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快点起来了,老妈买了些你最喜欢的花儿,拿去卖掉,锻炼锻炼你的胆子。”楚母一脸溺爱的看着某只。
“啊呜...妈,你干嘛抡我pp!”苏黎诈尸般从被子里弹出来。
小苏黎一头齐肩带卷的咖啡发,勾勒出一张精致丶白皙的小脸,粉嫩嫩的小嘴上挺着一只小巧的鼻子,一双清澈的眸子眨了又眨,伸手揉了揉。
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伸手捏了捏楚柔的小脸,“啊…妈妈抱。”
伸出两只小手在空中晃着。
“好啦,快点去洗漱,吃了饭卖花去,卖完的钱归你。”楚母笑着说。
小苏黎睁大眼睛,“真的啊……好耶!”穿着一件白色T恤,一条牛仔短裤,踏着一双白色凉鞋,卖花去了。
“叔叔,阿姨你们要买花吗?”
小苏黎望着他们,受不住苏黎的萌样,都卖了一束。小苏黎正准备走,一阵刺耳的声音,传入耳朵。
“站住,别让他跑了。”
小苏黎猫着身子躲在旁边的草丛里,只见一个比自己大的男孩从巷子里冲出来。
“跟我来!”
小苏黎一把抓住他,男孩低头看着抓在自己左手腕上的胖嘟嘟的小手,鼻翼见飘着淡淡的玫瑰香,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不知跑了多久,跑进了一条小巷子里,小苏黎松开了手,男孩感觉到手腕一凉心中渐渐不悦。
小苏黎抬头道:“哇,你好漂亮啊!”
“呵...”男孩不满的冷哼,他讨厌别人说他长得“漂亮”。
低眸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一截的小女孩,精致的小脸,粉嫩的嘴唇,特别是她有着一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小苏黎对上男孩俊冷的脸颊,五官精致到近乎完美。
墨色的瞳孔带着丝丝冰冷,高挺的鼻子下一张冷硬,凉薄的嘴唇微微泛着苍白,脸上还有一抹稚嫩。
脸颊不由得红了,被眼前距离不到10cm的俊脸吓了一跳,用手拍了拍心脏。
多笑笑该多好,年龄也和自己差不到哪去,干嘛板着一张脸,装酷啊。
“你要多笑,像我一样。”
小苏黎扯开嘴甜甜的的笑着,伸手指上他的唇角,让他笑。
看着眼前这个招人喜欢,笑的很甜的女孩,他突然有了安心的感觉。
十岁那年,自己就被送进部队,开始了严格的训练,四年的时间让他越来越沉静,有了他年纪不该有的冷漠。
有多久没看到这样的笑容了?
那抹笑着着实实的笑进了他的心里,唇角轻轻的扯开,身子向前倾去。
“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伸出小手推开面前的人,不知道是太用力还是怎样,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孩,倒在地上。
小苏黎吓得忙摇晃着他,便看见裤脚边隐隐泛着红色,小心翼翼的掀开,血淋淋的左边小腿上,正往外渗着血,小苏黎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手绢,缠在他的伤口上,暂时止住了血。
虽然说他训练了四年,但毕竟他才十四岁,承受能力也已经达到了极限。“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人。”
好不容易送口气,巷子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小苏黎担心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孩,听着声音越来越近,不知所措。
小小的身体费力的托着比自己重好多的小裴爵宸,躲到一面小巷里的暗墙里,脱下他的外套,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穿着他的外套,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要好好的!”
放了一束玫瑰在他身旁,圆圆的小脸很是淡定,提着篮子,从容自若的走出去。
小苏黎刚转出去,就看见几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凶巴巴的的人,走过来。
这些人一定是来找他,拉了拉身上有些大的衣服,临走前她带走了他的衣服,为了打掩护。
“喂,小姑娘,你看见一个左腿受伤的男孩吗,大概这么高。”
带头的人伸手比了比,询问小苏黎。
淡定的望着他们,从他们的长得凶神恶煞的样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叔叔,你要找到是不是一个比我要高一个有的人。”
“你可以告诉叔叔你看见他没呢?或者他给你说过什么?”
小苏黎装样扣扣脑袋瓜“我有看见他,他让我和他换了衣服,就跑出巷子了,往那边跑了。”
伸手指了指前面那条路。
小苏黎眼里的坚定,没有让他们看出一丝端倪,转身躲在暗墙里。
大概几分钟后看见一个和那个男孩神似的人,穿着军装,脸上满是严肃,迈着步子朝着自己藏他的地方走去。
一直跳动的小心脏,终于平复了下来。
“来找你的人来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脱掉身上的外套放在花得最下面,离开了这里...
