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墨是个勤奋的老师,可惜陶菀菀这个学生太过于懒惰。
第二天,陶菀菀正睡得正酣,迷迷糊糊间瞥见床头站着一人,正想翻个身接着睡,却突然听到床旁传来一个满是笑意的声音:“想不到我的娘子这么能睡。”
陶菀菀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她睁开眼睛,这才发现站在她床旁的居然是钟离墨,想想她来宫里这么久了,钟离墨很贴心地,从来都没有进过她的寝室,如今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她面前,而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立即不好意思地拉着被子坐了起来。
她讪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下了朝,换了衣服就想过来给你上课。”钟离墨伸手替她把睡得乱蓬蓬的发丝拂好。
虽然钟离墨一直自称是她相公,宫内的人也都称她为皇后娘娘,但是她对钟离墨除了熟悉就只有对于高手的崇敬了。她和钟离墨的相处也一直很自然,自然而然地等着他一块吃饭,自然而然地表达自己想法,自然而然地让他牵着自己。牵手那会她都没有觉得奇怪,但这会,他站在她寝室里,寝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钟离墨一伸手,她就开始石化,他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脸颊时,她觉得似有一股电流流过,瞬间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陶菀菀啊陶菀菀,以前在现代帅哥看得不少,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总见过猪跑,何以就这么被碰一下心里就滚起万顷波涛?她在心里怪自己不争气,虽说已经和钟离墨牵过好几次手了,但他一进她的寝室,她就开始觉得不自然了。
对了,一定是因为这是寝室,气氛太过于暧昧了。
陶菀菀瞄了瞄钟离墨身后,发现殿里空无一人,只剩下他站在她面前,缩了缩脖子:“要不您老先去准备一下,我更了衣就出去上课?”
钟离墨看出她的窘迫,招了青禾进来后便出去了。
陶菀菀这才松了一口气,钟离墨要是再这么站在她床头,估计等她缓过劲来,就要开始思考扑还是不扑的问题了。
然后青禾为她梳妆的时候她开始后悔了,刚刚为什么没能早点缓过来?!
青禾为她梳了一个高椎髻,看起来挺适合练功的,但是一想到她一会可能要翻跟头,这发型怕是不适合,便做主让青禾把发髻给拆了,只梳了个马尾。
大概青禾没见过这么简洁明了的发型,忐忑地梳好后又连声问了几句:“娘娘,这样真的可以吗?会不会于理不合?”
青禾太迂腐了!陶菀菀决定以后要好好更新她的观念才行,她朝青禾摆摆手说了三声“绝对不会”之后,青禾才稍稍放下心来。
迅速收拾完毕后,陶菀菀迈出殿门,就看见一身白衣的钟离墨站在园子的树下等着她。他的衣角在微风中轻轻地翻飞着,他正抬头看着树上的鸟窝。陶菀菀看着钟离墨晃了神,他的侧脸似雕塑一般,老天爷在刻画他的模样的时候一定很用心,角度拿捏得都刚刚好,少一分太内敛,多一分太张扬,现在则正好,出众得让人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