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陶菀菀渐渐觉得她捉住了钟离墨的短板,那便是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撒娇,然后钟离墨总会无奈地笑然后就点了头。
但此刻在钟离墨怀里,陶菀菀能深刻地感受到,她还是被吃得死死的无法翻身,钟离墨制服她,仅仅只需要一招。
瞥见大殿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已空无一人,陶菀菀捂着已经红得发烫的脸,支支吾吾地发声:“我……”
钟离墨似对她的窘迫恍若未闻,身子又往下压低了些,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地响起:“菀菀,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你觉得我这身衣服好看吗?”陶菀菀只恨自己不争气,有贼心却没贼胆,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想抽自己嘴巴子。
他的胸膛中发出轻笑声,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好看。”
“哦,那就好。”说完陶菀菀便捂着自己的脸,从钟离墨怀里爬了起来,很没有骨气地落荒而逃。
理论与实际操作为什么差得这么远啊!为什么外表出尘的钟离墨,明明看起来好像很好扑倒的样子,可他一反击,陶菀菀就只剩下满脑空白不知所措了呢?
第二天文溪阁中。
花云流明目张胆地打量了钟离墨许久。
“怎么了?我今天头上可长角了?”将批好的奏折放在一边,钟离墨回望了花云流一眼,又翻开另外一本奏折。
花云流理了理袖子,掩不住脸上的笑意:“昨日小陶子来找我,问我你身体怎样。如何,昨日跑的十里路可还顺畅?”
花云流话音刚落,便见迎面飞来一支黑身狼毫笔,直直地朝他的命门而来。他从容地用手一挥,那笔掉了个头,又快速地朝来的方向飞回去。
钟离墨修长的手指接过飞回来的笔,朝身旁的王公公下令:“宣秦大人。”
花云流看好戏的笑容瞬间凝固在嘴角,哀怨道:“怎么每次都这一招!”然后脚底抹油向外溜去。
钟离墨提笔的手在纸面上写了半个字后顿了下来,眸色晦暗不明,眼中如有流星划过一般,起初明亮闪烁,最后终归沉寂。
之后几天,陶菀菀都待在自己宫里,仿佛那天的闹剧,从未发生过一样。
这一日早上,又是阳光明媚。
陶菀菀在寝殿里百无聊赖地翻着青禾搜罗过来的闺阁话本,桌上厚厚的一沓,都是些描写书生公子与大家闺秀初初见面便暗生情愫的故事。
正看着,便听见院子里有些吵闹。
出门一看,见到一个凤栖宫的侍女正低头流着眼泪,跪在流夏面前。
见陶菀菀出来,流夏福身行礼:“娘娘。”
陶菀菀点点头,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个小丫头,问道:“这是怎么了?”
流夏沉声答:“是宫里的小厨房里的一个宫女冲撞了德妃,正在御花园里受罚。”
陶菀菀见还跪在地上的那个小丫头哭得梨花带雨,又听见德妃罚了自己宫里的人,立即带着流夏和青禾就朝御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