子还没有出世,他还没有看到这......’那女人霎时滚落到地上,呵.........死了。她不后悔,因为草菅人命。她的丈夫闻此声,跑了出来,‘你......,这么孱弱的女人你都舍得杀,更何况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你果真如江湖耪上的一样,冷血无情......啊.....’又一声惨叫,那男人的死相要更惨烈些,硕大的头颅滚落到地上,男人高大的身躯砰的倒下。‘这户人家竟然不准备血的洗礼,该死,该死......’墙角的男童眼睛哭的通红,此时他正躲在一个诺大的箱子里,‘我一定要报.....仇......’他的双拳攥紧,脸上再也绷不住那坚强的模样,哇的哭了出来.柳芸篱已走,她即使察觉到这男童也不会杀他了,她从不会杀人超过三个。虽说心是冷的,但不至于滥杀无辜,她杀人,只是因为坏的人太多,不可宽恕,只得用鲜血洗刷罪孽.......那对狗夫妇,不知夺了多少百姓的粮食衣物,她这是为民除害......
她回到山洞,脱了衣,解了带子,睡了,她睡着的样子丝毫不像个杀手,只像一个年轻的少女般纯洁。她本是一个年轻可爱的少女,家境富裕,一袭白衣飘飘欲仙,却因惨遭灭门之灾,而性情大变,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的心底的那抹善良,永远存在,不会消失。她曾和那个男童一样,太想报仇,却不知会背下多少罪孽,但她仍选择了这条路,不可回头么,只是她不想回头罢了,她享受杀人的快感,很爽快.......
醒了,冥衣帮她换上衣裳,这是多少年了,她沉睡了多少年自己都不记得了,但还是一副少女模样,冥衣给她换了一袭朱衣,似火,红如骄阳璨烂,生得形容袅娜纤巧,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容貌绝美。‘走,冥衣,我沉睡了这么久,该散散心了,沉睡前的仇家,你都给我解决了么、、、、?’她的声音很轻柔,很娇媚,就是让人一见倾心的那种,却带着毒药之味。‘我......我......,主........主......上’她的唇上仿佛沾了一粒砂糖,张不开似的。‘怎么了,冥衣、、、、、、、、、、、、、?’‘对不起,主上,落了一个男孩子......’她没有再说下去,像是怕她生气一样,因为她很恐怖,想不到她只是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那人什么身世。’‘报告主上,那是您沉睡前最后一次杀生落下的男童。’‘怎么会呢,我明明记得我杀光了呢。’‘不,您落下了祸根......’
集市。热闹的人群挤在大街上: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初日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城晨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行走着,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柳芸篱自感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禁不住停下脚步,眼望着初升的红日,‘冥夜,咱们也买点小玩意吧,好久没来了。’‘好,主上难得有兴致。’‘快来看快来买,昔日洛城四大美女之一的柳蒙萱的十字绣成品,贱卖贱卖嘞,100银两。’‘毕竟她还是故人,她帮过我,咱们去看看她吧,顺便买下这幅十字绣。’‘是,主上。没想到她现在竟得卖十字绣为生。’‘她的处境竟如此困难,唯一的可能,就是被马匪围剿了。’‘主上,你为何知道、、、、、、、?’‘这洛城马匪横行霸道,你怎么也得知晓一二。’‘是奴婢愚笨。’她们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便到了摊贩面前。‘两位小姐,这幅十字绣如何?’‘买了。’冥衣以她的七寸不烂之舌成功把价格降到了50银两。‘这东西还真是便宜。’冥衣笑道‘做手艺活的人自然不易。’柳芸篱也浅浅的笑了。
两人去酒楼打听了柳蒙萱的住处,雇了一匹车夫去那地方,那马车夫也道纳闷,这么两位锦衣玉食的小姐,竟然会去这么个地方,但他为人憨厚老实,没有异议的把她们带到了寺庙。‘这是座荒庙。’她肯定地说道。‘自然。’她们两人进了去,看到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正在认真的织着十字绣。那女人很老,满脸的皱纹,可她才不过42岁,却已人老珠黄了。‘柳姐姐,呜呜......’柳芸篱已哭的泣不成声,她这几年,到底过着什么样样的日子,受过多少的苦啊!柳蒙萱安慰着她‘妹妹别哭,我没事,我活得很好。’‘别装了姐姐,在我面前,你不要坚强了,你本来是个大小姐,却被马匪枪成了这个样子,你是受过多少的苦啊,呜......’‘妹妹,你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你怎么这么懂得这深暗的人情世故啊,不过也好,也好,你至少没有姐姐这么傻,人还是精明点好。’‘姐姐庆幸有你这么个好妹妹,可以照顾我......’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抱住了柳芸篱瘦弱的身子,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