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在宁静的一处庭院之中,打着灯笼的家仆四处巡游,“涮”一个面带依稀伤痕的黑衣蒙面少年悄无声息显现在房顶之上,如同幽灵一般可怕隐秘。
刹那闭上眼,回忆起那痛苦的往事:那一天家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骤变,全家上下惨遭屠戮,唯有当时还年幼他躲在狗窝中才幸免于难。之后他逃出了曾经温馨的家庭开始浪迹天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拜得一位刺客为师,刻苦学习着老师交给他的技艺,但他始终没有忘记那不堪回首的过去。终于不负有心人,在一次晚宴中酒醉佣兵无意间透漏出了线索,在使出令人不齿的手段后,他得到了答案:原来当初他们两家是竞争对手,为了获得胜利,对方秘密找到了佣兵团要求伪装成强盗杀光他们全家。
终于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答案,但面对与仇家令人绝望的差距他并没有灰心丧气,他不顾骂名抛弃师傅就是为了不牵连于师傅,他等待着机会等待着复仇的机会,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仇人却愈发壮大,他开始焦躁不安不复以往的冷静,直到现在遇到了恩主。
瞬间刹那消失不在,他闪进屋内开始了复仇,开始迟来的复仇。他双手犹如利爪般刺开了被褥划过脖颈将床上的老仇人和他的小妾身首分离,随即他抓住未冷的尸体生生撕碎。
这位在哈纳尔的守护剑师被血腥味和不安感所笼罩,他飞速出现在家主房门外,一脚将门踹裂发现浑身是血手拿恐怖尸块冷漠到极致的少年,他平静的眼中没有丝毫波动,似乎对他们的出现早就在意料之中。
刹那转身间突然消失,紧接着出现在剑师身后,浑身宛如厉鬼般挥出利爪在未反应前剑师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伤疤。
剑师吃痛下挥出道道斗气,刹那却以牛皮癣般黏在他身上将他生生划出了不计其数的伤痕,但这种攻击只是伤到了表皮,虽然这一时半会杀不死却也令他很是烦恼。每次作出动作时刹那就莫名其妙的消失出现在另一旁,这种总是打到棉花上的感觉令他很是愤慨。
身后家仆实力不济生怕误伤他们最大的战力迟迟未动手,况且他们也不可能伤害到刹那。在刹那尽情肆虐时,故意露出丝破绽引诱他,很快见刹那果然上钩随即反身狠狠的划过来,刹那在紧要关头竟硬生生抓住剑刃,整个右手掌几近斩断,还没等他露出惊喜表情就看到刹那诡异的笑容,他心中一抽骤然退后,但还是迟了一步:他眼前一黑顿时感到脸上生疼不已。
这种一命博一命的招式让守护剑师又惊又怒,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随即他感到巨大的耻辱:他竟然恐惧了,恐怖的不是少年的本身而是他的意志。
随即他发出愤怒的吼叫,上身的衣服全部撑爆露出健硕的肌肉,如同蛮牛般失去了理智整个人散发着势不可挡的感觉,刹那灵巧避开剑师的攻击,且招招都打在要害部位,如同跗骨之蛆锲而不舍让他憋屈至极。
但刹那也不轻松频繁的消耗体力和失血渐渐带来的晕厥让他疲惫不堪,若不是坚韧的意志他早就不省人事了,而且他虽然一越开发到了第八感,但精神力并没有到标准,对异能又不是很熟练无法发挥出足够的战力,对于‘瞬间移动’这异能了解的也不是很透彻,使得他无法作出有效攻击只能干耗。
很快剑师浑身是血宛如血人,失血带来的晕厥让其精神恍惚唯一的想法是:他居然败了,败在小辈手里,败的还如此之惨。
巨大的羞耻感瞬间让他仿佛日光返照般,猛然起身暴风骤雨间对刹那拳打脚踢,让刚刚熟悉的异能刹那猝不及防,剧烈而又快速的踢打和全身上下疼痛近乎让他麻痹起来,使得他不得不双手护头被动防御。
墨宇夜一直看到这里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妙,作战单位接受最高指挥官的授意后开始突入府中解救刹那。
墨宇夜一直冷眼旁观,他需要有潜力、有资格、了解这个世界的土著来帮助他。说起来很冷漠但他不得不怎么做,基地现在迫切需要高端武力,虽说现在基地获得了很多魔核但都杂质太多即使制造出来战力也可想而知,其他方式基地表示不接受,生存的压力与陌生的世界一直在压迫在他的心头。
看到剑师与袭击者双双倒地不省人事,早已赶到的哈纳尔大声命令到为他父亲报仇,终于轮到家仆们大显身手的时候,突然被最前面的武士家仆直接爆头了,在其他人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被一一击杀。
牧派出的战龙陆战机也恰好出现,守望者随后出现在刹那眼前,他们将刹那搀起,重伤的少年拒绝了守望者的好意,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已经呆滞的哈纳尔的面前,黑虎掏心碾碎仇敌心脏后,满眼是泪痛苦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