那年裴爵宸十四岁,苏黎十二岁。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该归的人不曾归来。
那束花,那张手帕,是能见证他们之间遇见过,唯一的,最好的证明。
灰色的羊毛地毯,铺满偌大的办公室,给人一种低气压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整个办公室到处都是暗色系的,看不到除了暗色系以外的物件。
一套纯黑色的真皮沙发大刺刺的摆在透亮的落地窗旁,边上的水晶桌上摆放着一套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茶具,茶具上的图腾栩栩如生,从茶具的图腾足以看出它的罕见,珍贵。
圆弧形的金丝楠木办公桌毫无违和感,霸道的横在办公室的正上方,后面的大墙上悬挂着仅有的一幅油画——内敛的狼。
整只狼好似要从油画里冲出来,将你一口吞没,微张的血盆大口露出一颗颗锋利的獠牙,双眼冒着丝丝寒气,杀气!
圆弧里一张黑色的转椅上,坐着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身上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不怒自威。
身后的保镖不禁咽了咽口水,堂堂大男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唯独就怕眼前的这个男人,生怕惹怒了他,个个提心吊胆的。
转椅上的男人没有要转过身的意思。
微眯的眼眸打量这墙上的那副油画,油画上狼的样子就好似现在的他,浑身充满戾气,脸上的冰冷达到了极限,薄唇微勾,勾起一抹骇人的抿笑,看的人发慌。
转椅猛地一转,刀子似的眼神一一扫过眼前的保镖,个个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是不是说过,找不到就不要来见我,一群废物。“
手上的的文件用力的甩飞出去,刚好甩在他们身上。
暴怒的裴爵辰犹如那头狼,没有人敢靠近,秦浩站在旁边也没有任何动作,谁这么大胆子往枪口上撞。
好死不死咱们裴大boss的目光停在了他身上。
秦浩默默在心里大喊:苍天啊,你干脆劈了我算了,也不要这样对我!欲哭无泪啊!
“我再给你们两天的时间,我要知道线索,哪怕是一点点!”
语气冰冷的说完,没有多余的话,秦浩会意摆摆手纷纷走出低气压的办公室。
裴爵辰冷硬的脸颊有了一丝的松懈,可脸色依旧的沉着,起身迈开步子走到落地窗前,眼神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高大颀长的背影在落地窗前透着丝丝落寞,不再那样挺拔。
揭开烟盒,取出一只烟,叼在唇上,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落地窗外高耸的树枝在窗前随风摇曳着,周围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缭绕的烟圈淡薄地笼上了他忧郁,苦涩。
脸上泛着一丝苦笑,长而直的眉,微微的蹙着,冷酷微眯的黑瞳,高挺笔直的鼻梁,刀削般不怒自威的薄唇,五官精致到令人惊叹,自身散发出的戾气,让人不敢靠近。
微眯的眼角,微勾的唇,思绪被一点点那回到那个时候,那个遇到她的时候。
大手摁在落地窗上薄唇苦涩的轻启“你到底在哪,我怎么始终都找不到你!”
手心紧紧撰着那张手帕。
触掉手上的香烟,叠好手中的方帕,放进左边西装,胸口的位置,放到了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抓起衣衬上的墨色风衣大步的走出裴氏总部。
发动引擎,车子犹如离弦的箭一样飞驰出去,只见一辆黑色军用路虎在路上迎风疾驰而过。
车稳稳地停在了一个极大,宽阔的院子外,院子里是一望无际的花海,花海周围被刺林紧紧地拥护在里面,中间还围着一圈纯白的围栏一直延伸到尽头。
抬眼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摁着早已烂熟于心的密码,看着亲手栽种的的花脸上的冰冷渐渐消失,留下的却是少见的温柔。
迈着修长的腿,走向中间的那束花儿,附身亲吻着花儿,那束她给自己的的花。
如果那是最后一面,他绝对不会倒下。
清楚的记得,他醒来的时侯,父亲告诉他,自己身边放了一束花,腿上绑着一张方帕,他一并带回来,问他要扔要留。
心底第一个反应就是,留!
这一留,留了十年,十年足以改变很多的人和事,也会发生很多事情。
他从十四岁那年开始,拜托父亲,让他找那个女孩,每次带回的消息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结果。
一直到他有了能力,可依旧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