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墙里,准确的是一团有点灰白的银幕背后,老妪发狂的抓着石板墙,她和我们仅仅只有一墙之隔,我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每一爪抓在石板墙上的力度,还有那种刺啦的声音。
我的胸口火辣辣的疼,意识开始有点模糊,隐隐听到楚蕭说话,还有扒皮的声音,他频繁的摇着我,希望把我从迷糊中摇醒,可至从我胸口一热,并且穿过石板墙后,我就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能量在快速的流逝!
最后记得的是楚蕭背起我,然后沿着一条红色的路,那条路蜿蜿蜒蜒的,正是我们刚进来的那条,不知睡了多久,胸口一直很热,如同藏了一团火,火熊熊燃烧,似乎要蒸发了我的心脏。
“耗子耗子麻溜的,赶紧给老子醒来!”
身边穿来扒皮那可恶的声音,他不停的摇晃着我,待我睁开眼来时,入目的是一排石板房屋,二排房屋整齐的排着,每一间上面都挂满了灯笼,而我们现在的位置,正是村子的门口,我们才刚刚走完那条石板路。
“逃出来了吗?”
我虚弱的问道,感觉自己提不上一丝力气,身体如同干了很久的苦活,整个身体都如同散架了一般。
“你睡迷糊了吧,逃出啥啊?”
“从村子里逃出来啊!”
我话音刚落,扒皮就把大手盖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然后奇怪一声。
“没发烧啊”
“发你妹,麻溜的,我怎么了?”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楚蕭说扒皮会不定时忘记一些东西,难道他又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忘了?
“天晨,刚才你在看我画的地图时,看着看着就昏迷了过去”
一边的楚蕭开口道,他的话让我眉头深皱,扒皮忘记可以理解,毕竟他刚刚被罗大炮抽过记忆,现在状态不稳定,可连楚蕭都这么说,那事情就奇怪了。我到底进没有进去村子,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可为什么那么真实?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瞅了一眼村子,村子和刚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在回头看了一眼停在远处的旱地车,它安好的停在远处。一时间巨大的浓雾涌向我,我不禁揉了揉头,难道一切都是在做梦?
可当我的手插进头发之时,我瞬间如同遭雷击,一张脸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扒皮连忙询问道,眼里充满了关心,我摇了摇头,示意他没有事,然后拍了拍头发,把手插入裤兜里,安静的瞅着面前的村子。
“这个村子很奇怪,我介意不要轻易进入”
瞅了半天,我淡淡的开口道,纵然刚才是梦,但此时我依然不想进去村子,如果真遇见那个老妪,我们是不是要再撞一次墙,然后我再昏迷,他们再告诉我我只是晕倒了,那样是可怕的,我绝不能让它发生。
“那你的人要怎么找?”
扒皮问道,这时我才记起我是来找人的,对啊,不进去村子,我的人怎么找?难道一直站在这里,等人出来?那基本不可能,当下我眉头一皱,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扒皮,对着村子过道开枪,把消声器拿了”
“你确定?”
扒皮一脸吃惊的看着我,在那个年代里,使用枪支抓住牢底都得坐穿了,不过当下除了这个办法,更本就没有其他的方法,我是不会在莫名其妙的走进去的。
“开”
我坚定道,既然这个村子安静得可怕,那么我就给他增加点声音,我倒要看看,这个村子里到底有没有人,又藏着怎样的东西。扒皮再得到我的允许后,立马麻溜的把消声器从手枪上退了下来,对着村子就是数枪,一时间手枪爆发出来的巨大声响响动在村子的过道里。
“对着灯笼打,给我把灯笼都打下来”
我心想一不做而不休,要闹就闹大点,所以我下令让扒皮把灯笼都打了,那料扒皮刚刚抬枪,一直安静的村子里竟然传来数道开门的声音,一时间十几个脑袋探出头来瞅向我们,十几双眼睛盯着我们。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句。
“又是这群土狗,大家和他们拼了”
当下我暗道一句糟糕,楚蕭更加直接,立马拉着我就往旱地车跑去,村子里一下就多出了很多人,拿着农具冲了上来。
“这次惹大事了”
扒皮怪叫一声,提着枪跑得比谁都快,我们被一群村民赶着狂奔,虽然能够打过,不过在这个信息年代里,我们这群人最怕的就是政府的人了,一旦动手打了村民,一个电话整个SX都知道,那时候就是无尽的麻烦。加上一个身份不明的楚蕭,一个暗地里想搞死我的王家老爷子。那当真世界大乱。
所以我们一路狂奔到旱地车前,开着旱地车就沿着来时的路逃跑,背后是一群骂骂咧咧的村民,这样的情况远远超过我的意料。
如今惹了那群村民,只得晚上进村子了,不然又要被他们赶着跑,现在最无语的是,我们更本就不知道阿甘口里的那个人到底住在哪里,如果要一户一户问过去,那基本不可能,主要他们把我们当成了盗墓的。一时间根本就无法解释,不可能说我们是来旅游,而手里的枪只是玩具枪吧。
把车停在一处隐秘的地方,我们又一次朝村子走去,太阳已经完全落下,黑暗如同一块黑布笼罩过来,遮挡了所有光明,后来我才发现,至从从BJ出来后,干啥都跑晚上去了。
村子里缓缓亮起灯光,红色的石板路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格外刺眼,看上去充满诡异的气息,村子的过道上依然没有人,我们缓缓靠近村子,然后沿着石板房屋后面移动,正路是不敢走了,只得走后门。
“不行啊,耗子。我们更本就不知道你找的人在那个房屋里,就这么绕来绕去的,所有房屋都一样,这怎么找?”
