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昆顿时就乐了,心说这逗比,这不是逗我呢吗?
下一秒,郑昆身影一个闪烁,一双手已经死死敌地抓住了哈林持枪的手,而后身体一个旋转,猛地把哈林抡了起来,重重地摔在了银白色钢铁地面之上。
“咚!”
只听到一声巨大的闷响声,哈林整个人趴在地上,险些被摔晕过去。
而他手中的激光手枪,也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郑昆几步走到了哈林的身前,在他身边蹲了下来,问道:“你还想逮捕我吗?”
哈林正疼的龇牙咧嘴,一个翻身,看到了郑昆正盯着自己,眼神当中出现了一些惊恐,他大叫:“你到底是什么人?!”
“基因变种!”郑昆缓缓吐出了四个字。
哈林瞳孔猛地收缩了起来,看着郑昆稚嫩而坚毅的脸庞,几乎说不出话来。
郑昆拍了拍哈林的肩膀,说道:“借用你们同事的话说,我们无非都是出来混口饭吃。大家没有必要这么动刀动枪,你说是吗?现在的联邦董事会肯定已经焦头烂额了,根本不会理你这无名小卒。如果等哪一天,无产派执政,翻翻老黄历,你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联邦目前的局势,已经变得非常明显。
一个小矿工都看的这么明白,此刻这里的两个执法员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只不过他们一直认为庞大的董事会,是无人可以撼动的。
可却万万没想到,两三天的时间,一系列的事件,让整个联邦都开始暗潮涌动。
哈林自然非常明白郑昆话里面的意思,无产派和中产派精英派早就势如水火,现在郑昆的一系列做法,更是给这把火上浇了一瓶油,大火已经开始燃烧,并且越烧越旺。
整个局势下,无非只需要一条导火索。
然而,郑昆就是无产派的导火索。
战争已经不可避免,甚至会席卷整个太阳系。
这事件在历史当中,曾经发生过,就在200多年前。
“说实话,我也是无产派出身。”哈林揉着胳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川纳,说道:“他也一样。”
郑昆的话,自然一字不差的落到了川纳的耳朵里头。
川纳点点头,道:“我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原本我以为还会过上几年,十几年。”
“那么,现在到了你们站队的时候了。”郑昆站了起来,道:“论人口而言,我们才是这个星球的主人,不是那些剥削者!”
川纳努了努嘴,对郑昆说道:“不得不说,你的那个视频很鼓舞人心。”
哈林吸了一口凉气,揉动着胳膊,从地上爬了起来。而后,他掏出了一张半透明的磁卡,在通行门的识别锁上刷了一下。
“叮!”
银白色钢铁锁所铸造的通行门,在清脆的一声响后,朝着内部裂开了一条缝隙。
川纳挪动着肥壮的身体,走到了通行门前面,一把推开了厚重的通行门,对郑昆说道:“为了人民!”
“为了人民!”郑昆面色一正,郑重地看着川纳重复了一句。
“做你该做的事情,我们能帮你的就这么多。”川纳与哈林相视而笑。
“你们会是新联邦的英雄!”郑昆右手攥拳头反打向了自己的左肩。
川纳和哈林做了同样的一个动作。
做完这个动作,再次看了一眼川纳和哈林,郑昆迈动着沉重的脚步,踏入了通行门之中。
进到通行门的内部,郑昆发现,这条走廊异常的深邃。
就像是一只巨大的野兽,张开了一张巨口,在无声的吞噬着猎物。
更为奇怪的是,这里面几乎空无一人。
静的可怕!
这让郑昆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正在这时,背后的通行门“砰”的一声闭合。
“他娘的!”他心想:“被这两个混蛋给骗了!”
郑昆感觉到了危险,似乎就蛰伏在这条走廊内。
还有一种深深的窥视感,那种感觉无处不在,几乎要把他吞没。
这就像是一个深渊,他正在不断地下降下降。
他似乎看到了无尽的黑暗,永无尽头。
那黑暗将他吞噬,分裂,痛苦与恐惧袭上了他的脑海。
巨大的疼痛感传遍了全身,他感受到了来此灵魂的颤栗。
寒冷且刺骨的恐惧,充斥在他身体各处。
意识在逐渐消失,下一刻就有可能死亡。
“阿昆!”
陶母的声音,在这黑暗中响起。
“阿昆!”
黑暗中,出现了一道光。
那白光炙热,而且无比的刺眼。
在白光中陶母的身影若隐若现,浮浮沉沉,一脸慈祥,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
“阿昆!”
郑昆突然惊醒了过来,瞳孔猛地收缩,他只看到了一支白炽灯。
白炽灯,晃眼异常,散发着强烈的光。
他眯起了眼睛,尝试着挪动身体,发现身体被全部绑住。
周围人影烁烁,全都是穿着白色医护服的科研人员。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好骗。”一个科研人员说道。
“不枉费我们这么煞费苦心。”有人与之前的科研人员对话。
“赶紧的,从他身体中把药剂提取出来。”这是一个比较老的声音,像是个年长者。
“开始吧!”一个少女的声音。
郑昆拼了命的晃动身体,可是却发现四肢几乎是被一种黑水缠的紧紧的。
任他怎么动,都无法从这黑水当中抽出身体。
他想调动异能,用空气刀斩断这些黑水,但是失望的发现似乎已经失去了那种能力。
“阿昆!”
正在郑昆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又听到了陶母的声音。
寻着声音,他看过去。
那是房间中的一个钢铁铸造的银白色铁笼子,陶母正抓着笼子的栅栏,在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陶妈的旁边躺着陶画,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已经死亡。
“这些狗杂种!”郑昆大吼,已经红了眼。
他只看到了一个科研人员的面具,那是一种不知名的混合材料。透明,但是模糊。人脸特别不清楚,仅仅只能看到轮廓。
“睡一觉,去见上帝吧,孩子!”
嗡嗡的话语声,从科研人员戴着的面具里传出。
郑昆看到他手中拿着一支注射器,扎进了自己的脖子。
疼痛!
郑昆只感觉到脖子有些疼痛,眼皮子开始下沉,越来越沉,最终意识消失,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