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菀菀弱弱地反驳:“我说了,可是没奏效嘛……”
“那就是你不会说谎,以后多说几次就行了。”
陶菀菀缩了缩脖子,她还想多活几年,钟离墨那么眼尖,说个上百次估计也会被他看穿。
花云流理了理袖子,因为陶菀菀这个笨队友,他都不能在宫里自由行走了,特别是凤栖宫周围十里地,都是他的禁区。只有趁这个时候,他才能靠近凤栖宫,其他时候要是踏进禁区半步,护妻狂魔钟离墨不杀了他才怪呢。
当师兄当到他这个份上也是挺失败的。
“你究竟是来这干啥的?”夜深人静的,被人抓到小辫子也不好。
“来看看那家伙好不容易教个学生,教了这么久成果到底如何。”见陶菀菀鼓起了腮帮子,花云流脸上的笑容更盛,“很多人修了一辈子连筑基期都没有达到,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努力呢,不要着急。”
“你那时候学御水术学了多久?”
花云流伸出手指比划道:“一天。”他不会告诉她钟离墨那家伙只用了半个时辰还不到的时间就能自如地控制手中的水球。
哼,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陶菀菀一个转身,留了个背影给花云流。
花云流微皱着眉,看着陶菀菀的背影。她身上有一股气息,虽很弱,但很纯净。这样纯净的气息,若是强大,必定可以震慑一方妖魔,但像她这般弱的,怕是容易引来妖魔邪灵。钟离墨迫不及待要教她术法,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其实资质是一方面,机缘也很重要。小陶子,你放心好了,你有钟离这样的老师,总有一天你会很厉害的。”花云流笃定道。
陶菀菀丝毫不怀疑钟离墨的能力,也相信只要练习,自己总有一天一定会到达筑基期的。
花云流回去后,陶菀菀自己在殿中还在琢磨钟离墨教她的心法口诀。
琢磨了一会,不知为何某天钟离墨教她功法的画面就像录像一样总在她脑海里回放。在院子内那棵银杏树下,钟离墨与她盘腿而坐,一身白衣的他闭着眼睛,叶子间流泻下来的阳光如流金般洒在他身上,他的睫毛很长,他的轮廓很好看,他的脸色与第一次见的时候一样的苍白,他的薄唇轻启,枯燥的口诀被他清泉似的嗓音念出来,就像清风一样,轻轻吹拂她心间的离离青草。
她学着钟离墨的姿势,却不时地睁眼偷看她,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强迫自己要收心要好好学习,勉强才把钟离墨教的口诀给背下来。
钟离墨是个好老师,但也是个什么都不做就容易让人分神的老师。
花云流说要沉心静气才可有所突破。
陶菀菀深呼了一口气,尽量摒除所有花痴念想,不去回忆钟离墨的模样,只回忆当天钟离墨所说的话,屏气调息。他的声音仍似回荡在她耳边那样,越来越清晰,慢慢地,她觉得自己的气息越来越顺畅。
她摊开手掌,再念一次那句她念了不知多少遍的仙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