扒皮低声道,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现在连正门都不敢走,找谁问去?我们这么盲目的找也不是一个办法,最后由楚蕭提议,绑架一个村民询问,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当下说干就干,三人猫着腰就朝一家亮着灯的石板房屋移动过去。扒皮趴在窗口上,这个村子在现代里,用的不是玻璃,而是纸,古时候的那种窗纸。
只要把手含在口里一会儿,然后他它沾满了唾液,轻轻一捅就破了,扒皮一个指头捅破窗子,一只眼睛往里瞅,而我和楚蕭正在焦急的等着。
我不知道扒皮看到了什么,总之突然他的身体就变得扭扭捏捏起来,呼吸还有点急促,见状我也一把拉开他,把头凑了上去,瞅到屋里的情形时,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因为屋里的人正在干一些不能为人知的事情。我立马就把头移开,那料一脚踩滑,发出了一声响动。
“谁?谁在外面?”
屋里立马就传来一道男音,我们紧紧靠在石板墙壁上,很快屋里就传来下床穿衣服的声音,我们不远处的一道门突然被打开,由于没有月亮,夜黑得可怕,一道手电筒光从房间里射了出来。当下楚蕭轻手轻脚的就摸了过去。
“谁谁他妈这么缺德,自己没婆娘,来偷看我媳妇,给我出来”
男子骂骂咧咧的,我脸皮一阵红一阵白,毕竟刚才我看了。楚蕭摸了上去,快速一把制服住男子,和我扒皮立马就跑了上去,楚蕭堵着他的嘴巴,然后把他低在墙壁上,扒皮上前去就掏出枪来抵在他的脑门上。
“不要出声,不然我不保证自己的枪是不是会走火”
“呜呜,……”
他剧烈的挣扎着,眼神里充满了愤怒,要不是楚蕭死死按住他,我估计他早挣脱跑了。
“放开他的嘴巴,要是敢喊,今天我就敢把他媳妇做了”
我凶神恶煞的瞪了他一眼,一把从楚蕭的背上掏出那把钢刀,狠狠插在地面上。钢刀插在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楚蕭同时一把放开他的口。听到屋外的动静,屋里传来一道女音。
“阿牛怎么了?”
“没事你在屋里呆着,不要出来!我马上就进来”
这个叫做阿牛的男人立马喊道,显然他很在乎屋里的女人。
“哦那你快点,外面凉”
“知道了,没事我上个厕所”
“问你一个问题”
我见他说完,靠近他低声道,那料他愤怒的瞪了我一眼,不满道。
“一群土狗,就知道来挖我们祖坟,你们真应该遭雷劈”
“谁告诉你我们是来盗墓的?”
“可笑,一年来了十几拨人,你告诉我你们不是来挖墓的?谁信?”
他一脸鄙视的看着我,说实话我不喜欢他的眼神,至少我真不是来挖墓的,而是来找人,谁知道这个奇怪的小山村闹出这么多事来。
“我是来找人的,八爷住在那个屋里?”
“八爷?你们找他干嘛?”
“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了,要不你告诉我他住哪里,要不我就履行我的承诺,”
我边说边瞅屋里,然后再瞅了一眼扒皮,此时扒皮蠢蠢欲动,不停的舔着嘴唇,那模样让我真怀疑他是不是要跑进屋里去。
“你们要是敢动她,我死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关键是你死不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有三秒钟!”
“一秒二秒三秒,扒皮进去”
我话音刚落,扒皮就要冲出去,那料阿牛一把挣脱楚蕭的压制,一把死死拉住扒皮,我手里的钢刀瞬间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在村后的茅草屋里!”
“早说不就行了”
我瞅了他一眼,带着楚蕭和扒皮就往村子后面快速跑去,留下他一个人在寒风里。